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揭开那段灰色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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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海棠在密室里,你可以去找她。”华沙站在慕凛泪的床边,默默地站了很久,一直在等慕凛泪醒来。

“海棠,海棠.....”慕凛泪默默地念着这个女人的名字,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只是感觉朗朗上口,像是小时候念课本时老师讲的某一篇课文,太久了,真的是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那段记忆也是那样,太久了,久到让人足以忘记。

慕凛泪站起来环顾四周,这个大概是华沙的房间,干净、简单,原来神话般人物的房间是这样的,如果这个时候没有华沙的提醒,慕凛泪真的想就这么随便逛逛,就像是普通人家逛街购物一样,但是慕凛泪没有忘记,还有海棠这么一说,东方打听那么久的人,没想到居然就这么被慕凛泪给认识了,还有那段消失的记忆也有被找回来的可能,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接近真相,那就开始吧。

“你考虑好了没,要去找她吗?”华沙看着一无所知的慕凛泪,不知道该怎么办,从一开始华沙就不应该让慕凛泪进门的,但是华沙不可以剥夺慕凛泪权利,已经有太多人帮她做决定,华沙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与其以后被埋怨,不如就陪着她一起受苦也许更是慕凛泪想要的。

“恩,这个不就是我的选择。”

“希望你不会后悔。”

“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不知道真相,我一定会后悔。”

“但是也许这并不是你想要的,也许你不知道真相反而会更好过一点。”

“那就给我个机会去判断吧,至少自己做过的事情怨不得别人,我喜欢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

“那就好,希望这就是你想要的。”

“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这么帮我?”

“你还是先去揭开里面的谜底比较好。”

“好吧。”

慕凛泪走进了海棠的密室,里面很暗,但是却可以感觉到一点不一样的气氛,跟慕凛泪想象的有点不一样,靠近窗户的地方可以透过阳光,阳光又可以照在那些植物上面,桌子上摆了水果,好像很新鲜的样子,地板有点暖暖的,大概是因为这个房间比较偏,有点冷的原因。

这样看来,海棠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但是她的表情却给人说不出的感觉,她好像慕凛泪很好,视乎曾经有很深的情感,但是又好像是有很大的怨气藏在心中,她的表情很纠结,但是很多事情还是不清楚,所以不能有定论。

“这些都是华沙做的,不要想太多。”海棠的语气有一种说不出的怪。

“想太多,我应该往哪里想吗?”慕凛泪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女人对自己又爱又恨,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自己会失去那段记忆,到底是什么刺激了慕凛泪?

“你真是什么都忘了,你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但是你居然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所有,我多希望你给我一个解释,跟我说这一切都不是你想要的,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你是无可奈何的,如果多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如何都不会放弃我的,你不知道我这么多年骗自己有多么的不容易,我等你这么就,怎么也不会想到,你把什么都给忘了。”

“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可不可以讲给我听,还有我做了什么选择,我又怎么会放弃你?”

“我来讲吧,你忘记那段记忆,海棠也不会想记起来。”华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密室里,海棠始终背对着慕凛泪,慕凛泪也明白了海棠的意思,便跟着华沙出来了。

华沙倒了一杯水给慕凛泪,因为他要讲一段很长的故事,这段故事很长,也很悲伤。

“你跟她都是在训练营认识的,你进入训练营是为了生存,她却好像是生下来就在那里,你们意外同时出现,你们相识,你们相知,你们成为最好的闺蜜。你总是有不一样的想法,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知道有一个叫孤儿院的地方,那里有很多小朋友,你很厉害,是那里的小霸王,你是海棠中的带着光环的人物。而海棠对你而言是一个能够帮助你免受责罚的好朋友,一个愿意跟你一起哭,一起笑,总是崇拜你的人,你跟她在一起总是可以很容易的把事情做到最好,你们是训练营中最佳的拍档。但是这样的生活没有过多久,你们就有一项特别的任务,就是要假装普通人的生活,就像你现在总是会向往普通人一样,你当初也是很开心的就去了那里。那时候你们真的很开心,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带着海棠去了很多地方,第一次让海棠吃到了便宜又好吃的路边摊,第一次打工挣钱给海棠买漂亮的衣服,第一次让海棠跟男生跳舞,海棠跟你在一起有了很多的第一次,最重要的还是第一次的恋爱。那时候你们的任务大概是要投一份教授的研究资料之类的,海棠爱上了那个教授的学生,她们很快就热恋了,但是这当然主要还是你的功劳,你为她们出谋划策,你帮助海棠离开训练营,你想让他们过幸福的生活,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海棠有多么感谢你,感谢你为她做的一切,可是他们结局是可以预知的。”华沙讲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后面连华沙都不知道慕凛泪会有怎样的反应,而且华沙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诠释当时海棠的撕心裂肺。

“他们的结局是什么?”慕凛泪预感到了结局,但是心却像是当初一样,那些记忆尽管没有想起来,但是慕凛泪却感觉到很多事情还没有开始。

“后来,他们被抓了回来,训练营只剩下海棠一个,那个男生不知道去了那里,现在都没有找到。被留下来的海棠被悬挂着,身上绑满了炸药,他们说会有一个人做出决定,她的决定就是你的生死,那个人不用说就是你。”

“所以我的决定是什么?”

“你跑到了海棠的身边,你们只有百步之遥,海棠有多开心那个人是你,因为海棠知道你不会伤害她,只要有你在,海棠哪怕没有那段爱情,还是可以开心的活着,可是你的选择是离开,时间到了,炸药爆炸了,海棠被炸得体无完肤,但让她失去求生意志的人,不是那捆炸药,而是你的背影,你头也不会的背影,海棠怎么也忘不掉,她不相信,她之所以活到现在,也只是想要你一个解释,但是你却全忘记了。”

慕凛泪早已满眼慕凛泪水,泣不成声,慕凛泪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那段为遗忘的记忆原来是这样的不堪回首,但是华沙的话还是让慕凛泪想起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但是事情也许不是这样的。我承认我把很多事情都忘记了,但是我头脑中一直有几个画面挥之不去,现在我终于可以解开了。”

慕凛泪的话好像让一切都有了转机,这个时候哪怕是慕凛泪瞎编的谎话,海棠也是愿意相信的。

“我那时是要去一个地方,但是我并不知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被另一端的电话控制着,走到一半路的时候,被别人讲到我母亲出了事情,我跑回去,再后来,我就只记得血肉模糊的场面,人人都说我冷血,人人都说我做了选择,那个看不清的面孔的尸体,我怎么都不知道她是谁?”

“所以你一直都不知道我被绑了炸药,所以你从来都没有放弃我,所以如果我受到危险,你还是回去救我。”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我真的做了选择,那就是在你和我的母亲之间选择一个人存活,奔向你,我母亲也许会被爆头,离开你,你的炸药就会爆炸,这样的选择,哪怕是今天,我还是不能够决定。”

“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我的。”

慕凛泪和海棠相拥着,尽管时间已经改变了很多东西,但是还好她们对彼此的信任都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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