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香软玉的身体在怀,手中的纤腰带着柔腻的触感,段宿白毕竟年少气盛,不由心神一荡,气息紊乱,望着江雪嫣的眼眸也隐隐染上了几分炙热,江雪嫣轻柔一笑,柔软的唇缓缓贴上段宿白的唇,满鼻息的柔香带着细腻的触感,段宿白再无法念及其他,转手便将怀中女子压在身下……
芙蓉帐的痴缠间,另一红帐下,却是独独坐着一个清瘦的女子,未染豆蔻的指尖紧张地交缠在一起,江越奴想掀开盖头瞧一瞧,却又想起红娘的叮嘱,不敢乱动半分,垂眸间望见床上绣着鸳鸯的锦被,小脸便羞得通红。
想起当段宿白温柔而坚定地对自己说,“阿奴,嫁给我,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再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一颗心就要被喜悦和感动填满,虽然她才初满十三岁,虽然她嫁他,是因为江家没落,需要势力雄厚的段家支持,虽然她嫁他,只是以姐姐的陪嫁的身份……可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不是吗?宿白哥哥对她说,他会一生一世对她好,他说的话,她都相信……
门口传来低低的脚步声,江越奴一滞,紧张地扣起手指,低低道,“宿白哥哥……是你吗?”
却没有回答,只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江越奴垂下了头,羞道,“阿奴还小,伺候不了宿白哥哥,宿白哥哥愿意等阿奴长大么?”
“小美人!你现在就可以伺候大爷我了!”沙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欲念在面前响起,却不是段宿白那清俊温柔的声音!
江越奴一惊,怔然间已被一双手掀去了盖头,漫天的红色逝去,站在眼前的却是一个七八十岁的华服男子,满是皱纹的脸上却写满了惊艳与欲念,伸手就要向江越奴扑来。
江越奴惊得躲开,“段……段老爷!我……我是越奴啊!”
段老爷仰头大笑,眼中欲光闪烁,“我要的就是你!江越奴,你这个小骚娘们,叫我好想啊!老子想了多少的法子才把你弄到府里来啊!”
江越奴吓得连连后退,“段老爷,你在说什么!我是宿白哥哥的妻子,我是您的儿媳啊!”
段老爷冷嗤一声,步步逼近,“那个江雪嫣也不是省油的灯,有她在,宿白肯定不会过来了!”言罢眼中情欲更甚,张开手一把抓住江越奴清细的手腕,哑着声音道,“小美人,你的宿白哥哥现在正快活着呢,我们也来快活快活吧!”
江越奴瘦小的身子哪敌得过段老爷的身姿,只轻轻一甩,江越奴就被狠狠甩到了床上,晶莹的泪水垂挂在青涩却美丽动人的容颜上,却是在无意中愈发勾起段老爷的欲念,段老爷的呼吸愈发急促沉重,三下两下褪去了自己的衣衫,急急爬上床去,一把抓住躲在角落的江越奴,狠厉的手指在喜服上几下撕扯,便露出了白皙柔嫩的皮肤。
江越奴拼命挣扎,眼泪咽呜着漫进嘴里,模糊了那一声声的呼喊,“宿白哥哥!宿白哥哥!”
脸上落下火辣辣的手印,段老爷狠狠瞪着衣衫不整的江越奴,疯狂地笑起来,“喊吧,喊吧,你越喊,老子就越喜欢你!”
屈辱的眼泪越淌越多,江越奴死死按住身上唯一的衣衫,哭着乞求,“段老爷,求你放了阿奴吧,求你放了阿奴吧,阿奴不嫁了,阿奴不嫁了……”
段老爷痴狂地大笑,江越奴只觉身下猛的撕裂般的痛,身上的痛还未蔓延开来,心已在那个瞬间一片死寂,紧扣住衣衫的手颤抖着,无力地落下,澄澈的双眸颤抖着,怔怔望着红色的床顶,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没入鬓发之中。
段老爷似很满意江越奴的服从,只感觉身体越来越热,仿佛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样精力充沛,段老爷冷厉大笑,正暗暗感慨江越奴妖精般磨人的身子时,忽然浑身一僵,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直直地倒下。
江越奴怔怔侧眸,只见段老爷睁着眼睛望着前方,脸上还残留着欢愉的癫狂,嘴角隐隐带着银丝的垂涎,江越奴浑身一震,猛的起身,身下撕裂般的痛蔓延而来,深吸一口气,迅速地披上衣服,挣扎地爬起来,委屈的泪水泛滥而下,脑海中只想着一个人,宿白哥哥,宿白哥哥。
夜风微凉,脚下踉跄,江越奴拖着痛苦不堪的身子,气喘吁吁地在走廊上跑着,娘说过,作为陪嫁,她住的是西苑,姐姐江雪嫣是正室,住的便是东苑。
东苑的屋子为红烛所染,映着氤氲暧昧的红光,江越奴疲惫地倚靠在东苑门前,正欲敲门,一阵细碎而暧昧的声音却透过门缝隐隐传来。
覆在门上的手陡然一僵,娇小的身子终于再承受不住,剧烈地战栗起来,脚下摇晃着,缓缓转开了身……
烛光凄迷,映着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安眠的身影,低叹了一口气,姬兰心坐起身子,缓缓踱步到窗前,仰脸望着天际的明月。
今夜是越奴嫁入段府的日子,江家没落,只能依靠嫁女来谋得生路,段家少爷与越奴青梅竹马长大,虽有几岁之差,但两人的情意早被大人看在眼里,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只是那大夫人所生的江雪嫣自小心机深重,此番又是正室,越奴为妾,难免要受委屈,劝也劝了,哪知平日里乖巧听话的越奴却是铁了心的非段宿白不嫁,只愿宿白能珍惜她,处处维护着她一些……
正沉思着,一个摇摇欲坠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墙角,姬兰心微微一怔,待看清那月光下青稚却美艳的脸,心里陡然一紧,推门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