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年的匈奴侵袭边界,蜀国欲趁虚而入。
蜀国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使呈上的竟然是宣战信书,蜀国,利延的生母戴氏念德太后就是蜀国公主,舅舅宣战侄子,想当年利延夺位时蜀国并无帮忙,现在尽然欲夺取侄子的王位,也真是过分了几分。
“皇上,臣妾认为应该先审问废后崔氏,这第二次的刺客全部自尽,显然与李东喜他们不同,训练有素,定是有所威胁,崔氏即以落网,那么还有谁可以威胁他们。”段天印觉得刺杀之事并未结束。
“或许他们是认为要受极刑。”利延背着手思索着。
“不会的,为了他们能吐露真相,特地告诉他们赦免李东喜的事情,本应争先恐后,就算不知情,也不用自己灭口啊。”段天印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
“爱妃是怀疑这次崔氏是与蜀国联合?”利延大悟,原来如此。
“是,但是也不能妄下定论。”段天印一脸严肃,这个二十六岁的女人要比好多中年妇女都显得精明,她十七岁守寡,成了人们口中的不祥之人,她十八岁丧子,无人理解她的沮丧,她二十岁才做了王妃,二十二岁当了皇妃,这些年的磨练,将她变得沉稳。
“陪朕去天牢。”甩了甩衣袖就往天牢的方向走去。
“你来了。”崔氏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不停摆弄着破草席上的干草。
“崔氏,朕问你,你与蜀国是否结盟。”
“是,我恨不得杀了你。”
“你毒害朕的母后,朕饶你一命,让你搬去冷宫度过余生,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是么,你不过就是想看我落魄,你不过就想告诉我你的胜利罢了。”崔氏并不怕死,段天印默默地站在旁边佩服着这个女子的气魄,也无奈于她的不知悔改。
“皇上,不好了,边关告急,士气低落。”一个内侍臣急忙派了小太监来报。
“伤亡惨重么?”事已至此顾不得崔氏了。
“除了段将军的主队以外几乎全军覆没,丢失东南共计十三城。”天呐,只有段天印的父亲段荣瞻没有失守,可是这种现状还能持续多久,不怕人少,就怕灰心。
士气低落让皇上决定要御驾亲征,鼓舞士气,与赵国共存亡。
次日,城门上的大鼓咚咚咚响个不停,长龙般的部队出了城门,皇上骑着千里骏走在最前端。
“兰馨,几时了,皇上走了么?”段天印从榻上懒懒的起来,她只觉得自己倦得很。
“皇上已经走了。”兰馨吞吞吐吐的说。
“哎呀,你怎么不叫醒我。”拿起包裹就要夺门而出。
“娘娘,兰馨跪在地上,皇上有命,娘娘不可出宫,兰馨昨日给娘娘下了皇上给的安眠粉,娘娘现在怕是出不了宫的。”
段天印哪里听劝,拿起包袱就要出门。
“娘娘,我等奉命保护娘娘,娘娘不得出宫门一步。”两个侍卫拦在红鸾殿门口,不让段天印有机会可以出去。
“让开,都什么时候了,给你们命令的人都不知是否安泰,你们还奉谁的命,让开。”段天印气冲冲,没有了平时的端庄。
“娘娘,万万不可。”士兵还是阻拦着,但是显然不是那么有底气了。
“让开,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呼呼喝喝,还不滚。”段天印拿出了最下策,也是最管用的招数,在宫里短期服从要恐惧,长期服从要爱戴。
来到训骏园,段天印趁人不备牵了一批骏马驶向南城门。
“你是何人,可有令牌。”城门的侍卫说。
“赵妃段氏。”段天印威武的说道,其实此时段天印是小鹿乱撞,不知他们有没有收到口谕。
“娘娘稍等,这就开城门。”显然,利延没有料到段天印这次会如此执拗。
段天印一夜行驶终于到了百翎州,百翎州已是民不聊生。
看到段天印衣衫华丽便前来讨干粮。
段天印倒了几步,显然是被吓到了,定了定神,这些你们拿去吧,人们一拥而上的抢干粮,段天印留下所有干粮说道:“乡亲们,听我说,现在朝中已经下大力度,相信不久就会恢复平静与繁华。”段天印要安稳民心,民心难安啊,这乃大忌。
“你是朝中大臣的千金吧,怎么知道这么多。”一个农夫抬起脑袋,边吃边问。
“不是,我家就住在城边,得到消息就比较方便,乡亲们,段某告辞。”说罢作揖拜别乡亲们。
刚走到边关便迎面而来一队士兵,段天印见情势不对,怀疑是打探城内消息的小队便紧紧跟随。
“看,那个女人一直跟着我们。”一个士兵给领头小声说道。
“杀了她,别让她坏事。”领头的下了命令。
士兵们突然转向段天印,一拥而上,眼看就要抵挡不住,突然一个蒙面魁梧的人与这帮士兵们拼命厮杀。
“好了安全了,娘娘安全了。”那人单腿跪在地上抱拳说道。
“你是李东喜。”段天印犹豫地说。
那人摘下面纱。“正是在下。”
“你怎么在这啊。”段天印已经半年多未见李东喜,在这种地方看到他,如似见到亲朋。
“那日恰巧见娘娘驾往南边,小民料定娘娘定是要去寻圣上,向来路途遥远且危险,便一路暗中保护娘娘,小民护送娘娘去往阵营吧。”李东喜是个深感皇恩的人,为人老实,知恩图报,可惜,此人太过清高,不愿意在朝为官。
“那就多谢你了。”说罢两个人骑马飞奔在边关。
一路上看到横尸遍野,李东喜心里一惊,与段天印走小路,见此情景定是刚刚战完,收拾战场要是发现如此俏美的赵国女子定是会被撸去,可是小路艰辛,崎岖小路,让他们只好下马,牵着马儿徒步行走,段天印的绣花鞋早就看不出淡淡的蓝紫色了,只露出灰灰的颜色,段天印也并未抱怨劳苦,只要能和她心爱的利延一起并肩起行她就高兴,终于她看到了脚下弯曲小路通往了一条大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