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芷憬临走前还恨恨地扫了一眼这个空荡的房子与被她们一家辱骂到脸色苍白的蓝夕月一眼后,转身挽着自己母亲的手大步离去了。
而那个被林若语称作‘老公’的莎峰却别有深意的望了脸色苍白的蓝夕月几眼,最后冷哼而去。
此刻空荡的大厅内只剩下蓝夕月脸色苍白,身子不停颤抖却一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的望着远方,脑海中犹如电影一样播放着一幕幕不堪的画面,而画面中她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却声声刺痛了她的心,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老婆,今生我们未能走到一起,来生我一定不会弄丢你,爱你的老公。”
“不会得,你不会死,你不会死……不会……”她泪止不住的滑落滴在怀里男人苍白的脸上,失控的呐喊着。
“老婆,好好活下去,忘了我……”
那刻,她失去了最爱的男人,却被一群大汉无情的带走了。
“你不是爱我吗?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她满身疲惫的问着在她身上行苟且之事的男人。
“为什么?因为你只配做个下贱的女人!因为你生了一个小杂种,因为你让我尝尽了耻辱,而我只是才开始将我所受的耻辱还给你而已,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沈圣君,你不爱我,也不能这样羞辱我?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她含泪求着男人放过她。
“你们都进来好好给我伺候这个贱货。”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不要……滚开……”望着十几个大汉,她惊恐的求助着,却未有一个人放过她,反而使更多的羞辱。
男人无情的叫了十多个男人在他们的新婚之夜,在他玩了她之后,无情的将她丢给了十几个彪悍的大汉,她却无力反抗,只能沦落为男人纵欲的发泄品。
泪无声无息的伴随着脑海中不停播放的一幕幕而滑落,她紧抱着自己的身子却不停颤抖着,而她紧咬的双唇不知何时溢出了刺眼的血迹,染红了她苍白的唇瓣,她却未感到一丝痛意,反而落下了悔恨、屈辱的泪水,她却不知如今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她忍辱偷生这么多年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亲眼见见她二十五年未见的儿子一面就满足了,但她却想不通,她到底再做什么蠢事?她怎能因为自己不堪的岁月与录有她与几个男人缠棉的光碟就去毁了儿子的幸福?她真是个自私的女人……曾徘徊过,曾在无尽深渊中绝望过,但这一切都因她想见儿子,可如今见到了儿子,却伤儿子最深,她根本就不配当一个母亲,更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去伤害他人。
而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恍恍惚惚间,她从沙发上起身拿走了茶几上的一把小刀回到了她以前住过的房间,关门、反锁后,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在屋内摸索着每一处她曾熟悉的角落,那么眷念,那么怀念,但她却不配拥有这样纯洁的房间了,之后,她就躺在她无比熟悉的床上,狠心划破了手腕,紧闭双眼,任由大量血液逆流而出,一滴滴滴落于那白色的地板上,留下了一句话给她的儿子与父亲后,她就安心的离去了,结束了她这一生不堪的岁月……
一不了了之的罪情,一生不堪的过去,囚禁一世的牢,终究只有她自己却解开着不能解开的牢,离去并不可怕,可怕得是因执迷而造成的罪恶,而选择离去是她对自己这一生不堪的岁月最好的释怀……
但却未对自己的孩子说出这句永远也无法说出口的:“对不起,儿子,妈妈永远爱你。”
夜幕来临,黑暗笼罩着大地,不知是悲伤的开始,还是痛苦的结束,但这一切都伴随着黑夜的来临而随风消逝了。
“老爷,不好了,不知为何小姐的房间怎样也打不开?”
“什么?快去我书房拿那里的备用钥匙。”
蓝琼逸本在餐厅等着自己女儿吃重逢后的第一顿晚餐,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不愉快,难道是他白天的话说重了?还是多年未见他的宝贝女儿已经变得他不认识了?种种不解的疑惑将他团团困住,但他的心却不自觉的漏了一拍……
“啊!啊!”待蓝琼逸还未走进女儿的房间时,却听见保姆的一声声尖叫声,让他不由的加快了脚下沉重的步伐,快速的来到了自己阔别多年再次踏进女儿的房间内,而他却被眼前这惊人的一幕吓傻了,他就这样望着粉色的大床上静静躺着的女儿立于原地动也不动……
地上一片片鲜血刺痛了他的眼,伤透了他的心,他还未来得及弥补自己对于女儿的亏欠,就白发人先送黑发人了,这叫他如何淡定?而他心口上堵着的一口气,憋得他的嘴角最终还是溢出了一丝血色,而他却未去擦嘴角溢出的血迹,反而迈着他不知在门口怔了多久的僵硬身躯,一步步缓缓来到了躺在粉色的大床上安详离开的女儿,伸着他苍老的双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瘦得只剩骨头的脸上,愧疚的泪划过了他苍老的容颜,而他头上屹立的白发却仿佛在轻声哀叹:岁月催人老,人总有生死分别的那天,而你也不例外。更何况你也只是将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罢了。他怎样也未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见面的女儿还未来得及与他好好吃一顿饭,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他们,他想都不敢想是何原因把自己的女逼上了死路?本来就狠似心疼出现在他面前瘦到不成样的女儿,却不知早上一别,竟然是他们的永别……
“月儿,你还记得小时候爸爸经常给你唱的摇篮曲吗?还记得爸爸当年带你去过的游乐园吗?月儿,当初是爸爸做错了,不应该强行将你与那个男人强行拆散,更不该将你嫁给那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更不该毁了我宝贝女儿的幸福,可你知道爸爸这么多年未你而愧疚一辈子的心吗?它从你出事那天起后就未有一丝活在自责中,都是我这个不称职的老爸害了你一生,若不是爸爸的执念,我的宝贝女儿怎会……怎会……”
蓝琼逸这时才看见了床头柜上的两张白纸后,他赶紧伸手擦了擦自己模糊视线的热泪,又伸手颤抖的拿起那静静躺在床头柜上的白纸认真的看到:“致我最亲爱的父亲:爸爸,也许当你看见这两封信时,我恐怕已经离开了人事,请原谅未能好好孝敬爸爸一次的不孝女。曾经的事,我从未恨过爸爸你,而我这么多年忍辱偷生的日子已经够多了,曾多少次我想决绝离世,但一想到若我未能在死之前见到你们一面,我无法放心离去,但却不曾又伤了一次爸爸与儿子的心,我这种本早就该死却又未死的人,如今有何脸面在活在这个世界上?如今我再次见到了父亲与自己的儿子,我也可以安心的离去了。爸爸,我死了以后就把我一个人葬于离他最近的地方吧。但求爸爸,别去掉查我那不堪的岁月,就让我安心离去吧!最爱你的女儿,月儿绝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