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赤神色一暗,不再多说,脑海里仍回味女人刚才漫不经心的脸,要是能够看到她临死的挣扎,她那张脸沾满了血,眼里再无漫不经心反而充满了恐惧,多么销魂的画面!连想都能让他激动万分啊,只要一次,只要一次,他都觉得满足,哎,不由得又叹了口气,只要一次就好了,他一脸的向往之情,让擎蓝不由自主地打个寒战。
宴会结束,瑾瑜又回到公主院,进屋就见照影死人一般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瑾瑜眼里闪过一丝怒意,上前抓起照影甩手就扔到了地上。
照影顿时惊醒,却仍头昏脑胀,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揉着火辣辣的屁股,盯着君瑜骂道:“有你这么对人的吗?灌我酒,还把我甩开,甩开就甩开,干嘛还来找我,干嘛还把我扔到地上!”没了往常的高深莫测,反倒像个市井小民一样无赖耍泼。
见她这样,瑾瑜怒气全消,眼里终于现出一丝笑意,坐在床边伸出手:“过来!”
照影不清不愿地走过去,“怎么,知道姑奶奶的好了,让你这个大教主舍得放下一群女人,来找我?”
“你打哪学来的?”瑾瑜一时还接受不了照影这般说话的语气。
可没想到照影接着酒劲,乐此不疲,搂住君瑜的脖子,一边在他的脸上吹着气,一边放肆笑道:“哼,小爷我无师自通,跟你说啊,小爷我早就逛过窑子,那时你还没长毛呢,你别以为小爷是好欺负的,小爷是你说扔就扔的吗?”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如蜻蜓点水似的吻着瑾瑜的嘴,从来不曾这么放肆过,反而觉得格外的甜。“你知不知道你把姑奶奶抱在怀里的时候,姑奶奶我多高兴啊,虽然你没好心思,就知道灌我酒,但是姑奶奶的酒量岂是你能灌得了的,哼,也不看小爷是谁,小爷曾经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人称……”
剩下的话被瑾瑜吞没,虽然很想听她的胡言乱语,但总觉得这大好的时光浪费在这上有些可惜,呵呵,瑾瑜心里轻笑:不知是因这酒的作用还是什么,今晚的她放下了平时的防备,加了一丝的无赖的调皮,却让他格外地心驰荡漾:“若是以后你都这样该有多好!”
在两人沉沦之前,他趴在照影的耳边轻声说着。
照影痴痴的笑着,理智早就扔得老远,“小爷一直都这样。”
呵呵,如果真的这样多好。
又是过了段时日,惊鸿依旧在邪台,看来瑾瑜把人逼得很紧。
照影只披了一件薄纱,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月亮,心里算计着在这场角逐中,谁败谁胜,其实不用多想,瑾瑜一定会胜利的,只怕他趁这个机会除掉惊鸿,所以那日在他索要惊鸿的命时,她才断然拒绝,她只能赌他念在以前的情谊上不敢轻易杀了惊鸿,不过事实看来,她又赢了一次,瑾瑜不会杀掉惊鸿。
照影轻移步伐,走回桌边,拿起酒壶倒了一杯,近夏的夜晚虽然凉爽一些,却仍让人觉得燥热。
自从醉酒那日之后,瑾瑜每晚都会过来,有的时候两人只是相拥而眠,有的时候他却……照影的脸上又开始发热,也不知醉酒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总觉得瑾瑜的态度变了一些,身上不断添加瑾瑜留下的痕迹,她却觉得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她越来越不懂他了。
选后的事情,暂时被搁置到一边,但不代表不选了。
早早就到了的瑾瑜,站在树旁看着不远处在深思的女人,她时而轻叹时而蹙眉,他还不曾见过她有这么多的表情,她在想什么?
这些天陪着惊鸿周旋,甚至有些让他措手不及,不可否认,惊鸿是个厉害的对手,如果惊鸿早日在邪台,如果邪台王早日信任惊鸿,恐怕他这次不会轻易得逞,但是世上没有如果,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他的胜利!将心思再次调回眼前的女人身上,她在想惊鸿吗?想到这,瑾瑜脸色一沉,稳步走了过去,一手将照影狠狠地搂在怀里,隔断她在他之外的思绪,冷声道:“你现在是我的女宠,不许想其他男人!”
霸道的语气将照影拉回现实,她顺从地依偎在瑾瑜的怀里,反问:“我以为我只是个侍寝的丫鬟,什么时候升级为女宠了?”
瑾瑜的手又紧了一下,本想用女宠来羞辱她一番的,却被她反过来讽刺,每次都是这样,他以为他已经将她的自尊、她的骄傲踩在脚下,到头来却发现一切只是他自娱自乐而已,她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这个女人,她到底还在乎什么?真应该再去灌她的酒,起码她会可爱一些,但是……哎,像泄愤一样,他低头咬住那片樱红,再也不想放开。
“再过几日,我让惊鸿回来。”两人大汗淋漓地瘫在床上,瑾瑜低头吻着照影左肩的疤痕。
照影身子明显一僵,“那就结束了。”
瑾瑜嘴角挑起一丝笑意,“免得夜长梦多。”她总是明白自己的意思,这么了解他的人,恐怕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
照影点头,的确,瑾瑜依旧拖了很长时间了,再拖下去,万一被麒麟朝钻了空子,反而得不偿失了,伸手将瑾瑜的头抬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问:“他们会平安回来,不是吗?”
瑾瑜眯着眼看着她,半响才道:“我答应过你。”
照影松了口气,两眼却像找不到焦点一样迷茫,叹道:“果然变了,我本不该怀疑你的。”
瑾瑜看了,忙将头低下去,继续吻着那道疤痕,不想继续看她脸上的彷徨无助,生怕自己一个不忍心,又要将她揽在怀里,像以前那样好好地保护着。那么一直以来的努力就白费了,他不能这么做,不能,他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下去!
见他不说话,照影心里叹了口气,将手指插在瑾瑜的散发中,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慢慢梳理,曾经听说过,只有妻子才有资格为丈夫梳头。照影细长的手指穿梭在瑾瑜的发间,她的头发也散落在瑾瑜的身上,与他的头发相连,这也算是结发夫妻了,瑜啊,如果你的沉默代表着咱们再也不能回到从前,那么我又要做什么呢?咱们都已经长大,知道横亘在中间的不是可以轻易忽略且战胜的,那么瑜啊,既然咱们都不再随意任性了,就让我肆意地享受眼前的这种真实吧,你真实的存在于我的身边,而我曾这么真实的为你做着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