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障。
晏辛辛不折不扣就是成晖的魔障。——哦,她还是更多人的魔障。
你望着她如秋水般弥着水气的双眸,触手即碎般梦幻的怦然,急促的呼吸濡热的喷洒在你的肌肤上,嗓子眼儿里挤出来嘤嘤抑抑让你疼爱到骨子里不罢休。
让你怎么躲。躲不过。
成晖魔障了一般低下头,唇轻轻的,靠近。微颤。
四目总是相对。
再近,雄性气息铺天盖地而来。——膜拜一般的紧张促急,亢奋情动,喉咙处上下浮动着。
晏辛辛忽然慌乱起来,如受惊的小鹿。啜息急促,快要哭出来,声音柔弱而稚嫩,“成晖……”身子瑟瑟发抖。
听在他心里,却如猫儿轻挠细抓的,受不了了,胸口喘息起伏,捧着她的脸低低的吻了下去。
小女人头微微偏侧,落在她唇角。
却,还是那么柔软,甜蜜,像梦一样美的让人脚趾都想蜷起来。头脑中“轰”的一下,有什么东西彻底倒塌的一塌糊涂。
竟是这么的绮丽美妙,充满了生命极致的张力和爆发。
晏辛辛睁大着眼睛。
被子里的手指以一种奇怪的样子张开,像要抓住什么似的,却又果断僵硬。曲着,用力着。——代他用力似的。
唇贴在一起,还是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似乎这样子,就是天长地久的完美。
成晖沉醉其中。
比想象中还要美,要迷醉。
浑身都舒爽的想要去大跑50圈才能尽兴!哦,不够,一百圈也不够他此刻身体急于的爆发!
纯爷们,还啥都不懂呢。
只听得一阵清脆明亮的号角,“嘀嘀哒——”欢畅淋漓。
惊醒多少鸳梦绮魂!
成晖浑身一震,猛地推开被自己紧紧箍在怀中的小人儿,那一双黑亮惊人的双眸就这么跌撞到他的眼中。
不可置信的。
是错乱惊慌,是羞愧,愤怒,不堪……
一时瞬间成晖整个人都懵了。
辛辛在恨他!
号角声落。
成晖根本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将她推倒在床上,仓皇失措从她身侧抽离,逃走!从此失魂落魄!
不敢看。
不敢看她那样看自己的眼神。
罪恶!
你丑陋可鄙的灵魂!
你是罪人。
辛辛像个被丢弃的布偶摔倒在床上,他不敢看,那双含着即将泪涌的目,他不敢看。
魔障呀。
害人的那一个东西被推倒在床上,收敛了脸上的震怒悲伤幽怨泣怜等等一系列表情,大大松了一口气。
摸了摸唇角被吻过的地方。
他该不是纯清的,连接吻都不会吧?!
反手摸了摸扣搭的地方,还算不错,跳下床,洗手间里迅速洗掉脸上燥热的东西。叹息。
一定要隐忍,这男人不是你勾搭上就能解得开的。
撇嘴,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吓她。
果然,晏辛辛的一招毙命还是蛮有奇效。成晖自那一早上的失态,就再没过来叫她起床,甚至连路上都遇不到。
每每早上晨练时候,成晖总是比别人早两个小时,她在操场他就在野地训练场,她去了沙坑攀岩,他就一定射击演练。总之,避的很有技巧。
“……想什么呢!”
“啊?”
晏辛辛收回精神,抬起头看向纪明,“什么?”
“想谁想的这么入迷。”
纪明状似轻描淡写的,把新的命令格式写下来,整整一页半字符,用简单的输入法从黑屏开始运算,抬头,“又发愣。”
口气颇有点恨不成器的挫败。
晏辛辛歪着脑袋,“没。”
埋头开始背新的码号,“就是想着这两天,哎,你不觉得成晖怪得很吗。”
侧着脸瞧着他,“都好几天没见这人了。”
纪明手底下有点松动,原来她刚才那副亦嗔亦糯的迷离,是为了成晖,淡淡道,“你不知道?”
晏辛辛当然知道,可不就是为了摆脱嫌疑嘛。
半疑惑着,有点儿迟疑的摇头,“不太知道吧。”
纪明看她如此,也有点儿摸不准,点了点她面前的指令,“快背,待会上机时间又发傻。”
晏辛辛懵懵的点头,继续背。
纪明则陷入沉思。
事情是前两天成晖突然不去叫辛辛早起的时候发现的,这小子每天把自己当个机器人一样的紧上发条,除了正事外,全部都是最强化的军事训练。
最严格苛刻的操练,最疯狂的意志磨炼。
像个任何一个普通的特种兵,训练就是存在最神圣最坚硬的使命,不断加强,再加强!
夜深了才听见尽量压制的沉重脚步,甚至走道里都是浓浓的汗味。
男人就是要这点儿汗味来强悍那股子魅力。
可纪明敏感的从里面捕捉到什么,刻意的东西。为了,……晏辛辛?
摇头,收回目光。
这两天倒是没觉得辛辛有什么异动,反而有点因为成晖不见了,心情愉悦的样子。刚才,也看得明白,这小女人,确实不知道。
从机房出来,晏辛辛身上有出入证,独自回东区营地。
纪明这边有个会议还要参加。
分手之后辛辛顺着原路返回,低着头踢着小石子儿。想起刚才纪明猜测算计自己的样子,不由得嘴角抹开一丝笑。
老狐狸。
刚回到这边,就听路口扛枪卫兵跟她说孙叶急找她,一回来就去接待室。
晏辛辛皱眉,脚底不耽搁径直去了那边。
狭路永远是需要相逢的。
成晖正从接待室迫不及待的走出来,像是要躲避什么瘟疫似的急躁,风风火火完全没有平时的沉稳。
晏辛辛连忙往路边闪开一点儿,生怕被他的煞气给误伤。
成晖立刻感觉到,抬头。
头皮发麻。
她的眼睛为何永远都这样干净清透,闪亮亮的眨着盯着自己看,像个好奇宝宝。不忍亵渎。
臃肿的迷彩装在她身上有一种天然的风情,无论是脚踝还是系腰,或者领口微开,在风中似有飘动。
慌乱的收回目光看向别处。
嘴唇紧紧抿着,眼神坚硬冷峻,脚底步伐更快更大力,……简直就是落荒而逃。
晏辛辛歪着脑袋看他一路风驰电掣的走掉。
渐渐笑出了声,一路嬉笑着来到孙叶处,想着刚才自己才看他一眼,就把人吓跑了,说不出的畅快。
“哎孙叶,成领导怎么了?怪不啦叽的。”
“怎么了?”
晏辛辛跳了进来,看了一圈没什么人,随意的往沙发上一坐,人还不住地伸脑袋看外面,“见人就是一副黑臭脸!走路那么快就差把墙撞塌了。——你找我?”
孙叶忙着手上的事儿,抬手腕看了看时间,“周首长电话,你等着,待会儿就拨过来。”
“嗯。”
晏辛辛拨弄着袖子,一会儿挽上,一会儿抹下,“哦,刚是我哥找不到我,就叫了成领导来问一问?”
孙叶一笑,“可不是。”
晏辛辛端着脑袋笑了一阵儿,“他咋说的?有没有表扬我进步迅速?”
正说着,窗台下阳光里的那个乳白色的电话机子“叮铃铃铃”的响了起来。
晏辛辛跳起来,跑过去抓起话筒,笑得嘴角都合不拢,“哥!”
脆生生的,好听极了。
周厉嘴角不由自主地漾开一抹笑容,转过身子,靠在办公桌上,望向窗外的绿树,目色温柔,“嗯,这几天怎么都不打电话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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