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接到女人受伤的消息匆忙而来的乔瑞。他现在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哭?高兴是因为,他得到可以站在女人身边的理由,不高兴是因为,他爱的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他怎能高兴的起来?而他心中的火也在看见北冥幽冰这刻被撩起了,他想忍,可他真忍不下来,因为他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开始回放起他听到的议论声冲刺着他的心房:“北上校抱着他满身是血的妻子现在正朝医院狂奔,而且他的眼睛好吓人,你要是从他身边经过,你准会被下的不知所措,因为我们路过的时候也是这样子不知所措。”
“是啊!你们可不知道,当时那个样子好恐怖哦,简直就像一个死神一样吓人,我进军营这么大还未见过这样一面,更未见过这样恐怖的北上校。看来北上校真是爱惨了嫂子,不然他也不会露出那样恐怖的样子。”
“我看还是嫂子身下的那大量血迹更吓人,真不知明明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也可能是不小心摔倒了?”
“不过,从北上校的眼中可以看出,他有多么的爱他的老婆,真不知平时犹如阎王一样无情的教官也会有今天这个模样,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啊。”
“是啊!阎王的表情真恐怖,可他真疼他的老婆,简直一个标准的好男人,就是做我们教官时怎么不温柔点呢?”
一声一声回旋于他的心上,他无法再淡定了,更无法看着这个害了他心爱之人住了多次医院的男人,他要是还无动于衷,他就真疯了。他一个快步上前,抓着北冥幽冰的衣领直接狠狠地给了北冥幽冰一拳两拳,正当他想打第三拳时,他的手被北冥幽冰狠狠拽住,他面对快速朝他挥过来的拳头他也来不及闪躲,只好硬生生给挨了北冥幽冰的这一拳:“事不过三的规矩,你妈没教你?我的老婆,从来就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探望,下次若我再看见你一次,我不介意将你全家都‘玩’残!滚!”
“呵!事不过三?你还知道事不过三啊?那你怎么让她进了医院那么多次?北冥幽冰,你真得狠自私,你认为你爱她吗?其实你根本不爱她,是你的寂寞迫使你爱上她,但你从未想过她想要什么,她想要做什么?这些你又真得懂吗?‘玩’残我全家?你真说笑了,我全家那请得到你这种大人物来‘玩’啊!不过我可告诉你,你我真正差多少,我想你心里清楚吧?”
乔瑞稳了稳步伐后,伸手擦了擦嘴角逆流而出的血迹,他深邃的眼眸如鹰般锐利的直射于北冥幽冰身上,抿嘴,他嘴角的那抹危险的笑,若有若无,他心里很明白,若他真和北冥幽冰直拼,他是赢不过的,因为北冥幽冰身后还有个墨笙,还有一个上将外公,是他怎样也拼不过的势力。
之所以这么说,他也只是想弄乱北冥幽冰的思路,毕竟他们之间还是有悬殊的,而他抵不过的也只是这一点。
他爱了那么久的女人,他等了那么久,却依旧还是不属于他,他能有什么办法?他难道非得去做那个坏人,让他们真正成为陌路吗?辗转千百回,他却始终无力接受这样的结果,可它毕竟是结果,更是她的选择,也是他无法原谅当初自己所犯下的蠢事,而他怎样也忘不了,那年,那天,那个场景,那个夜晚,他无情的伤害了她:“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你们在我面前上演真人秀吗?”她冷冷的望着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她只是心里堵的慌,只是想不通,曾经为她做了那么多事的男人,如今竟然毫不留情的给了她一个耳光,当着她的面,他上演了一幕与别人欢好的场景。
“是分手,夜璃落,我爱的只有她,而你只是一个替代品,咯,你看见没,她的样子真美,你比得上她吗?”他至始至终都未给过她一个眼,深深刺痛了她。
“我当然比不上一个表子,和表子比丢我的身份,我可没那么作!乔瑞,分手是你说得,我无话可说,他日再见,你我如同此补,一刀两断。表子上多了可容易感染,你当心得爱滋可不好了。”
还不等他说一句,女人决绝离去的背影刺痛了他的心,而那时的他怎样也未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若他早知如此,他说什么也不会那样伤她的心,更不会当着别人的面羞辱她。他以为他能带走她,但他却想错了,他和男人之间差别不一点这么简单,只不过,这是他唯一能骗过自己的方法,而他远走的思绪则是被男人的一声怒吼给拉了回来:“滚!她不是你能削想!”
北冥幽冰没有任何心情跟眼前这个自以为很爱他老婆的男人,因为他的眼始终未离开过那亮着灯的‘手术室’,女人都进去这么久了,他都未见一个医生、护士出来过,他的心犹如针扎一样痛到窒息,紧握的双手颤抖不已,不知是恐惧?还是因为愤怒?他的心始终无法冷静下来,更没心情去和眼前这个男人废话,他直接就下了逐人令!
现在他犹如站在悬崖边上,走错一步就会粉身碎骨一样惶恐不安。他有一千个不想这样的意外总是不停地发生,但有人却一次又一次的想让他们不好过,他一次忍,两次忍,三次忍,结果给女人换来无尽的灾难,他除了心痛,更多的是愤怒,上次是昔日的好友,再上次是莫名其妙的一些女人,他恨不得立刻去杀了他们,但有些并不是他想杀就能杀的人,而他更想不通,他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些一个个都想要他们出事的人?幸福眼看明明在咫尺,却犹如天边那么遥远,让他难以触摸,难道他这一生都不能得到幸福吗?
曾经他对女人说的每句话,每个场景,没个动作与表情,都痛彻他的心扉,他没想过,更不敢想他这些话能不能全都实现,还是他这些都只是他一个人的梦罢了,他都快要麻木了,但只要女人每次一受伤,他的脑海中就会不受控制的回放着他们当初的点点滴滴,回放着他们曾经历了多少风雨才在一起的磨难,而他总相信阳光总在风雨后,可他的阳光在风雨后再刮一次又一次让他难以接受的大风大雨,他真觉得,这么多次愧疚,都成为了他致命的心结了,他放不开,更不敢放松一丝警惕,因为他怕他一放松警惕,他的女人就会随时离他而去一样恐慌,所以,他死也不想看到女人这样受苦,而他却无能为力,他真窝囊到家了。他怎能说不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