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直奔门口,打开白色的木门时,果然,地上已经放上了新鲜的蔬菜,还有不少海鲜。
冉蝶欣喜地笑了笑,提着他们去了厨房。
今天是第四天了,洛斯不会还不来吧?
不来也好!反正是便宜她了!就当是来休假的吧!她偷笑。不过心里还是会想孩子的,奈何,这里连个电话都没有,她的手机也被洛斯的手下没收了。
吃完早餐后,她戴着草帽,拿着相机,在道上游玩,还意外地发现了一大片薰衣草花丛,不知道是野生的,还是有人种植的,反正她在里面玩也没人管。
一整天,她快乐地像个孩子,如果此时,她那可爱的女儿和酷酷的儿子,还有早熟的弟弟也在就更欢乐了!偶尔,会想起纪修爵,心口还是会泛起异样。
夜晚,闻着香薰,她安静地睡去……
卧室的门被人轻轻转开,高大的暗影渐渐地朝着床边走去,脚步声极轻地可以忽略,像是怕吵醒床上熟睡的人儿般。
晕黄的烛火光芒照亮了她那绝美的小脸,即使已经有了四岁大的孩子,看起来依旧像个少女。他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不禁想起五年前,自己还没厘清对她的感情的时候,也是常常这样看着她的睡颜呢,那时,只是一种吸引。
却也是这种吸引,令他冷硬的心,渐渐地柔软,被她攻陷进来,深深扎根。
他情不自禁地在她床畔坐下,伸手轻抚上她的脸庞,那触感,细腻而富有弹性。
身体渐渐前倾,薄唇不由自主地朝着她的脸颊靠近,一点一点,心里却又万分急迫,巴不得快点吻上她。
她的气息越来越近,洛斯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此刻的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刚要恋爱的毛头小伙!
“啊——”就在他欣喜地以为自己就快得逞时,脸上传来一阵清凉,双眼火辣辣的灼痛,他吃痛地低呼!
“你走开!”冉蝶一脸防备地看着捧着脸的洛斯,她的手里还噙着一只小喷壶,里面是明黄色的液体!
“该死!你用辣椒水喷我?!”双眼火辣辣地痛,泪水不断地涌出,洛斯不停地眨眼,气愤地咒骂!
“你,你,谁叫你偷袭我的,我以为是坏人,就——”看着他已经起身,步伐踉跄,冉蝶理直气壮却又害怕地说道。
她得罪他了,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把她杀了?!
这时,她才后怕起来。
洛斯忍着气恼,挪动脚步,狼狈地朝着洗手间走去,视线模糊不清,一路上跌跌撞撞的。
“你小心点!”见他快要摔倒,冉蝶立即下床,扶住了他。
可恶的小女人!对他这么防范。
洛斯在心里咒骂,也没推开她,任由她扶着向洗手间走去。
来到水池边,洛斯立即掬起水,不停地扑向自己的眼睛,他还真怕自己的眼睛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瞎了。
而且刚刚那一吻,还没偷吻成功!
真是冤枉!
“你,你有没有好一点啊?”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自责的,尤其是看他那张红红的脸,和红红的瞳孔,这双紫眸要是坏掉了,多可惜啊!
司徒冉蝶!你这是暴殄天物啊!
可,谁叫他屡教不改地想要轻薄她呢?!
“死不了!以前被你刺一刀也没死!”眼部的灼痛渐渐消失,他转着眼珠,接过她递来的湿透的毛巾,捂着脸,这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被她刺一刀?!
转念,冉蝶意识到,他可能又把自己当做他的爱人了!
洛斯这也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我说的是她!”拿开毛巾,那红肿的双眸看着她,沉声道。
“我知道!洛斯先生,刚刚对不起!”撇去心口的那抹异样,冉蝶一本正经地恭敬地对他点头致歉,毕竟,她得罪不起他啊!
洛斯看着她,没说话,视线下移,看着她那双赤裸着的双脚,不悦地皱眉,长臂一捞,扣住她的腰,已经将她抱起。
“啊——你——”冉蝶气恼地反抗,他却没理会她,抱着她直奔她的床。
令她心安的是,他并未轻薄她,只是放在床上,掀起薄被,盖上了她的身子。
“你放心,我说过,生过孩子的女人,我不屑要。”洛斯看着她,低声道,强抑制住腹部的那股燥热,说完,已经转身。
在快要走到房门口时,他又驻足,转身,“我饿了,会不会做吃的?”他当然知道她会做吃的,以前她也常常在紫园,亲自做饭给他吃,都是中国的家常菜……
“会!”冉蝶脱口而出,像是为刚刚自己做错事情找到赎罪机会了。
“记得穿衣服!”洛斯心口一颤,一股热流涌上,他抿唇,努力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沉声说完,已淡漠地离开。
利用白天剩下的食材,她做了份热气腾腾的海鲜面,里面加了虾仁,青菜,鸡蛋,洋葱。
洛斯早已坐在桌边等候,闻着从厨房传出来的香味,肚子就更饿了。
冉蝶自豪地端着卖相极好的海鲜面出来,放在他的面前,“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洛斯没说话,拿起筷子,夹起面条,那香喷喷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脸上,“咻”的一声,吞进嘴里,动作不是那么优雅,看起来很饥饿的样子。
自己做的料理被人喜欢,冉蝶心口溢着自豪感,只见洛斯三两口已吃碗了一碗面条,那碗里只剩下几片洋葱。
“还有吗?!”他擦了擦嘴角,没抬首,又问道。
“有!我再去盛!”她像个小妻子一样,微笑着说道,洛斯心口又一颤。
“把洋葱拣掉!我不吃的!”冲着她的背影,他没忘记交代,生平最讨厌吃洋葱了!她以前是记得的……
冉蝶背脊微微僵硬住,眉头微蹙,真巧,她那宝贝儿子也不喜欢吃洋葱。
一碗接着一碗,他将她煮的海鲜面吃得干干净净,就连汤都喝了,只剩下那些可怜兮兮的洋葱片。
“洛斯先生——”
“叫我焰!”
在二楼的楼梯口,冉蝶的话被他打断,他睇着她,霸道地说道。双眼还有些红肿,像是哭过一样。
“焰?”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
“对!”洛斯抿唇,酷酷地说道。
好吧,她妥协,即使这么叫很亲密,但谁叫他是洛斯呢!
“焰——今晚需要做芳疗吗?”冉蝶僵硬地开口问道。
“不用!我要休息了!”洛斯酷酷地说完,已经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她跟在后面,去了相反的方向。
他是怕打扰她休息罢了。
回到房间,后脑勺一片尖锐的刺痛。
这其实是当年被洗脑时,留下的后遗症。
赫尔家族的药水是有多毒,十多年过去,那些残毒都还在折磨着他的大脑!
也还有这样一个传说,赫尔家族的首领,活不过四十岁。
他的父亲特洛伊,他的爷爷,都是如此!
接收了几条短信,是风他们发来的,也有落雪的。落雪说,小念念很平安,也调查清楚了,那个叫程程的小男孩是冉蝶的弟弟,莫芸樱和司徒冽的小儿子。
他叫落雪务必要保护好念念的安全。
另外,寒风那边也在帮他密切监视赫尔家族高层的一切指令。
“啊——”正在厨房里做饭的冉蝶,听到从楼上传来的一阵男人的悲鸣声,她立即关掉瓦斯,上了楼。
“洛斯先生?!”在洛斯的房间门口,冉蝶喊了声。
“嘶——”又一身低鸣,想起洛斯是自己的病人,她立即推门而入。
只见洛斯赤裸着上半身,手里拿着一只药瓶,另一只手捧着自己的后脑,艰难地打开瓶盖,往嘴里灌药!
“你吃的什么药?!”冉蝶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药,那是强劲的止痛药!
此时,洛斯已经吞下了好几颗药丸。
“洛斯先生!这药不能吃!会有依赖性的!”冉蝶看着他,气恼地斥责!
这药吃这些副作用强劲的药物,要她还怎么为他治疗?!
“没你的事!还有,叫我焰!”头痛已经消失,洛斯利索地站起身,睥睨着她,沉声道。
“你要是真想接受芳香疗法就给我停用止痛药!”冉蝶毫无畏惧地瞪着他,一脸倔强地吼道!
看着她一脸倔强像个管家婆的样子,洛斯却淡淡地笑了,伸手,扣住了她的下颚,低下头——
这次,他没有丝毫犹豫,低下头,精准地覆上她的唇。
只是用力地“啄”了下,已经松开,冉蝶却如触电般僵硬住,瞪大着双眼。
洛斯看着她傻愣着的样子,不禁想起五年前刚认识的时候,她也经常因为他的一个吻而发愣半天。
“傻了?”大手轻拍下她的后脑,视线落在她身上的围裙,这才发现她这会儿看起来像个家庭主妇。
冉蝶回神后,脸倏地一红,“洛斯先生——”将开口,一根粗粝的食指抵在她的唇^瓣,洛斯一脸邪魅地看着她。
“叫我,焰!”他看着冉蝶似是命令道,那一脸的邪魅看起来迷人而又危险。
他说完,已经走到衣柜边,呈现着倒三角的上半身赤^裸^着,每一块肌肉看起来都强^健有力。令冉蝶怵目的是他后背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
在他穿上白色衬衫时,她才回神,也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