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和疯子之间的故事,只有东方和枫子自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凛泪，我们聊聊吧。”东方站在慕凛泪的旁边，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

“好啊，但是我不想强迫你，如果你不想......”

“我想说，我想坦白和枫子之间的故事，我想说给你听，这些应该在我心里太久了，我想把它说出来，这样对大家都好，反正终究是要面对的。”

“坐吧。”

东方坐在慕凛泪的对面很久都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口，慕凛泪则翻看着自己的书，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坐着，如果可以这样一直坐下去也是一个很好的结局，但是正如东方自己说的那样，总归还是要面对的，现在不讲清楚，到以后想讲清楚就没有机会了。

“我和她是在一所大学念的书，但是我是跟的教授，就是现在的李教授，他是我的专业老师，也全权负责我在学校的生活。其实没有没跟你见面之前，我一直是封闭式教学，我每天的任务就是学习那些枯燥的公式，还有就是学会假装成为一个慕凛家的人，来代替你，总有一天来帮你。但是后来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方式，所以我想自杀，我服了一大瓶安眠药，但是被管家发现了。不过我也因祸得福，老爷让我出去学习，但是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让我的身份暴露，所以我在大学一直都很低调，甚至与我都不交朋友，其实跟你分开之后，我一直都没有过朋友，我几乎也没有跟人说话的机会。”

慕凛泪的视线终于从书上离开了那么一刹那，但是很快就又回到书上，说不好是为什么，可以说是逃避，但是或许是......

东方接着说着他的故事，那像是一段美好回忆，但是又像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他的表情有着千万种变化，可是慕凛泪却一直不肯抬头看一眼这个一直为他付出的男人。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连狗都不如，我好羡慕狗可以每天见那么多人，有时候我会自己一个人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些来来往往的人，站很久很久。我以为从来都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但是后来我发现有一个女孩一直在我背后，她总是喜欢看我的背影，那时候我知道她叫樱花枫子，她曾经来找过教授咨询问题，但是教授不在，是我接待的她，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就知道我的名字的，但是在我的记忆里，她一直都很可爱很聪明，我们曾经有过一段很开心的日子。那段日子里，她总是在我背后默默跟着，她说她想体验我的生活，她跟我一起看书，跟我一起考试，那时候我感觉很开心，我知道这个很快就会过去，但是我还是不想就这样放手。”

“你做了什么，所以你暴露了你的身份.”

“恩，我跟她说了我是谁，可是她一点都不吃惊，而且她说她根本就不想知道我的故事，樱花枫子，她说这个名字就像是她自己的人生一样飘渺。原来每个人都是有秘密的，她不说她自己的秘密，但是她也不想知道我的秘密。那时候，教授从老爷那里知道了我的一切，教授人很好，所以很想帮我，但是我却甘愿呆在慕凛家，因为我想等你。”

“等我？你不爱她？”

“我不爱她，也不爱你，但是我很清楚我很需要你。就像她说的，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人，所以我们在一起是因为我们要相互取暖，但是你对我不一样，全世界都可以伤害我，但是慕凛泪，你不可以，因为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我要等你来，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哪怕我恨过你也好，怨过你也好，但是我一直都是甘愿为你付出的。”

“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可是枫子不明白。她的人生太过清醒，她的每一步都不允许犯错误，所以今天的她还在坚持。尽管我不知道她在坚持什么？”

“你们后来怎样了？”

“我们是没有后来的人。过了一段时间，她消失了，学校也没有任何消息，就像是从来就没有过这个人一样，原来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她的身份也是不能暴露。我没有找过她，偶尔听说，也是教授的学生偶然提起，但是显然她们都没有注意过这个来去如风一样的女人。”

东方转过头看了一眼慕凛泪，他仿佛是要记住慕凛泪的样子，好烙在心里。

“我们后来就很久没再见面。直到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以一个夺权者的身份，那是她是我的竞争对手，我一直都保持着警惕，因为尽管我们不了解对方，但是她的能力确实不容小觑的，说实话，要是她想攻陷H的系统，易如反掌，但是她始终没有动过手。”

“她是为了你吗？”

“我不知道，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枫子了，我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东方了。”

“可是，今天你为什么对她发脾气？”

“枫子再次出现之后，她的性格就很不一样，一点都没有之前的影子，仿佛是两个没有关系的人，不过这样的话，她也对我说过。见面的第一天，她就突然对我异样的好，我不知道是为什么，老爷也曾为此怀疑过我，还好是枫子为解释了这一切。”

“她为你解释，老爷会相信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跟老爷讲了不到5分钟，老爷就相信她了，之后也没有在调查过我。”

“5分钟，你没有想过她可能说什么？”

“没有，也不用想。她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谜。她自己都知道自己有太多的秘密不能被知道，所以她又怎么会给我机会让我知道。只不过她的行为让我越来越来不能接受，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对她，甚至于之前的美好都让觉得后悔。”

“你就没有问过？”

“你来慕凛家这么久，你问过吗？”

“没有，这里的人都是有目的的，不会有人讲真话的。”

“所以，就算讲了谁会相信呢？我没有问过她，我们之间的对话也从来没有过多余的谈话，从来都是互相伤害罢了。”

“可是她很在乎你。”

“我也很在乎你，慕凛泪，你现在是我的一切。”

“我也很在乎你，东方。”

“我不是你的一切，但是这样就够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