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平易近人,永昌真是感谢万分。”永昌颇有深意的说。
“本宫这便要回宫了,昌少使可以随时来找本宫,本宫等着。”段天印平静中又多了几分傲人的和蔼。
“不知娘娘住在哪个宫室。”永昌明知故问的装着糊涂。
“露鹤宫旁边的清钿宫,北边樊痕馆是本宫的,西边的蔟络轩是成业长公主的。”
“清钿宫,清钿宫,皇太后住在天寿殿,湘太妃住在祥庆宫,好像长辈住的罗福园里面没有清钿宫啊。”永昌装出绞尽脑汁的样子。
“知道露鹤宫就成了,就是路远了点,没什么事本宫就回了。”段天印依旧笑咪mi的缓缓说着。
嘭嘭嘭,一阵不示弱的敲门声。
“成儿,你乖乖的回去,不要出来,就装作睡下了。”段天印见到成业回了蔟络轩便转身打开了门。
门口正是永昌,段天印并没有示意她们进来,也没有言语,只是正正的站在门前。
“元太妃,我们娘娘是皇上很宠爱的妃子,您怎么不派出来两个婢女搀扶,我们娘娘为了来这很辛苦的。”一个面相刁钻的小丫头说道,好一个下马威。
“丫头口齿倒是厉害。”段天印缓缓看向那个大宫女,被段天印一震慑立马就不敢言语了。
“给元太妃请安。”永昌打破寂静。
“昌少使请进吧。”段天印走进院子,忽然扭头对那个刁钻的宫女说。“把门带上。”那宫女便不情愿的去关上了门。
“昌少使,请坐。”段天印坐在桌子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元太妃娘娘未免太喜欢清净了。”永昌看着破旧不堪的公室讽刺说道。
“少使走了这么远不觉得口渴么,不长眼的丫头,机灵尽长到嘴皮子上,茶壶在这,你怎么不给自己主子倒茶。”段天印故意训诫着永昌的贴身侍女,也故意晾着永昌,想探探永昌的底。
果真这位少使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笑里藏刀柔里刚啊。
段天印笑了,这次是真心的,她高兴这位永昌公主的喜怒不言,暗藏于心。
“管姐姐,我想可以了。”段天印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浅浅的笑着。
“妹妹是说。”管秋鱼猜到了半分。
“嘘,知道就好,姐姐,其实我不只是为了成儿和司盛,给你看样东西。”段天印紧张而神秘的张望四周。
“一个诏书?”管秋鱼不知道段天印要搞什么名堂。
段天印只是默不作声的一点一点拆开了一面的线条,只见一条黄凌子诏书锦面和一个小纸条显现的里面。
锦面上有亲笔密诏:公子司盛谦虚勤工、胆识过人、理应继承大统。朕亲立公子司盛为徽兆帝,嫡母新婉皇后黎氏册为颐安皇太后,生母元夫人段氏册为令天媴奉皇太后。
纸条上写着其他册封,湘夫人管氏册为瓷敬皇贵太妃,公子初详封为悠乐郡王。
“这是怎么回事?”管秋鱼一愣。
“亲笔密诏,两条路,当时为了保护我们母子,但是还是希望司盛可以即位。”
“怪不得当时没有明确指出谁继承大统呢,原来是有密旨。”管秋鱼点点头钦佩的说道。
“至于初详,我想利延早就料到我不会当时夺位,这么一来又可以保住初详又可以让司盛即位,正所谓虎毒不食子,他是告诉我,放初详一条生路。”
“这怎么可能,他才不会乖乖逊位呢。”管秋鱼气呼呼的翻着白眼。
“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留他一命再给他座府邸,好吃好喝待着就是了。”段天印拍了拍管秋鱼的手。
“你说得容易,这样到底是不安全的。”
“还没到那一步你担心什么,先把密旨完成再考虑纸条上的遗愿。”
“那你是要什么时候公布呢。”
“不知道,等等吧,现在我们没有一点支持和兵力,还望姐姐保密。”段天印严肃的一字一字的说着。
“那永昌呢。”管秋鱼担心的问。
“不能,我现在和她掏心窝子的话都没说过呢。”
“也是,毕竟初详下位对她不一定是好事。”
“这个永昌城府深得很,眉眼中都露出了精明。”段天印小声的说。
“你说她到底为了什么,虽是个小小的少使还是那么殷勤。”秋鱼眉头微颦。
“为了宫里做苦力的家人不那么辛苦,对了,现在蜀国都有谁还在宫里做宫婢。”段天印要开始收买他人心了。
“永兴公主因为是永昌的亲姐姐,本来是做永昌的侍妆大宫女,平时也是自在轻松地差事,谁让她心比天高,想趁妹妹不在引起皇上的注意,结果不是被好生羞辱一番么,所以在华裳司做承衣。”管秋鱼透出轻蔑。
“永真公主、永涵公主、瑛郡主、珊郡主和瑥郡主现在都是十三四的年龄,所以都在礼乐司做礼乐。永贤公主今年都双十了,还没婚配呢,现在在珠饰司做掌饰。其他的公主郡主和嫔妃都在浣衣局做婢女呢。”管秋鱼也是十分注意这些蜀国的女眷们的动向。
“本宫没有侍女,是不是该调一个来?”段天印笑着问道。
“调来会不会不方便。”秋鱼缜密的问。
“找一个聪明的来,姐姐可否推荐一个?”
“珊郡主是这里面最有才艺的女眷,和永昌关系很好,人也机灵,弹奏一手好筝,就是相貌平平。”
“够聪明就成,又不是选儿媳,就她了,咱们想想法子把她调到身边,千万不能让黎宝贞起疑心。”
“印儿,你来。”管秋鱼脑子一转想出了好法子。
“甚好甚好。”段天印会心的笑了。
浣衣局内宫人们都忙碌着,一个瘦弱的女孩子提着满满的水走向一个水缸,一个宫女一撞那个女孩子便颤颤巍巍的,尽管她努力地保持着水桶的平稳,但是清冷的井水还是洒在她的身上。
“印儿,看到了么,那个是珊郡主的妹妹琯郡主。”管秋鱼和段天印躲在一旁偷偷看着琯郡主。
“看她的样子应该就是七八岁的样子。”
“她来宫里那年才四岁多。”
“姐姐,我知道了,姐姐请回。”段天印抖了抖提前准备的脏衣服胸有成竹的笑笑。
“那我便走了,妹妹好运。”管秋鱼低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