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被赵氏这一句倒是噎的说不出话来了,只好任由那赵、葛二人。丢下了那三根金条,就施施然的走了。且不说那普贵和哈比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是有多么的恼火和气愤,单说那阿力赤在听到这个消息后。
是多么的震惊,特别是在听闻这刘希并不是要把自己领回去当奴隶的时候。心里更不用说有多么开心了,要知道那哈比刚才之所以让这阿力赤前去。皆是因为那阿力赤的全家老小,皆是他们家的奴隶。
他自是放心,可是如今被那赵氏这摆了一道。真是有苦说不出啊!那阿力赤一家老小借着那刘希的东风,是彻底的摆脱了奴隶的身份。
那赵氏生怕那普贵日后会耍什么手段,是特意嘱咐了那阿力赤一定要把他们被那新来的大人。用三根金条买下的事情给宣扬的人尽皆知,这阿力赤如今已经将那刘希等人视作了再生父母。
这赵氏的吩咐他哪里干不听,没过多久这贵州的大部分人。就已经知道了这新来的大人,为了办事方便。特意用了三根金条,从那普贵家买了三个奴隶。
有人说那普贵太过贪心,竟是要了那么多的金子。也有人说那新来的大人太傻,竟是舍得给那普贵这么多。不过无论如何,这刘希的目的是已经达到了。
不仅成功的将那阿力赤给收了,而且没有给那普贵半点攀关系的机会。在那阿力赤一行人,回到那营寨后。这刘希是立马就将那阿力赤唤到了自己的营账中,当然那营账里还有那已经等候多时的尹继伦。
这阿力赤此时既然已经被那刘希,给收到了麾下。对那刘希提出来的问题,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原来那普贵自从收了那朝廷的封号之后,却并没有按照那朝廷的意思。
努力的将这里的百姓,尽量的汉化。反倒是借着有那朝廷的撑腰,是越发的肆无忌惮了。原本这普贵关于这族中的事情,还会和那些土司一起商量。
自打有了圣旨之后,这整个彝族已经彻底的变成了那普贵的一言堂了。那些土司虽有心反抗,却忌惮那普贵和他老丈人的势力。以及那朝廷的威慑力,只好忍气吞声。
也有人想要去那京城向那太宗告御状,但是这普贵一早就已经防着这一点了。当初那朝廷封了他为这贵州的刺史之后,他便借着手中的权势。
将这贵州城中所有会汉语的,全都用各种方法。或是威逼,或是利诱。使得这贵州城中所有会汉语的人,全都变成了那普贵的。
有些贵族虽然家中也有几个会汉语的,但是那些人基本上也就只会正常的对话罢了。若是真的要去御前申述,恐怕是万万不可能的。
就连那阿力赤也是因着他那死去的爹爹,曾是这贵州城中那几个会汉语的。不然他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学习汉语的机会,看着这偌大一个贵州城。竟是没有几个人是会说汉语,识汉字的。
这刘希和尹继伦也不由得一个头两个大,不过好在这贵州依旧是实行奴隶制度。这刘希倒是有了些主意,在和那尹继伦商量后。这刘希便命那阿力赤前去那贵州最大的奴隶市场,前去购买个百来号年轻力壮的奴隶回来。
然后用心教导他们和那些宋兵一起学习汉语,以便日后能派上大用场。那赵氏和葛灵亦是借着这个机会,挑了好几个精壮的婆子。毕竟她们两人此次前来,日后一个下人也没有带。
这回自是需要好好挑几个,不过这些婆子也是半句汉语也不会。不过好在那阿力赤的母亲乃古云,也会说些汉语。可以教一下那些婆子,以免到时候出现鸡同鸭讲的局面。
因着那普贵一直告病,迟迟不肯露面。这圣旨倒也只好一直放着,未曾宣读。这刘希虽然有心前去那州衙上任,但是也禁不住这普贵借口身子不适一直拖着。
毕竟这刘希总归不可能前去那普贵的家里,把他拖出来去办理交接手续吧!其实这普贵虽然当初给那太宗上了折子,但是当那刘希来的时候他心里却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他在这贵州当土皇帝当了怎么久,自是不希望突然来了一个人压在自己的头上。他本以为这太宗会拍一个文官过来,那自己到时候凭自己的势力。自然能够让那新来的贯乖乖的听自己的话。
那自己也就可以继续作者贵州的土皇帝了,可是他没有想到这太宗竟然会想要节这次机会。将这贵州完全的收了过去,而且竟然会冒着犯忌讳的危险。
派了两个武将来接管贵州,而且是带兵上任。这在整个大宋都可以算的上是头一遭了,其实倒也不是那太宗有意如此。而是因着那赵普不舍得自己的侄女受苦,那赵恒亦是不舍得刘娥难过。
两人联手去那太宗面前求来这么一个天大的恩典,朝中虽然有非议之声。但是却都被那赵普的一句“你若是不满意,那就劳烦阁下前去,也算是省得麻烦。”
谁不知道那贵州是一个苦哈哈的地方,虽然疆域不小。但是那里一年的总财政收入,恐怕还比不过那姑苏的一个县。那些官员自是不敢再作声,生怕那太宗改派自己前去。
这普贵不满有人前来分自己的权,那刘希和尹继伦亦是不满那普贵一幅土皇帝的做派。这样一来倒是便宜了,原先在普贵手下受尽委屈的贵族了。
一个个是纷纷急着向那刘希和尹继伦示好,因着那赵氏好葛灵二人的身份。这城中一早就已经传开了,自是不敢有人会把脑子动到那美人计上头去。
毕竟若是被那二位夫人知道了,是自己害的她们的夫妻关系不合。一怒之下去她们那娘家告了一状,那受苦的终归不可能是她们的官人,而是自己这个罪魁祸首、
更何况这彝族一向提倡一夫一妻,这普贵一早准备好的那帮子美人。倒是彻底的没有了用,眼看这那普贵这一病是根本不见好的趋势。这刘希和尹继伦也不由得急了起来。
毕竟他们总不可能一直住在这营帐里吧!二人合计了一下,倒是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第二日一大早,那普贵的家门就被那阿力赤所带领的,那帮那帮子已经把这里的土话学的差不多的宋兵。给敲的乒乓响,那普贵家的人见来者不善。
自是急急忙忙的跑向后院,向那普贵报告。可是这些宋兵又岂是吃素的,当即就直接闯了进去。不顾三七二十一,就派出了一名军医替那普贵号了号脉。
在得到那普贵没有大碍的情况下,那帮子宋兵是直接将那普贵睡的床给抬了起来。连人带床的一道抬到了那州衙,就连那后头的哈比也是一道被“请”了过去。
这普贵心知这刘希这回是要来硬的了,可是看着门口那一大帮全副铠甲的宋兵。他虽有心反抗,却始终生不出那个胆子来。只好任由那些宋兵摆布。毕竟如今是形势比人强。
他也只好乖乖的低头了,可是当他被带到那州衙的时候。看到外头站着那么多的当地贵族时,心头的那股不甘之意。却是又冒出了头,毕竟在场的人当中可有不少是那普贵的人。
这刘希看着那普贵已经不似刚才慌乱的样子,心里倒也并不紧张。毕竟这一幕是他早就已经料到的,他如今既然是要出任这贵州的知州事。
那必定是要让这贵州的所有土司全都知道,这些土司之中。自然是有不少是那普贵的人手,不过他和那尹继伦都有自信能够料理好这里的事情。
当那刘希亮出了那道圣旨之后,这普贵方才慢悠悠的从床上下来。跪在了那地上,接受那道自己其实并不愿意接受的旨意。
当你道旨意宣完后,这普贵便再也不是这贵州的刺史了。接替他的便是他身后那个和刘希等人年纪相仿的哈比了,在接完旨之后。那哈比,不应该是哈大人在起身后。
立马去将自己身后的老父给扶了起来,可是没有想到那普贵一早就已经被那旁边的宋兵给扶了起来。可是这普贵既然有心要和那刘希等人做对,那他自是不会这般善罢甘休。
在那些宋兵碰到他的那一刹那,他便只喊“你们轻点啊!”脸上还是一幅痛苦难耐的表情,让人不得不怀疑那两名宋兵是不是对那普贵做了什么手脚。
不得不说在面对那刘希和尹继伦的时候,这普贵最爱使的便是那种耍泼。但是不得不说这也是最有用的,虽然那普贵说的是那土话。但是那刘希和尹继伦却是已经能够听懂了。
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二人皆是没有将那学习土话给放弃。毕竟如今这种场合,那刘希他们也最好还是说土话。在听到那普贵的叫喊之后。
那刘希当即就说道:“你们还不快快住手,你们这么一帮当兵的。手下有没有分寸,怎么可以随便去扶那普贵老爷呢!万一弄疼了哈大人的爹爹,你们担当的起吗!”
可是没有想到那两名宋兵竟是,也用那土话暗自嘀咕了起来:“我们这不是好心么!这普大人已经这么大了,若是不扶他又如何能够起身?”
这尹继伦听了之后,脸色当即就黑了,怒斥道:“你们莫非是瞎的不成,难道没有看到这哈大人还在旁边吗?难道这哈大人是个不孝子,不会去照顾他那爹爹!”
尹继伦这话一出,一旁的那般围观的人中便立马传出了一阵阵的笑声。要知道那前不久这尹继伦,方才暗讽那哈比不孝顺那普贵。如今又说这样的话,岂不是明摆着打那哈比的脸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