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你开一下门。”夏洛不知道哭了多久,听到司律仪的声音后先是讶异,然后便是满腔的委屈。
夏洛打开门,那个如月光般的少年像往常一样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唯独此时司律仪的眼里多了抹惆怅。
惆怅?夏洛不禁怀疑自己的视力,自己怎么会有那种感觉?
面前的这个人风华绝代,家世显赫,外表出众,天资聪颖,永远如星辰皓月般明亮,走到哪里都将是众人追捧的对象,显然,“惆怅”这个词是不适合他的。
再看去,他的眼里已是满满的严厉。夏洛的神经开始紧绷,心里下意识地恐惧,直觉自己不会想听他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
“洛洛,明天在家好好休息,我晚上回来会给你补习。”司律仪轻描淡写地一句话仿佛将夏洛打进了地狱。
“你说什么?”夏洛一下子抬起头,不可置信得看着司律仪。
“洛洛,你应该听得很清楚,我不想再重复多余的话。”司律仪转过身,准备离开夏洛的房间。
“为什么?”夏洛像是用尽了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来向司律仪寻找答案。
听到夏洛的问话,司律仪回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关上门离开了。
夏洛跌坐在真丝棉的床上,身子不断向下塌陷,但自己只觉得身上好冷。司律仪刚才的表情分明在说对于此事自己没有决定的权利,并且不容置疑。
“呵呵,是啊,哪里还能反抗,只能任君宰割”。身子一下子变得软了,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泪滑过眼角,沾湿了下面的床单,原来,这就是寄人篱下。夏洛在心里说道。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记得做了个梦,梦里夏安房来司律家接自己了,他温和的微笑挂在嘴边,对自己说,“快来啊,洛洛,爸爸带你回家。”
“嗯!洛洛好想爸爸啊!”夏洛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欢乐地朝自己的爸爸跑去,张开手臂来迎接夏安房。
可出乎意料的是,夏洛的手臂抱了个空,目光望向四周却没有夏安房的踪影,“爸爸!爸爸!爸爸!”夏洛害怕的大声呼喊,却得不到任何人的回应。凉气从心底一直蔓延到全身。
想哭,想要大声喊叫,可奈何自己的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般,如何也发不出声音。像是一个人孤单地走进了沙漠,急不可待地寻找绿洲。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喉咙一阵湿润,脸部像是被谁擦拭着,使之前身体的干燥难受缓解了不少。思维一沉,便进入了一个自己不可知的世界。
感觉太阳的暖光温暖着,夏洛慢慢睁开双眼,坐起身来,看见司律仪在床边枕着胳膊,眼睛闭着,长睫落下,留下一片剪影。
他怎么会在这,夏洛一时之间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连坐着都感到吃力。
“你醒了?”司律仪的声音里有一丝暗哑。
“嗯,我怎么了?你又怎么会在我的房间?”夏洛询问着司律仪,眼睛看着他有点迷离。
“你昨晚发高烧了,嘴里一直叫着爸爸,我听到声音就过来了。”回答完夏洛的问题,司律仪便将夏洛扶躺在床上,把被子的被角给她掖好,用他微凉的手背靠着夏洛的额头,方才满意地说道:“嗯,烧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