第178章 解印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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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下,这痞气倒是横生了妖,反常即为妖。

今日的凤倾狂,就是如此。

“你会杀了我?”凤倾狂唇角微勾,笑意浅露。

她不是没感受到帝决那令人胆寒的气息,可是一反常态的是,她已没有了以往那小心的战战兢兢的心态。

她心底早就知道,现在的她无论如何都是安全的,这世上谁都可能会杀她,就是帝决不会。

这才是让她肆无忌惮的理由。

“恩?会吗?你会杀了我吗?”凤倾狂不避反上,无视那钳着自己下巴的手指,抬起双臂揽住帝决的脖颈,脚尖微微踮起,红唇凑近。

她的唇几乎与帝决的唇碰上,那差之细微的距离让她与他的气息越发交缠与贴近。

她的话语轻浅,那问话的尾音诱惑的勾起,重复的问话似要将人诱入深渊暗井。

帝决微微眯起眼眸,近在咫尺的这张容颜,因为太近,已然是让人看不清。他只看到她的眼眸里清澈的印着他的影子,唯一的影子。

沉默的气氛里,暧昧危险地气息流转,月光清灵处,身周桃花几许零落。

“不会。”半晌后,帝决缓缓吐出两个字。

凤倾狂揽着他的脖颈,曼妙身姿贴着他,如同一根攀附入骨的妖娆藤蔓,似要将他勒紧,融入他的血液里。

“凤倾狂,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他本不是个刨根问底之人,但是今日的凤倾狂确实很不对,他不得不多问问。

凤倾狂收回自己的手臂,右手食指轻轻刮过如樱红唇,唇瓣与食指接触之间,似有火苗窜起,惹人心动。

“咦,以往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吻过来吗?”凤倾狂没有回答帝决的问话,反而轻轻笑着反问如此惹火之语。

帝决心下一沉,方才当她的曼妙身姿离开他之时,他心里下意识的有些空落落的,他克制住了想重新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却不曾想她居然敢如此胆大包天。

“凤倾狂,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他话音一落,便在凤倾狂那不解的眼神之中,手起手落,砍向她那柔嫩的脖颈。

凤倾狂眼睁睁的看着帝决的动作,想反抗身体却是动不了,只能不甘不愿的昏睡了过去,眼眸闭上之前,她脑海中只能浮现一个想法。

果然大神还是大神,不想理她又不能杀了她之际,就干脆一掌劈晕她了事。

帝决伸手揽抱起已经昏睡过去的凤倾狂,脚尖轻点,跃下树干。

他横抱着她进了卧房,为她拉上锦被后,坐在床沿。

“凤倾狂,我许你放肆。”

他说罢,微微伏下身子,在凤倾狂那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凤倾狂那覆盖于眼睑上的睫毛轻轻颤了颤,随后又重新归于平静,那紧绷了一天的身体,在这一刻似乎才真真正正得到了安宁。

帝决手腕微动,便见那手上现出一个镂空花纹的银熏球,他将那精致的银熏球悬挂于床头,点上能让人安眠的迷迭香。

一室暗香漂浮,窗外几株零落桃花,疏影横斜,夜色正浓。

这是一条桃花繁盛的碎石小路,小路上零星布着光洁的玉石,两旁开满了绚烂的桃花,那桃花纷纷坠落,点点飘若红玉,似入了仙境。

凤倾狂走在这桃花小径上,她似闲庭散步,身周粉花妖娆,她唇角露出一丝浅笑,带着漫不经心。

这是她的梦境,她很确定。

她似乎经常会被自己的梦境所困住,就像以往那般。

以往那些梦境实则是折射了她的过去,她所遗忘的过去。因为她遗忘了,所以那些梦里的事情她从不当真。不,说不定有些梦还预知了她的未来。

谁知道呢?谁知道她的梦境会传达出什么。

只是这个梦有所不同,以往的她总是往往深陷梦境而毫不自知,如同陷入梦魇,而这个梦,她却异常清醒。

她清楚的知道这是在她的梦境里,而且她还清楚的记得,是帝决一掌将她给劈晕了。

想到帝决,她的眼眸里不自觉有了一丝笑意。

这个霸道的男子,一向如此果决。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由他做来却是毫无不妥,似乎他天生就该如此尊贵,天生就该接受他人的仰望与跪拜。

凤倾狂想到这里,墨玉般的眼眸里有不知名的情绪划过。

帝决如此,那他所在的家族怕更是如此了,高高在上的帝氏家族,不知当她对上时,会发生何种碰撞。

想到这里,凤倾狂笑了笑。

管他是哪种家族,她只需要知晓,无论以后如何,她身后必定有帝决。而她必定会越来越强大,挡她者,必定,杀无赦。

她眼眸内的杀意一闪而逝,似乎从未出现过,桃瓣飘飞,妆点她身。

一路走过,桃花小径很快便已望到尽头,似有水声划过耳际,似梦似幻。

凤倾狂眼眸微微眯了眯,仿佛已经预感到那路的尽头有什么在等着她。

真是奇怪的感觉,她的梦境里居然还会出现这样的违和感,这明明是她自己的梦境不是吗?而她还是清醒的不是吗?

到底是什么呢?这股诡异神秘且还在无端召唤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

她一边想着,一边缓缓走出桃花小道的尽头。

柳暗花明又一村。

流水汩汩处,一方八角小亭遗世独立,那亭上檐角处悬挂着玲珑,和着水声,清脆作响。

亭子中央,有一玉石小桌,小桌周围四张玉石小凳围绕,红木栏杆围绕着整座小亭。

一切简洁无比。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玉石桌子上已经坐了一个人。

不,不是人,是只凤凰。

那只火红的凤凰坐在那里,望着徐徐而来的凤倾狂,以一个主人的姿态等待着。

凤倾狂挑了挑眉梢,熟人啊,不,应该说是熟鸟。

这只火烧鸟,她很熟很熟。

她走进亭子里坐到凤凰的对面,那凤凰还煞有介事的为她沏了一杯茶,宽大的翅膀居然还能奇迹般的端起杯子,拎起茶壶,如同人类一般,简直毫无违和感。

虽然眼前的场景真的很搞笑,但是凤倾狂还真笑不出来。

“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我记得你以前不轻易出来的。”凤倾狂手指轻叩玉石桌面,淡声问道。

“没想到一切会这么巧,你散尽魂魄引渡劫之人,却还是将自己召唤回来了。”火凤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那两只凤翼还颇有礼数的一只端杯身,一只托着杯底,饮茶间翅膀还挡住了那面容,如同人类宽大的袖摆一般,遮面而饮。

凤倾狂听着火凤的话,唇角微勾。

“是啊,真巧。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是这般说辞,说我与她同样名字,因不甘命运如此愚钝,所以想让我来创造辉煌。”凤倾狂的话语听似漫不经心,但是那挑起的眼眸里,有暗光划过。

她第一次见到这所谓的上古神兽,亦是上一次穿越,就是这凤倾狂十岁稚龄的时候。

那时的她也是疑惑非常,不明白为何会平白到了这个幼童身躯里。

当时,也是这个火烧鸟猛地蹦出来,将她拉入梦境结界里,一本正经的告诉她。

她是应命运而来,为的就是改变这个世界的凤倾狂。

她当时正处于重生的迷茫之中,三下两下就被这火凤说服了,当时的她亦是觉得既来之,则安之吧!

本来这条命就是她捡来的,就像她的人生出现了一个bug,这个bug能让她继续活下去,那么她自然会欣然接受这个bug的存在。

可现在,显然这个bug有点太大了。

火凤听着凤倾狂的话,嘿嘿笑了两声,笑声并不尖锐却让凤倾狂有汗毛倒立的错觉。

谁看到眼前这只鸟用翅膀做出掩面而笑的动作都会不正常吧!

明明是鸟样,非要学人类,还学得像模像样。

“是的,是命运。在我的测算里,你本该魂归原位了,却不料你自己还是将自己召唤回来了,或许这才是你的命运。”火凤说着这句话时,修长的脖颈抬起,那凤冠随着它的动作微微晃动。

凤倾狂垂下眼眸,轻声笑道:

“是吗?命运。你可曾听说人类有一句话?”

“什么话?”

“我们与命运无关,只是与选择有关。”凤倾狂抬起头,墨玉般的瞳孔直直盯着火凤,唇角有丝微微的嘲讽小露。

“火烧鸟,不要用你那命运之说来糊弄我,我不信命。”她抬起精致下巴,端得是傲然无比。

少时的她不明白这魂兽到底从何而来,于是想尽办法查阅古籍,最终得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结论,魂兽是为了某种封印而存在的。

起初她百思不得其解,这魂兽火凤到底要封印什么,非要与她在一起。

后来,她明白了,是天之力。

她体内的天之力,而火凤就是作为封印天之力的东西而存在。

火凤能够出现并且将她拉入结界里,只有一个理由。

天之力出现了漏洞。

在她初次穿越的时候,她只能听到火凤的声音,且火凤能够说话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

随着她年龄的增长,火凤能说话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长。

直到有一次,她去深山练武。

她之所以不让任何人跟着她去练武,是因为她的方式与常人不同。

她的前身是杀手,那么练武最好的方式便是杀戮,这能让她在恢复以前的身手同时随时能保持杀手的警惕。虽然炼气是个好东西,但是她不想依靠这东西。况且在这墨天皇朝的生活太过安逸闲适,根本不能很好的提升自己,要使自己达到顶点,必须在杀戮中生存。

因此,她的练武方式,便是去深山找魔兽决斗。

深山里的魔兽大多没有品阶,都是未开智的类似野兽的物种,在这皇朝人间,有人能寻到初阶一品已是奢侈,遑论其他。

不过,她的运气却比寻常人好太多,好到她几乎承受不起。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

那一年她十三岁,在皇城边缘的深山里遇到了一头中阶的风雷豹,她知晓自己根本不会是那风雷豹的对手,便欲绕行而开,却不料风雷豹主动攻击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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