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赵恒到还是真的有几把刷子,在制定好计划后是立马就开始准备实行了。要知道这事情早一日办好,那些灾民也能少死几个。
在将那陈尧咨派去刘希那里购买棉衣后,这赵恒是立马就派出去了第二波人马。前去其他的地方采购粮食。
只是这赵恒就算把其他的事情安排的再好,也无法解决这库房中的粮食越来越少的局面。
这赵恒也曾向借着自己的身份压迫那些粮商将手中的粮食出售给州衙,可是那些粮食一个个开出的价格都能把这赵恒给吓个半死。
赵恒也算是彻底的明白了过来,这些人看来是不想让自己好过了。可是他气归气,却又真的不能把那些人怎么样。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前来赈灾的王爷,而且还是一个在朝中毫无话语权的王爷。虽然身为皇子,可是他身上是一点实职也没有。
再加上那些粮商是笃定了那赵恒不敢拿他们怎么样,要知道若是那赵恒现在或是以后对他们动手了。
那赵恒就始终逃不掉一个挟私报复的罪名,毕竟这些粮商现在的所作所为可是半点也没有触犯这大宋的法律。
这赵恒哪里看不出来这些粮商们是吃定了自己,可是他却是半点办法也没有。要知道这大宋可没有那条法律规定了这粮商不能将米价抬高。
只是这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这赵恒又岂是一个轻易就肯认输的主?他料定了那些粮商之间不是铁板一块。
倒也不再想着一网打破,毕竟这城中最大的两家粮行的老板背后可是影影的有着朝中人马的影子。
这赵恒倒也不敢做过头了,便命那张烨将那城东的王梓,王员外给请了过来。这王梓虽不及那张、李两家来的势头强大。
但也算是这城中一个不大不小的粮商了,这赵恒将那王梓请了过来。倒也不谈什么有关米价的事情,只是一个劲的和那王梓谈风花雪月之事。
这王梓虽然心中不解,但是也不敢说半个不字。要知道这赵恒好歹也是个王爷,虽然那张、李两家可以不怕。
但是这并不代表那王梓他也不怕,要知道虽然那张员外和李员外已经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向这城中的大小粮商都说过了。
但是却还是止不住他们的恐惧,毕竟这赵恒可是不同于其他的官员。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啊!
这王梓焉能不怕,故而对于那赵恒的邀请自是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一个劲的符合着,那赵恒眼看这聊得时间够长了。
倒也是很爽快的就把那王梓放出去了,只是在那王梓回到了府邸之后。又命人给他送去了一本《孔子》,嘱咐那王梓要好生阅览。
这王梓一介商贾,哪里肯真的静下心来去看那《孔子》自是翻了两页就把它丢在了一旁。这第二日一早,那王梓还没有醒。
这赵恒就有命人将那王梓请到了州衙谈心,不得不说这赵恒的这一举动是彻底的把那城中粮商的脑神经给吊了起来。
他们本想着等那赵恒松口,高价从他们手中买米回去。可是没有想到这赵恒在谈过一次之后,竟是在也不找他们了
反倒是和那王梓亲近有加,而且那王梓也说了那赵恒找他过去是半点有关米价的事情也没有说。
反倒是和他唠起了家常,不过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那赵恒仅仅只是和那王梓唠家常。你就人家一个堂堂的王爷。
怎么会屈尊降贵到和你这个卑贱的粮商来谈心?只是这王梓一向都是出了名的老实人,一贯都是依附着那张、李两家而活。
若说他有胆子和那赵恒合作,这无论是谁都是不会相信的。只是如今这局势是让他们想不怀疑那王梓都难。
不得不说这王梓倒也真的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当初那赵恒没有来的时候。他为了生存只能依靠着那张、李两家而活。
跟个狗一般的在那两人手下讨生活,本来想借着这会洪灾的缘故。好好的发一笔横财,但是没想到又碰上了赵恒这么个刺头。
如今他白天要应对那赵恒时不时冒出的稀奇古怪的问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落得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晚上还要面对那城中大小粮商的盘问,真的是苦不堪言。只是他却又只能这样子过下去,因为他没有任何的资本。
和这两方中的任何一方闹僵,这或许就是无权无势的悲哀吧!暂且不说这王梓此时的心情是有多么的凹糟。
但是那张烨也是早就已经急的连白头发都生出来了好多跟,要知道如今这齐州辖下的其他县衙。
是早就已经开始哭爹喊娘了,虽然这大批的难民都已经聚集到了这州衙。但是那些县衙处还是有不少的难民的。
光是那点难民就已经足够他们头疼不已了,而且那些就在家乡的难民。皆是一些没有劳动力的人。
现在那洪水已经退去了,也是时候开始新一轮的播种了。若是不趁早将那些种子种下去,那来年他们恐怕也要饿肚子了。
一想到那些县衙送来的文书这张烨就头疼的紧,要知道如今的这种局面他是真的已经无可奈何了。
他也不是没有劝过那些难民回乡种田去,但是这些人如今是饿的连说话的力气恐怕都没有了,又谈何回乡?
而且那王爷也曾说过会想出办法不让那些难民饿死的,可是眼看着那库房中的粮食已经只能撑两天了。
这赵恒却是依旧半点动静也没有,每日除了和那王梓聊天。就是和他那名为小书童,实为侍妾的刘娥聊天。
是半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这让那张烨心里如何能够安心。若不是那陈尧佐是个不错的人才,这张烨恐怕是早就要累死了。
不得不说那陈尧佐倒是真的有能耐,他根据这齐州现在的情况。很快就制定出了一套适合这齐州的防治水灾的办法。
当初那些修建的堤坝之所以一遇到那洪水就会倒塌,虽然那偷工减料是有一部分的原因。但是更多的原因是那些修筑的人。
并没有真正的到那些实地处去考核过,要知道只有经过实地的考核才能完全的将那些堤坝建好。
可是又有那个当官的愿意,一直呆在那堤坝的地方和那些工人们一起干活呢?要知道那些修建堤坝的地方。
全都是刚刚经受过那洪水的冲刷,又是泥泞,又是容易滑坡。一个不小心恐怕就要掉到那河里去了。
这陈尧佐当初对这堤坝的了解,多半也是从那书上看来的。这真正的实地操作却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因着这那张烨本生就是一个水利方面的奇才,那太宗自然是省去了再派人前来修筑堤坝了,毕竟这舍近求远的事情。
太宗还是做不出来的,只是如今这张烨是早就已经被那州衙中的俗务给纠缠的脱不开身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经验去实地考察那堤坝的修建。
这修建堤坝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那陈尧佐的头上了,这陈尧咨到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每天就和那些工人在那工地四处查看。
若不是一旁有不少的工人水性极好,恐怕这陈尧佐是早就已经去和那阎罗王喝茶了。倒也不是这陈尧佐自己不小心。
而是那修建堤坝的地方,多半皆是那泥泞。这陈尧佐若是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就“泥足深陷”了。
每每他回到州衙的时候,那赵恒总是会生出一种无力感。这真的是那龚美信上所说的那个偏偏公子吗?
若不是早就知道这陈尧佐的为人,这赵恒真的要以为这其实就只是一个干苦力的劳动人民了。
不过无论这赵恒再怎么感慨良多,这陈尧佐到还是依旧不顾风吹雨打的。天天都去工地处报道。
要知道这堤坝是早一天修好就好一天,只是如今因着那陈尧佐迟迟未能将这齐州沿水处的地方全都丈量好。
这工期才一直未能提上日程,这陈尧佐为了能耐趁早将那堤坝修好。自是卯足了劲的去干活,没几天他整个人就已经瘦了很多圈了。
因着那库房中的粮食已经只能撑一天了,这张烨是再也按捺不住了。也不顾什么上下尊卑了,是二话不说就往那赵恒面前冲。
这赵恒也知道依着那张烨的脾气,他能够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很给自己面子了。这赵恒自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只是嘱咐那张烨再等一日便是,并且让他调齐人马以备不时之需。这张烨自是不好对那赵恒的话有什么疑问,倒也是乖乖的去办好了。
果然第二日一早那王梓又是顶着一张没有睡醒的胖脸来到了州衙,这么多天过去了。这王梓倒是没有一天是过得太平的。
因着那赵恒日日都找他去州衙谈话,那张、李两家已经明显开始对他不满了。他也曾想要借病推脱。
却是被那赵恒一句既然生病了,那就应该让太医好好看看。二话不说就把那王梓抬到了州衙,“好生看管”了好几日,还美其名曰为那王梓的身体着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