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美的转身,宛如一道弧线,任飘零身影一转,消失在茫茫树林里,只剩下林中一脸气愤的江云飞,"任飘零?很好!你这朵鲜花本少是采定了..."
自甩开江云飞后,任飘零便加快了脚程,因为不善骑马,她只有运用轻功一路急行了。只是因为她身体先天较弱,所以没行多久就需停下来休息一段时间,如此一行一歇,等到她真正抵达边外时,那已经是十多天之后了。
连日的奔波终于在看到军营的那刹得到了松懈,坐在地上,任飘零不禁大口喘着气,前面就是凌哥哥的驻扎营地了,看到自己,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是愤怒、还是厌恶?总之应该不会是开心...
心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论这次凌哥哥态度如何,她——任飘零,都会为自己的爱而奋斗到底!
缓缓向军营走去,就在她即将接近时,面前两把长矛交叉在前:"站住!来者何人?竟敢善闯天喻军营!"
"二位兵士,麻烦你们代为通报凌将军,就说任飘零在外求见!"
"放肆!一介女流也敢指名要见我们凌将军,识相的就快点给我走,不然休怪我兄弟二人翻脸无情!"
"麻烦二位兵士,我真的是有事要见你们凌将军!"
话未说完,面前的长矛已开始移动,任飘零一面闪躲,一面高声对他二人说着。
"住手!"
身后一声冷喝,风雪中只见凌澈一身战袍俊美无筹的走出,"何事在此喧闹!"冰冷的声音,俊美的容颜,是他!他就是自己十多日未见的凌哥哥!
"凌哥哥..."喃喃的出声,任飘零眼神痴迷,视线紧紧的追随面前的人儿。
"怎么是你?"厌恶的声音,鄙弃的眼神,自凌澈见到少女第一眼时,他那极端恶劣的态度就没再消失过。
心,骤然刺痛了起来...
"回去!"
营帐内,凌澈冷着张脸,态度无比坚硬的说道。
"我不回去!"闻言,任飘零也一脸坚决的说道。
"别让我再说第三遍!回去!"
"我不!"态度坚定,任飘零昂着头,双眼直视着前方。
"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然后再将你的尸体送回去!"单手扣住人儿纤细的脖子,凌澈眼中泛危险的光芒。
"你掐吧!"微微闭上眼,任飘零一副坦然。
"阿澈,人家可是皇上御封的飘零郡主,掐死她,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哦!"一旁,何子须冷嘲热讽的话语传来,只见他此时轻轻的捋着两鬓的长发,态度很是不屑。
"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是回,还是不回?"握着她的脖子,凌澈单手微微发力。
脸,慢慢的涨红,在艰难中,任飘零一脸决然:"我、不、回!"
"随你!"猛然放开手,任飘零不禁被甩了个趔趄,只见寒着脸,凌澈冷冷的说道:"回不回去随你,但以后别随意出现在我面前!"拂袖,掀帘,在任飘零跟随的目光中,凌澈气哼哼的走去了营帐,未留下只字片语。
"走吧,我的飘零郡主!我带你去你的行帐!"身后,何子须戏谑的话再次传来,跟随着他,任飘零缓步走出,来到了她的帐篷。
行军打仗,设施难免简陋,再加上军中鲜有女子来往,所以在环境方面就显得越差强人意。
简单清洗了一番,再稍稍休息几个时辰后,任飘零换上一套简易男装,便径自走了出去。
时间已是深夜,抬头看看天,亥时了!凌哥哥他还没休息吗?看着将军帐中那微微闪烁着的烛火,任飘零犹豫了一下,接着,一个转身向反方向走去。
厨房,烧火做饭的士兵已经睡去了。束起了长发,在种类的不多食材里细心挑选了两样,接着任飘零生火洗菜,开始忙碌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端着精心而成的汤,掀开凌澈的营帐。
帐里,他与何子须正低头研读着桌上的书册,烛光中的他,挺直的背,衬托着高大的身姿,棱角分明的脸庞坚毅异常,薄薄的唇边,一抹淡淡的睿智。
此时听到有人进来,凌澈不禁有些微恼,而当他看清来人是谁时,更是大为光火:"难道我说的话你没听请楚吗?不要随意在我面前出现,出去!"
"凌哥哥,我看你帐中有烛光,知道你还没睡,所以就做了点汤给你送来了,你赶紧趁热喝吧!"不理会他的冷言冷语,任飘零径自将碗放到了桌边。
"谁让你做的?你不知道军营中晚上不允许生火吗?"皱着眉,凌澈冷峻的说道,那不屑的眼神里厌恶。
一听此言,自知自己做错了,任飘零微微抿着唇:"对不起,凌哥哥!我不知道有这样的规定...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下次?"紧拧着眉,凌澈双目发着狠光:"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按军法处置!"
"阿澈,你不要这个样子嘛!人家好歹也是个郡主,又是为你送汤而来,你何必如此不尽人情呢!"一边,何子须讽刺的话传来,只见他此时极其玩味半倚躺着,那神情不好轻蔑。
斜眼瞟了一眼他,凌澈抬头冷冷的对任飘零说道:"可以你下去了!"
"好!那这汤凌哥哥一定要喝啊!"闻言,任飘零一边往外走,一边时不时的回头看着,就在她刚出帐门时,身后响起了何子须戏谑的声音:"阿澈,这汤怎么办?"
"倒了!"
一句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不禁将任飘零震在当场,她僵直的身体一动不动的站着,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此时,帐里的对话还在继续,只听何子须闻言一阵调笑:"倒了多可惜,怎么说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的!"
"少罗嗦!她的心意,我不需要!"
微一耸肩,何子须玩笑道:"好吧!既然你不喝,那就给我喝吧!说实在的,军中的伙食真的很差,这几日我都没怎么好好吃。"
"行军打仗自是清苦,你以为是在家里,天天有人伺候着那般舒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