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之尧只是应了一声,深深的看了低着头吃饭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苏亦莎,站起身来跟他们打了声招呼:“那我等会再过来招待你们。”
这一桌并没有坐几个人,也就只有秦若远、夏堇惜、苏亦莎,和留给文之尧和苏紫月休息的座位。
秦若远应了一声:“不用管我们,你们先去忙吧。”
苏紫月面带玩笑的挽起文之尧的手臂,似乎有种炫耀的感觉,然而她想要炫耀的对象却根本没有抬眼看向他们,好似完全不在意一样。
只是没有人知道,苏亦莎即使低垂着眼睛,纤长的睫毛挡住大半的视线,眼角的余光却还是依旧可以看到他们两人的身影。
看到苏紫月亲昵的挽着文之尧手臂的样子,苏亦莎的心莫名的被刺痛了一下。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痛,是因为文之尧是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么?
可是却又好像……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苏亦莎不由觉得有些好笑,难不成自己是因为喜欢上文之尧了么?
可是怎么可能……自己跟文之尧总共加起来才见过四次面吧?说过的话可能二十句都不到,自己确定喜欢上沉明可是用了一年多的时间。
只是苏亦莎不知道的是,有时候爱情就是来的这么猛烈这么猝不及防,在你完全没有想到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它或许就这么悄然而至了……
文之尧他们离开以后,苏亦莎吃东西也变得心不在焉起来,其实刚才自己认真吃东西的原因,只是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只是想让自己不要去看文之尧而已。
然而其实现在苏亦莎根本一点胃口也没有。
夏堇惜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也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有服务员上了甜汤上来。
夏堇惜见苏亦莎根本没有吃什么东西,舀了一碗甜汤递到苏亦莎的面前:“莎莎,喝点甜汤吧。”
即使苏亦莎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但毕竟是夏堇惜递过来的,不想让夏堇惜为自己担心,也不想让她看出自己的异样,苏亦莎嘴角扯起一抹微笑接过甜汤:“谢谢。”
只是刚刚接了过来放到自己面前,闻到甜汤甜腻的味道的时候,苏亦莎只觉得一阵反胃的感觉涌上来,捂住自己的嘴巴干呕了起来。
看到苏亦莎这样的模样,夏堇惜连忙轻轻拍着苏亦莎的背:“莎莎你怎么了?”
只不过刚问完,夏堇惜就突然明白了什么,苏亦莎这种要吐却吐不出来的模样,是孕吐吧?
“怎么了?你朋友不舒服么?”看到苏亦莎的异样,秦若远也关心的询问,毕竟他清楚苏亦莎是夏堇惜最好的朋友,在学校里也很照顾夏堇惜。
那次任海想要对夏堇惜图谋不轨,好在苏亦莎的即使出现,所以关心一下也是自然的。
夏堇惜当然不好随便把苏亦莎怀孕了的事情宣扬出去,毕竟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女生怀了孕,怎么也不是一件好事。
“嗯,她可能胃有点不舒服吧,莎莎,要不我们就先走吧,回我们那休息一会?”
夏堇惜开口询问道。
苏亦莎当然不好意思让夏堇惜为了自己提前离开:“我没关系的。”
只是刚说完这五个字,又是一阵反胃的感觉,似乎有东西从胃里窜出来想要吐出来,可是又并没有东西,那种干呕的感觉的确让人觉得很难受。
“莎莎,你就不要逞强了。还是跟我回去休息吧。”
“我送你们回去。”秦若远开口道,既然夏堇惜要回去,他自然要送,秦若远说着正准备起身去跟文之尧打声招呼,却听夏堇惜开口道。
“不用了,我们拦辆出租车回去就可以了,毕竟现在这个情况,我们都走了不太好。你就留在这里吧。”
既然夏堇惜这么说了,秦若远也就不再勉强:“那你们路上小心,实在有事的话就给我打电话,不用顾及什么,之尧也能理解的。”
夏堇惜轻轻点了点头,扶着苏亦莎一起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了。
文之尧正心不在焉的再各个酒桌间徘徊,听到人们也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的嘱咐他新婚快乐,文之尧只是客气的表示感谢。
突然文之尧的余光发现两个身影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抬眼一看,只见夏堇惜搀扶着苏亦莎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
苏紫月发现了文之尧的异样,顺着文之尧的目光看着的方向看去,只不过那里已经没有她们的身影了。
苏紫月轻轻摇了摇挽着文之尧的手臂:“老公,你在看什么?”
文之尧回过神来,因为苏紫月刚才的那声老公让他的眉头微蹙了起来。
听到自己的妻子这样叫自己,一般男人都会感到高兴才对,而文之尧只觉得一阵深深的恶心的感觉在他的心底蔓延。
快速的敬完了一圈酒,苏紫月去自己亲戚那边,文之尧则一个人回到了之前的座位上,只见那一桌上也只有秦若远一个人了,还真是特别待遇。
文之尧在秦若远身边的座位坐下,开口询问道:“弟妹呢?”
文之尧还以为夏堇惜和苏亦莎可能只是出去一下而已,但是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她们似乎还没有回来的迹象,而且夏堇惜的包包也拿走了,她们是离开了么?
“小惜的朋友不舒服,小惜就送她回去了。”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听到秦若远的话,文之尧的情绪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
感觉到文之尧对苏亦莎的关心,秦若远忍不住开口道:“你好像很关心她。”
秦若远的话让文之尧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好像过激了一点。
“毕竟……毕竟她是紫月的妹妹嘛……”文之尧这么说着,心里却苦涩了一下。
好歹也和文之尧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文之尧是在说真话还是再说假话,秦若远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秦若远以一种晦暗难懂的眼神望着文之尧的脸:“哦?只是这样么?”
文之尧略显苦涩的扯了扯嘴角:“不然能怎么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