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参见皇上,参见娘娘。”这个道士简朴飘逸,仿佛有着一股仙气
“白鹤,快为爱妃诊断。”
“用火针在腹部两针,后腰一针方可。”
“这,皇上犹豫道,也罢,能治好爱妃便好。”
麻油满盏,烧红火针,下针旋转将针缓缓取出,火针以拔出污浊,用针沙配上末状的官桂敷与腹上,关紧窗门,生足炭火,待段天印发汗,这病便是好了。
段天印微微发汗,面颊也开始绯红了,段天印其实此时已经神志不清了,每日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都是靠兰馨喂些补药续命的,人如今的她是人醒而神不醒了,昏沉如睡,但是却偶尔能闭着眼说几句磕磕绊绊的话语来。
她如呓语一般:“皇上要做一代明君,不要背上骂名传千古,小人难琢磨,还是敬而远之,斩。”最后一句是段天印使尽全身力气微微睁开眼睛说的,说完便如落花一般的倒下。
“白鹤,你该当何罪?”白鹤与百惧子向来不和,于是百惧子便借此机会至他于死地。
“来人啊,把白鹤看管起来,他日发落。”利延愤怒极了,白鹤只能是仰身苦笑,甩开士兵自己犹如大仙一般甩着衣袖自己向牢房走去。
“娘娘脉息微弱,这实在是对皇上不利,请皇上为娘娘发丧,今夜不管娘娘是否仙逝都要下葬。”百惧子狠毒至极,他恨不得赶快要了段天印的命。
“这朕同意备下寿材,但是夫人不死就不发丧,不能下葬。”利延也不忍将这花容月貌之女葬于泥土,想想,这是第二次为段天印备下寿材了。
百惧子让人把兰馨绑了起来,又命信得过的宫女给段天印换了衣服,施了妆,做了一切便把段天印放进了棺材里,运出来红鸾殿,刚刚离开占牡殿的庆禄走过便问详情,庆禄也一直看不起这个百惧子,百惧子大言不惭说段天印殁了,段氏对皇上不吉,不能误了下葬时间,所以没有禀告。
“大师好大胆,妃陵不是随便的地方,不禀告皇上难不成要把娘娘葬在宫人公陵?”
“是,三年后才能将娘娘迁入妃陵,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贫道先去安葬娘娘了,该有的礼制一样都不少,大人放心。”
庆禄招招手示意他们走,刚刚见他们转弯便飞快赶回去占牡殿禀告皇上,皇上利延闭上眼垂泪,他在悼念亡妻,在他心里她的妻子,他的正妻就只有段天印一人,黎宝贞一辈子都不可能得此殊荣,利延冒着夜跟着庆禄来到了宫人公陵,这里荒凉,一个一个坟丘,连像样的墓碑都没有几块,就只有历代先帝身边的宫人个别的赏了墓碑,剩余的都是用木板做的,好是凄惨,灯火通明处几个太监正在撅着土,百惧子背着手站着,利延加快步子走了过去。
“贫道,参见皇上,还望我皇恕罪。”百惧子不是世俗之人所以不用行跪拜大礼。
“罢了,人都去了,朕就是来看看元姬最后一眼。”
此时的段天印在棺材里面已经渐渐复苏,刚才乃是假死,百惧子就是想活埋了段天印,段天印知道自己被封在小匣子里,啪啪啪,拍了几声。
“爱妃,是你么?”利延想过去打开钉上的盖子,可是被百惧子拦住了,非说是诈尸,是不好的兆头。
庆禄不信这个邪,飞步过去夺过工具将钉子启开,段天印看见一抹亮光,庆禄自知冲撞力段氏便赔罪,利延看到庆禄这般便是知道段天印没有死,没时间去问百惧子,箭步上前,段天印满眼怨恨的看着利延,竟哭出声来,在这荒凉的地方差点有多出一条冤魂。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天印才同意出了这棺材,可是她竟然直接跪在利延面前请求利延手刃小人,利延有些不舍,百惧子也吓得缩成了一团,赶忙就把挽仙供了出来,想保住自己的狗命,段天印最恨这种人,百惧子刚说完便抽出庆禄腰间的刀挥了过去,血洒在了地上,利延被段天印的果断之举惊到了。
“棺材不能空,还不把大师抬进去好生葬了。”段天印说完便倒下了,虚弱的她经不起刚才的一番折腾。
利延摇摇头,蹲下身子把段天印抱上了马车,一路都紧紧地拥着,他虽然舍不得百惧子,但是更舍不得段天印,回到红鸾殿传来柳太医,奇了,段天印呼吸平稳,脉象清晰,利延马上命人放出白鹤,并且赏银,白鹤没有收,而是希望恩准出宫,伴君如伴虎,他是明智的,可以不要荣华,但是要尊严,可以舍弃名利,但是不舍其本真。
段天印醒了,她提出了见白鹤,可是白鹤早已出宫,段天印叹了一声,贤才不留啊。百惧子供出了挽仙,这位心月美人,宫嫔之事自然是皇后管辖的范围,黎宝贞恨死了这个心月美人,正好有机会,利延给的旨意是赐死,但是黎宝贞岂会这样便宜她,段天印一个病体自然也是没精力去干涉,这个协助管理的权利也就先放一放,其实段天印已经无大碍,但是她也恨极了这个挽仙,不如借黎宝贞之手解自己心头之恨。
这位心月美人还满是委屈,她认为皇上是宠爱她的,她不知道从一开始她就是沾了段天印的光,还天真的认为皇上是沉迷于她那娇艳的面颊下,太青涩,也太天真,认为美好是那么美好,认为幸福是那么幸福。
“心月美人,近日可好?”黎宝贞捏着挽仙的下巴笑盈盈的问道。
随着唤了一声,几个宫女就上来了,端着一个小白瓷瓶,几个宫女把里面的药全数灌下,挽仙捂住脖子,想说话却说不出,只能是撕心裂肺的嗷嗷叫着,发出难听的几声。
“贱人,你还是省省力气,别怕,这只是暂时的,明日你就能说出话了,你这漂亮的嘴巴要是吐不出好听的声音多可惜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