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零儿啊,她才只有十岁,自己又怎么忍心让她独处他乡呢?可是,如果不这样做,又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呢?无奈!叹息!背过身,掩饰起脸上的哀伤,任傲缓缓向外走去。
许久之后。
女孩来到少年面前,哽咽的低着头说到:"哥哥,你带我去见凌哥哥好不好?"
"飘零..."少年欲言又止,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妹妹从小就迷着那个人呢?虽然他并不认为那个冰人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如此,但此时对于哭的伤心难止的妹妹,他的心又不忍拒绝起来。
"飘零,你就真的这么想见他吗?"
"恩!"女孩重重的点头。
"可是你明知道他不会理你!"任旭风也不知到底道为什么,一惯对任何人都冷漠无言的凌澈,为何会独独对着飘零屡屡恶言相向呢?
"没关系的哥哥,无论凌哥哥怎样,在走之前,飘零都想见要凌哥哥一面。"女孩坚定的说到。
"好吧!"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少年小心翼翼的牵起女孩的手,慢慢的走了出去。
圣元将军府门口。
"哥哥,你在外面等飘零吧,飘零自个儿进去!"
"你自己可以吗?你看你的身子,还这么的虚弱!"少年望着妹妹,满眼心疼的说。
"可以的,哥哥!你就放心吧!"女孩执着的说道。
"好吧!"微微一点头,少年双手于后,目送着女孩慢慢走进了那扇朱红色的大门。
"凌哥哥..."
当将军府的书房被轻推开一角时,一个女孩小小的头颅探了进去,她只见书桌前,一个冷俊无畴的少年此时正挥动着手中的墨宝,那长长的笔杆在他修长手指的带动下,此时显的分外的灵动。
女孩突然有些羡慕起那支狼毫,虽然它只是一支不起眼的毛笔,但它至少现在是被凌哥哥握着,而且握的那么认真,那么专注。
"出去!"听闻推门声,少年连头也不抬的直直说道。
"凌哥哥,是我,飘零..."女孩弱弱的回到
"出去!"少年再次出声,那声音较之前又冷了三分。
"凌哥哥,我..."女孩欲言又止,只直直的站在门外,既不离开,也不进去。
"不走吗?"少年停下笔,一双凛冽的眼眸清冷的扫过下女孩,接着自径说道:"阿福,送客!"
"凌哥哥!"女孩急忙的叫出声,"凌哥哥,不要赶飘零走,飘零待会儿会走的!"
"凌哥哥..."女孩背靠着扇门,头仰向天空,幽幽的说道:"凌哥哥,飘零是来道别的,飘零要和一个师傅上山学艺了,要去很久,以后、以后恐怕没什么机会见凌哥哥了,飘零请凌哥哥千万不要忘了飘零,等飘零回来!"
"说完了吗?"冷冷的声音传来,少年站起身来到女孩面前,冷漠的瞟了她一眼,"你说完了吗?"
"凌哥哥..."女孩望着少年。
"说完的话就让阿福送客吧!"冷漠的转身,望着少年渐行渐远的身影,女孩眼中盈满了泪水,"凌哥哥..."
"飘零小姐,请跟奴才这边走吧!"阿福上前,虽然他不知道自家少爷为何会如此冷漠的对待这么可爱的飘零小姐,但毕竟主命难违,自己纵有万般不解,但也只有从命的份了。
"凌哥哥..."在拉扯中回头,女孩远远的看着那一抹清冷的身影,默默在心中的念着:"凌哥哥,等着我,等着飘零,飘零会尽快养好病,然后漂漂亮亮的回来做凌哥哥的新娘子的..."
命运的纠结暂时终止,但短暂的终止只是为了日后更多的纠缠...
那一年,任飘零十岁,凌澈十三岁。
朝熙二十年。
玉峰山上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银妆素裹着大地,一派气壮雄浑的景象。
雪地中,有两个小小的身影正急速的向前飞去。
"雪姐姐!你等等我!"身后一个美丽的少女,此时正拼命追逐着一匹矫健的雪狼,她们一前一后在银装地里飞奔,一路上惊落雪簌无数。
"看你再往哪儿跑!"就见少女一个起身,猛的跃起,直直向雪狼扑来,而那雪狼不愧为雪地里的霸主,只见它轻摇尾巴,身子微微一偏,便躲过了少女的扑击。可怜的少女,因用力过大而来不及收力,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头扎进了雪堆里。
"嗷!呜!"随着一声狼叫,一个狼狈的头颅从雪地里猛的穿了出来,"死雪姐,看我不收拾你!"随着话音刚落,一个雪团便迎面呼啸而来,但雪狼只轻蔑一跳,干净利落的躲开了少女的偷袭。
"雪姐姐!"少女见此猛的大叫,以此此时发泄心中的不满,孰料那雪狼置之不理,优美的身子在雪地里高雅的划了一个圈,然后径自摇摇尾巴走开了。
"救命啊!雪姐姐!"少女此时身体猛的向地下陷去,雪很快便没过了她的头顶。雪狼见状,"嗖"的一下窜到雪堆前,用两只前爪飞快的刨动着积雪。
"哈!看还抓不到你!"只见积雪忽的一下子散开,少女趁机一跃而起,她一把勾住雪狼的脖子,接着整个人便牢牢的压在了雪狼的背上。
"抓到了!抓到了!"少女兴奋的叫着,无视于雪狼一脸的怨愤,她用纤嫩的手拉扯住雪狼的一只耳朵,并狠狠的扭了两下,"死雪姐,看你以后再敢欺负我!"
雪狼受痛,一脸委屈,它耷拉着脑袋,前爪在地上一直划啊划啊,那模样叫人看了甚是怜惜。
"飘零,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雪儿是公的!以后不许你再叫它雪姐姐,而且也不许再欺负它!"树枝上,一个修长的身影飞入,点踩的枝头,男子一脸戏谑的看着树下的人儿。
"师兄,我不管!是雪姐姐它先欺负我!"少女见男子误解自己,连忙停下来急急的解释到,可就在这时,雪狼猛的一甩身,少女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