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她转头看了一眼逐渐远去的马车,问道,“那个就是洛王世子吗?”
宁子诚点头:“嗯,你是出来看他的?”
“算不上吧,我只是待的有些闷,就出来看看各路官员。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个人,他……好像是天生体弱的。”陆离说着,皱起了眉头。
“天生体弱?”宁子诚闻言思索了一会儿,好像他听说的,洛锦尘是从十岁左右开始才染上重疾的,是天生的吗?
“如果我没看差的话,是的。”她毕竟只看了那么一眼,要确定,还是需要进一步检查的。
“你对这个病很感兴趣吗?”宁子诚皱眉,自然看得出陆离的想法。
陆离凝眉,许久才说道:“其实,我是觉得他的这个病和‘祸引’很像,你不觉得吗?”
一样都是让人体弱,区别就在于一个是天生的,一个是毒物所致。一个程度较轻,一个程度较重。
听她这么说,宁子诚才恍然,好像是有那么点相似。难不成,洛锦尘这个病也能治好吗?不对,陆离说这话的意思……
“你是想,去帮他看病,从而得到一些解开‘祸引’的方法?”宁子诚问道。
陆离点点头,她现在没有书籍的借鉴,对于“祸引”还处在探索的阶段,一个月的时间真的有点短。她又不能完全寄希望于那个杳无踪迹的陆神医,若是他不出现,他们就真的断了希望了。
所以她刚刚看到洛锦尘的时候,才会那么想要看清楚。
“先回去吧,我们从长计议。”宁子诚拉过她的手,示意她别着急。
要和洛王府打交道,他们真的得谨慎。三大异姓王之间,不能分裂,还又不能太团结,不然容易引起皇帝的猜忌。
陆离也知道自己心急了,没有拒绝。
夜色逐渐浓重,前院的宴席结束后,宁泽涛就带着宁子诚单独进了书房。并且不是待在书房里,而是进了书房的密室。
宁子诚有些疑惑,不太明白宁泽涛带他来这里干什么。
他想起,之前有很多事,宁泽涛都说等他继任王位便会知道。难道,现在是要告诉他吗?
“小诚,从今天起,你就是宁王府的主人了。”宁泽涛背对着他,语气显得非常严肃。
宁子诚知道他看不到,但还是点了头:“我知道,父王可是有事情要交代?”
“嗯。”宁泽涛回头,喊道,“风,出来吧。”
随着他的话落,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两人身边。
宁子诚的神经瞬间就紧绷了起来,连陆离靠近,他都能有所察觉。这个人,他居然一点感知都没有,这人的功夫,到底到了何种境地?
“小诚,这个给你。”宁泽涛取出一块红玉,递到了宁子诚手上。
宁子诚接过了,心头突然一震。红玉,腰牌,他猛地看向那个叫风的人。
他想起来了,陆离曾经说过,她在她师父身上就看见过这样一块玉牌。难道,这个人,就是陆离的师父吗?
“风所统领的暗卫队,就是我们宁王府的杀器。明面上有什么不好做的事,都可以交给他们。他们可以当做杀手,可以当做暗卫,甚至可以编制成军队。以后,他们的属性,就看你怎么安排了。”宁泽涛说道,“这块玉牌,你和风手上一人一块,你的为主,他的为副。”
宁子诚听着,眉头紧皱了起来。他一直知道宁王府还有一批人,他不知道,却原来是这样一批人吗?
“暗卫队,除了你,就只有你授权的风可以调动。但是小诚,你要记得,不要轻易调动暗卫队的力量。”宁泽涛又说道。
这个,宁子诚知道的。暗卫队固然好用,但若是用的太多了,容易落人把柄。
他看了一眼隐在黑衣下的风护卫,还是决定过后再问,想罢,他便把玉牌收了起来。
“父王,为什么我要这么早继任王位?”宁子诚问道。
这个问题是他一直想不通的,他不觉得有什么理由要让他刚刚成年就继任王位。除非,是不得已的。
宁泽涛也没有喝退风护卫,直接就苦笑了一声,然后说道:“为什么啊,因为这是皇命啊。”
“皇命?”宁子诚这就更不懂了。
皇帝何时下过这样的命令,他怎么不知道?再说了,皇帝为何要管他们宁王府继任的事儿?
“是皇命啊,当年你出生的时候,皇帝下的命令。”宁泽涛说道,这次他没打算卖关子,直接就全部说了出来。
“或许你没注意过,我们宁王府的嫡系子孙,都是皇室公主所生,并且,都是在京城出生的。这都是历任皇帝为了掌控宁王府,所做出的举动。”宁泽涛说着,轻描淡写,但听在宁子诚耳里,却是沉重异常。
“父王?”他叫了一句,“为什么我们就这么任他们摆布呢?”
是啊,一直都在被摆布。但是他却想不通,以他们宁王府的势力,即便是从苍月分离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可他们却一直在为皇室做事不是吗?看宁泽涛的样子,也不像是被迫的啊。
宁泽涛闻言,脸上便浮现出了愤怒的表情,这是第一次,宁子诚在他脸上看见了这样的表情。
“因为,他们在我们身上下蛊。”宁泽涛说道,有些咬牙切齿,“现在,你的身上就有蛊,是从你娘亲身上传下来的。”
“什么?”宁子诚懵了,有些不太敢相信。
蛊可比毒要狠的多了,太子中毒,皇帝都一副自己要死的样子。这样的人,怎么会对他们下蛊呢?
“是不是觉得不可置信,当初我知道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宁泽涛扯开了嘴角,说道,“小诚,你知道皇室为何一定要把公主嫁到宁王府了吧,就是为了这一代代的蛊毒。一旦孩子出生,皇帝就会告诉现任宁王,你的孩子身上有蛊毒,迫使你不得不听他的。”
“父王,这……怎么可能呢?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适啊。”自己身上有蛊,他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