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到王府的董轻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眼带笑,眉低垂的给云郡王和段天印问安呢,段天印和利延半天都没说话,董轻龄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她有点紧张,但是还不知道已经证据确凿了。
“本主待你哪点不好?竟落个背叛的结果。”良久段天印才悠悠的说出来,不是质问,没有丝毫严厉,只是有些许失望。
“奴婢不知王妃何意?”董轻龄努力的装着平静。
段天印这才拿出那颗珍珠,董轻龄便像泄了气的皮球:“奴婢一时贪财,请郡王和王妃责罚。”
“本主知道,你不是见利忘义的人,肯定是有什么隐情,我和郡王商量了一下,念在你服侍郡王十几年都不错,这事就不追究了,但是你要暂时搬进后门那边的小房子去,郡王另有安排,这也是保护你,江佳玲知道在你这找到了珍珠,她不会善罢甘休的,要不是庆禄一路暗中保护你怕是回不来的。”段天印温和地说,她计划这次搜寻不是为了查出董轻龄,而是对江佳玲的反击,反击就必须人赃俱获,要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太后一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董轻龄双眼朦胧,她感激段天印,她也有愧于段天印。
王府后门远而偏僻,后门是运送东西和牲口的地方,一般是没有人的,只有进出东西和用马的马车的时候才会有仆人进入,那排小房子是处罚犯错的仆人用的,简陋、肮脏,这是段天印的一个计谋,面对如此好的地点,江佳玲怎么会不来呢。
夜晚很快就到了,江佳玲到了小房子的门口,她拿出手绢挥了几圈,这是安全的信号,一个蒙面男子从天而降,跟在江佳玲的身后,江佳玲一个眼神,男子会意,拿起手中的刀,啪嗒一声,那条粗粗的锁链就断开了,拿着刀慢慢靠近草堆上的身影,江佳玲举起手,示意停止。
“董轻龄,如果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是你主子生性就是穷酸的贱命,指使你勾结本主房里的奴才偷拿本主的药材,知道么?”江佳玲威胁到。
只见床上的女子依旧是背对着江佳玲。
“本主知道你没睡,你颤抖的身子早就出卖你了,你怕是么,你要是顺从本主,你死了你的家人将会衣食无忧,你要是帮助贱人,要你家人陪葬啊。”江佳玲压低了声音说道。
床上一身白衣的女子背对着江佳玲摇了摇头。
“你这是找死,好话最后一遍,你再是不知好歹本主要你立刻见阎王。”江佳玲冲过去拎起那个小小的身体。
“王妃好狠啊。”段天印转过头说道。
江佳玲被吓得退了几步,对蒙面男喊道:“蠢货,还不把她解决了。”
只见庆禄窜了出来,趁蒙面男不注意一下子将其用手砍晕,江佳玲想逃,冲那小小的门跑去,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抬头一看是云郡王利延,江佳玲一下子跑向庆禄,庆禄不知道这个女人要干嘛,江佳玲一下子夺过庆禄的刀,庆禄立刻紧张起来,利延害怕她会伤害段天印,就在紧张之时,江佳玲把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罢了,让你们捉了去,不如自己来一个了断,郡王,江氏有话想对您说,您一定会想听吧。”江佳玲一步一步走向利延。
“您把管秋鱼接到了府里,这不是帮她,是害她,我把她的药给换了,她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好了,对了,那个贱人的儿子的事应该彻头彻尾的告诉您了,那天,您真是高兴,管秋鱼还妄想自己该有名分了吧,趁他睡着了我就把他抱了出来,真是噩梦,我抱着他走向山里,他醒来还冲我笑了笑,是在嘲笑,山里的水流的可真快,我一下就把他扔了进去,可惜不过瘾,撞在一块大石头上,结束了,您说这种杀人方式是不是很过瘾。”江佳玲恶狠狠的说,利延攥紧了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
“您很生气吧。”江佳玲仰着头说道。
“我,真想亲手掐死你。”利延说着试图去夺江佳玲手中的刀。
江佳玲夺不过,利延把刀扔在地上,狠狠地掐住江佳玲骄傲的脖子,段天印和庆禄旁观者清,立刻制止,费了好大得劲才掰开利延愤怒的手,庆禄死死地抱住云郡王利延,段天印急忙掐着江佳玲的人中,希望她能醒过来。
“郡王,江佳玲是长公主的独女,生杀大权归皇上,您不可轻举妄动啊。”段天印安慰着激动地云郡王,生怕他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又害怕江佳玲自杀所以命人看着,不管有何指示都不能够全部离开,至少要留下两个侍女同时在才可以。
于是云郡王利延又面临着困难,他对江佳玲又起了杀心,他甚至后悔当初相信这个女人的鬼话,害了管秋鱼,也伤了段天印,可是当年管秋鱼诞子的事为了不让骄纵的江佳玲知道也就没有报告皇上和太后,倘若现在说又不合理法,太过牵强,要是因为段天印这次的事又不足以惩治江佳玲,所以他们只能找一个适当的理由,不能靠朝廷,只能靠自己。
江佳玲被段天印找人控制了起来,所以董轻龄也就安全了,段天印命人把她放了出来,没有责怪,因为她知道这个女子在郡王身边十几年却什么都没有得到,段天印觉得这个小姑娘让她很同情,她犹豫过要不要为董轻龄说说情,可是她这时的生命里更重要的爱情,她决定还是暗暗地放下自己的同情,董轻龄经过这件事她也变得刻意回避好多,她又变回了那个善良的小姑娘,她只想默默地看着利延,这样她就足够了,这份感情是安安静静的,是纯洁无暇的,但是只能是默默地,只可惜他们之间只有感情,只有怜惜,没有真真切切的爱,没有共度一生的渴望,老天怜悯,段天印是个善良的女人,聪慧的女人,给了她名分,可惜他们本来就不合适,最后还是要回到原点,现在暂且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