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的呀!纪修爵,你没权利这么做!”芮拉瞪视着他,大吼道。
“凭我是安安的爸爸,凭我有能力把她抢走!芮拉我告诉你,如果你想要安安,就给我老实呆在这里!除了我的话,你别顾及任何人的话!”纪修爵厉声道,语气那样霸道强势,容不得她反抗,脸上也带着绝情。
“混蛋!纪修爵你就一混蛋!”芮拉被他的话气急,放声吼道,说完,抱着安安上了楼,径直走向自己曾经呆过的房间。
这里,她曾住过五年,也守着五年,一点都不陌生。
纪修爵在中国的时候,这里的一切都是她打点的,那时候,她还扮演着这里的主母呢。
她也问过纪修爵,为什么要叫她和他结婚,天下女人那么多。
纪修爵说,为了欺骗洛斯,营造出一种主人爱上仆人的感觉。那时候,她只觉得好笑,就跟童话一样,好笑。
纪修爵找人过来,临时整理好了一间婴儿房出来,就在芮拉房间的隔壁。
他进芮拉房间时,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眼底,有着浓浓的黑眼圈,看样子昨晚一夜没睡。他正要从她身边抱走安安,却又止住,动作僵硬地扯起薄被,为她盖上,才将安安抱起,去了隔壁的婴儿房。
安安不知何时已经醒来。
“小宝贝,喜不喜欢这里啊,这里就是我们家哦!”俯身在婴儿摇篮床里,他的长指轻柔地抚摸着小安安的小脸,柔声道。
如果,母亲还在,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孙女,一定很欣慰吧。
纪修爵在心里暗暗地想。
“咿呀——咿呀——”小安安咧着小嘴,咿呀地叫着,小拳头挥动着放进纪修爵的大手里,“安安喜欢的是不是?”纪修爵一脸柔情地看着女儿,颤声道。
以前,看着冉蝶的两个孩子,他也曾渴望过有自己的小孩,现在,这愿望还真是实现了呢。
他也真没想过自己可以活下来,可以有新的人生,眼前的女儿,或许就是他下半辈子的崭新的人生了。
芮拉睡了一个好觉,全身心地放松,好像是躺在柔软的云端,不过,醒来时,不见身边的安安,她放声尖叫了声。
“叫什么叫!”纪修爵闻声进来,看着安好的她,气恼地吼道,刚刚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呢。
“安安呢?!”芮拉见到他,连忙下床,冲着纪修爵就是大吼。
“在隔壁婴儿房!”他没好气地吼道,这个该死的女人,真以为他会夺走安安吗?!
听他这么一说,她还不放心,直到推开婴儿房的门,才松了口气,也不禁因为这漂亮的淡粉色的婴儿房而感动,那粉色的婴儿床上还挂着浪漫的粉色纱帐呢……
宽敞明亮的房间,是她那小阁楼怎么也没法比的。
她呆愣着打量了许久,才回神,出了婴儿房。
纪修爵站在门口,好像是在等她出来。
“我们谈谈!”他冷声地说完,走向对面的露台。
不一会儿,两人已经站在二楼供观光的露台上,蓝天白云下,一阵微风拂过,一阵阵淡淡的花香窜进鼻息,令人精神舒爽。
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却在看到纪修爵那张阴沉的脸时,连忙止住,恢复严肃的表情。
“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丹尼尔先生,你现在都已经失忆了,为什么还要纠缠着我——”
“停!我没要纠缠你!我只是在给我的女儿一个安逸的成长环境!至于你,你的一切行为,我不阻止,只要你不带安安跑!”纪修爵一副冷冷的样子,对她沉声道。
那副欠扁的样子和几年前叫她和他结婚没什么区别!
芮拉心口一阵气愤。
“那我不喜欢这里可以吗?!”
“不可以!必须在这!”纪修爵冷冷地打断她!
“你该不会是恢复记忆了吧?”这个臭男人,和那个纪修爵没什么两样,一样的高傲,自大,目中无人,还欠扁!
“没有。”他心虚地回答。
她心口一阵失落,“你就不怕你那个未婚妻吗?!”芮拉又气恼着问道。
“她威胁不了我,更威胁不了你!以后给我乖乖呆在这里!这就是你和安安的家!”他霸道地说道,那张俊脸上,依旧是冷冷的表情。
“你真的和以前一样欠扁!根本不顾我的意愿——”她的双眸看向远方,忽然那么平静地说道,那语气里夹着淡淡的哀伤。
“是啊,我又怎么可以反抗你呢……我又凭什么可以有自己的意愿呢,不过是个佣人……”她喃喃地说道,心酸莫名地涌上。
芮拉,你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只是个佣人,不管到哪都是,你现在是想怎样?想争取和别人一样平等的权利吗?
真是做梦!
不知为何,看着她的侧脸,纪修爵心口莫名地颤了颤,好像,她说的是事实。
“那你想怎样?!我不觉得我这么做有什么错?!至少,以后你可以过得不那么辛苦!”纪修爵沉声道。
“是,丹尼尔先生,那算我感激你!我答应住下,OK?!”她讨厌那种难过的感觉,也不想和他继续争执下去,说完,走去了房间。
芮拉和安安就这样在纪修爵的家住下了,他很少回来,她们母女的生活过得安逸,那糕点屋没有关掉,她让丁瑞和丽莎继续开着,人手不够又找了。
那间小店是她未来的保障,而现在,安安还小,离不开她。
纪修爵和珍妮的订婚宴,不了了之。
芮拉也不知道纪修爵每天在忙什么。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
今天芮拉特意去店里看了看,在那忙碌了一天,安安交给奶妈带了。
纪修爵深夜才回到家,令他没想到的是,芮拉竟然也出去一整天了!心里倏地就升腾起一股怒火来,而,令他更愤怒的是,刚出门要找她时,竟然在别墅外的大门口,看到了她和丁瑞!
“谢谢你的花,也谢谢你送我回来!”芮拉怀里抱着的其实是一盆绿萝,而且是开了花的绿萝!这其实是很罕见,很罕见的。
也是丁瑞找了很久才找到的,特意买回来送给了芮拉。
芮拉常常说自己是卑微的绿萝,这辈子甚至都开不了花,可丁瑞却不这么认为。
“笨蛋!你该知道我送这花给你的意思,就算是再平凡的绿萝,也有绽放,绚烂的时候。你以后少给我自卑了!”丁瑞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责备道。
“知道啦!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哦!”芮拉感动地说道,也只有在丁瑞,丽莎身边,她才感觉到一点点的自信呢。
在她心里有着根深蒂固的阶级观念。
丁瑞骑上了他的摩托车,戴上了安全帽,冲着她挥挥手,“知道了!你回去吧!”他说完,已经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芮拉抱着那盆开了花的绿萝,失神了很久。绿萝花不是很美,很普通,但这也是它最绚烂的时候吧。
“这么依依不舍啊?”这时,一道嘲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芮拉的身子倏地僵硬住,回首,对上的是纪修爵那张阴沉的脸。
晕黄的门灯打在他的脸上,她看得不是很清楚。
“你,你怎么回来了——”她僵硬地问道,好像已经一星期没见到他了,应该是忙着订婚吧。
“怎么,这里是我家,我不能回来吗?”他阴阳怪气地反问道。
“能啊!我又没说什么!莫名其妙!”芮拉没好气地说道,说完,抱着那盆绿萝朝着别墅跑去,一天没见小安安了,她十分想念。
“站住!”纪修爵被她的话和态度气恼,冲着她的背影,大吼道。
“干什么?”她没做错什么吧?他为什么板着一张臭臭的黑脸?!
她那一副不愿理睬他的样子,令他气恼,不屑地看着她怀里那盆开了花的绿萝,刚刚他听到了,是那个丁瑞送给她的。
“你觉得你出去一整天,丢下安安不管,是一位合格的妈妈吗?!”大脑飞速地旋转一圈,他找出这个理由,刁难她。
“我,我把她交给奶妈照顾了啊,奶妈很负责的!”她反驳道。
“奶妈?那好,你可以滚了,我的女儿以后就交给奶妈照顾了——”纪修爵冷笑着说道,看着芮拉那红红的小脸一点点地褪色,变得惨白,吓唬她,让他觉得很有趣。
“你——你——”芮拉气愤地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什么?自己为了和野男人约会,丢下女儿一整天,你觉得你还有理了吗?!”终于扯到正题了,纪修爵黑着脸,厉声道,心里酸酸的。
“纪修爵!你说什么野男人!嘴巴干净点!而且你也没资格管我!”芮拉气愤地吼完,转身,朝着楼上跑去。
他迈开大步追了起来,见他追来,她跑得更快,连忙冲进自己的房间,放下绿萝。
“该死!给我开门!”纪修爵奋力地推开她的门,在门后的她使劲地抵着,两个人像是打架的小孩子们,芮拉咬着牙拼命地抵着门,奈何,纪修爵的力气好像是他的两倍。
“你走开,我要休息了!你之前说好不干涉我的!”芮拉边抵着边说道,这话令纪修爵愤怒地使劲,芮拉眼见着要坚持不住了,连忙恶作剧地跑开。
这样纪修爵的身子应为惯性,倏地倒了进来,“啊——”可就算倒下,也得拉个垫背的吧,他邪恶地拽过芮拉,这样,她被他压在身下,两人一同倒在了厚实的羊绒地摊上。
芮拉吃痛地惊呼一声——
“好,我尊重你,安安给你!”终于,他开口,忍着心口的闷堵的疼,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