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芸拍开他,"就你心大,璟儿不在,月萝一个人在那边,咱们做为公婆,怎能这么粗心,你不去算了,我出去看看就回来。"
龙震天见她执意要起身,只得一边叹气,一边也跟着坐起来穿衣。
"你不是说不用去看吗?"孙芸见他一脸的不快,好笑着道。
"我是不想去,可是不放心你啊,"龙震天当然是心疼娘子。
至于沈月萝那丫头,就是个打不死,捶不扁,烧不烂的铜豌豆,绝对经得住。
两人拉开门,就见冬梅手里拿着东西,要往沈月萝所有的院子跑。
"冬梅,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孙芸叫住她。
"哦,老夫人,这是主子要找的鹅毛,我得给她送去,您快去歇着吧,她没什么事,就是收了殿下的信,可能是想给殿下回信,"冬梅停下来,匆匆解释,说完就跑了。
"写信找鹅毛干什么,老爷,我想过去看看,"孙芸疑惑的同时,也很想知道儿子寄回的认,都写了些什么,那是她的儿子,要去往京城虎狼之地,她能不担心吗?
"哎,你等等,我找个灯,"龙震天怕她走夜路摔着,心里那个担心啊,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要什么灯啊,在自己家的院子,我天天都在这条路走着,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孙芸对他的小心谨慎,真的是又烦又好笑。
"胡说八道,闭着眼睛摸路,那是瞎子,你要真闭上眼睛走,看会不会把你撞个头破血流,小心着,走慢点,当心从哪窜出个野猫,"龙震天感觉自己比老太太都要啰嗦。
没法子啊!
当初孙芸怀龙璟时,那会政局不稳,他就是想陪在她身边,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如今,肩上的担子终于可以卸下,他也能守着幼子的出生,这对他来讲,也是既担心又期待。
孙芸被他一路烦着,走到圆形拱门,走到沈月萝所住的院子。
窗子未关,他们二人站在院子里,就能看见沈月萝坐在书桌边,手里捣腾着什么。
龙震天看见沈月萝无事就想回去了,"让你别担心,你还不信,这丫头好着呢!"
怎能不好!永安的,财政大权都落到了她手里。
她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以她疯狂的性子,还不晓得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呢!
孙芸不干,"既然来都来了,咱们就过去看看。"
沈月萝此刻正费力的拿了根针,在油灯烤热,再往鹅毛管子里捅。
说起来容易,干起来难。
冬梅搬了个凳子,坐在对面,抽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的眨着眼睛,看她在那拿针一直戳。
第一根鹅毛管,被她戳大了,蘸的墨水,根本写不了字,直接漏掉了。
第二根再戳的时候,就要经验了。
试了试,写出来的字,细条不是很均匀。
可是鹅毛管太细,握着不舒服。
沈月萝让冬梅去找了张纸,将鹅毛笔卷起来。
两人正卷的起劲,孙芸跟龙震天从门外走进来。
"月萝啊,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干嘛呢?"孙芸拍掉龙震天搀着她的手,走到书桌边,看见她跟冬梅搓东西玩。
至少在她看来是的,这不是在玩,又是什么?
沈月萝抬头,见是她来了,呵呵一笑,举着搓好的简易鹅毛笔,"这是我做的毛笔,您看,写起字来,很方便的。"
龙震天嘴角抽了抽,"你这么晚了还在折腾,就是要搞这个?"
"搞这么怎么了,我要给龙璟回信嘛!"
孙芸瞪了龙震天一眼,警告他不要再乱说话。
而后又一脸笑容的跟沈月萝说道:"给我瞧瞧你弄的这个鹅毛笔,哟,手感跟毛笔差不多,像这样蘸墨水吗?"
"对啊,你看,就是这样,"沈月萝演示给她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