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业眼光始终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他坐下,冰凉的地板上,让他打了一个冷颤,笑着说:“真冷。”
这时她撇起了嘴,偷偷的笑了。
“小渲子,你对哥哥真的很重要。”
她放下了双手,慢慢的抬起头,她是一个不会假装坚强的女孩,她看了正业一眼,说:“你们都要离开我,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对不起。”正业抱歉的说,望进衣柜里:“现在我回来了,你愿意原谅我吗?”
宝渲嘟起粉红的双唇,又低下了头,可是手却推开了衣柜的门……
美国。
“妈妈,我什么时候能去苏格兰?”
安蕙现在已经出落得很漂亮了,眉若青黛,眼若桃杏,就像一汪清泉,简单,而妹妹宝爱却是和她不一样的美,宝爱美得得体,生动,多姿,丰富。
“宝爱他们应该在等我了。”
月雨这才从后院走进来,手里拿着她刚修剪好的花:“我给你定了机票了。”
“谢谢你,妈妈。”
她开心的想跑上楼,继续收拾她的行李。
可月雨却叫住了她,说:“安蕙,在苏格兰玩了,然后跟宝爱他们回香港住一段时间吧。”
“随便。”她低下头,回答得云淡风清。香港,乔家书房。乔湛神色冷峻的看着窗外,忽然,一位身材挺拔,面容英俊的男子走了进来,关上门时,乔湛转身,说:“来拉。”
“是的,爸爸。”
乔湛点点头,熄灭已快燃尽的雪茄,走回了皮椅旁,坐下,指着他,说:“你妈妈让你来香港,既然想进公司,那就好好干。”
“谢谢爸爸给我这个机会。”青年叫嵘晨,他随母姓杜。
“先别说谢谢,就是换成其他人他只要能帮我赚钱,我都给他同等的机会。”乔湛摸摸鼻子,又点燃了一只雪茄,说:“你先回酒店吧,我会叫人安排你入住套房的。”
“是”,他还是忍住了,他就不明白,儿子为什么不能跟父亲住在一起,书桌上照片里的那些孩子为什么可能拥有这一切,而自己却只能住进套房,自己却只能和其他人拥有同等机会?
杜嵘晨离开后,乔利走了进来,他关上门,好奇的问:“老大,他就是杜名月给你生的那个长子?”
“长得不错嘛。”
乔湛专注的看着文件,一本正经的说:“我说过宝爱才是长子,这不会改变。”
乔利收敛起笑容沉默了一会,说:“那你同意他回来干什么?”
他抬头,合上文件,神色还是冷,但在眉宇间却显现出一丝温软:“宝爱看着在我身边,在公司也很能干,我知道她想自由,她现在只不过是在帮正业守着这份家业,等他弟弟回来,她就会要求我还她自由。”
“那你想……”乔利又问。
“正业也是不想管理家族生意,还有正浩,宝渲就更不用说了,现在还小,所以我现在必要给他们点刺激。”乔湛的吐出了一口气,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
台湾。
白色别墅,青藤环绕在整个大门两旁,窗被树叶遮得森严……
“哥,医生说你很快就会好。”
其实她每次都这样安慰他,也安慰自己,走廊里,杜名月坐在哥哥身边,细心的为他喂药,削好苹果,割成小块放进神志不清的杜名阳嘴里。
“哦哦,我的儿子呢?”
杜名阳双眼无神,两鬓泛出稀疏的白发,手里拽着照片。
“他们很好,等你好了,我们就去南美找她们。”
说到这,杜名月微抓过头,眼泪滴在枯叶上,十几年来她竭尽全力的照顾他,却依然不见他好转,她好累。
谷大信医馆。
单依缘已经有一间自己的症室了,因为她的亲和力还有扎针的技术很好,很快的就有很多慕名而来的患者来指定找她治疗。
“很累吧。”谷大信打走近了她的症室。
“不会。”单依缘放下手中的钢笔,伸了一个懒腰,捏捏自己的脖颈,说:“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给我这份工作,我还不知道在香港寻找亲人的日子有多难熬。”
“小意思。”谷大信笑答,又说:“其实我有一个客人,他每个礼拜都约了我帮他做针灸,但是这个礼拜我没空。”
“没问题,我帮你去,把地址给我。”
“谢谢了。”苏格兰,清晨的草场被一片片白蒙蒙的雾气覆盖,正业三兄弟骑在马背上,就如骑士驾御骏马搬洒脱,驰骋之后,扯住缰绳,他们停下了马,三人并排骑着马跑在草场中。
“缺钱了?”正业俯身,顺着马头摸下,丁正浩低声说,一旁的乔男也看向他,忽然笑道:“缺钱说话呀。”
“我怎么知道那么背。”正浩一如既往的桀骜,说:“好好的车会被海关没收,害得我只好花两倍价钱去买辆二手货。”
听到后,两个哥哥笑了,“二手货你也爱啊。”他们的语气满是讥笑和讽刺,却还是充满娇纵,说完,乔男从紧身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张支票,“拿着。”
“不要!”正浩很有骨气的拒绝了,但眼还瞟着那张支票。
“这是我和乔男给你的,就当我们不给你的大学礼物,够买一辆新车了。”正业脸上的笑意更深,又说:“下次需要钱告诉乔男和我都可以,别在带着小渲子撬老爸的保险柜了。”
突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穿过草场,驶向了他们……
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位女孩,脸蛋很白皙,一双黑色的瞳仁宛如暗夜里的宝石,卷俏的眼睫毛微微地扑闪着,淡红的唇略略勾起一抹浅笑,乔男也从马背上纵身跳下,挽起了女孩的腰,说:“卢燕淑,a
,我未来的妻子。”
女孩显得有些害羞,微低下头,说:“见到你们很高兴。”
“HI,我是乔正业,你叫我Nelson,这是我弟弟乔正浩。”
“嗨。”女孩礼貌的打着招呼,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乔正浩的那匹马长嘶了一声,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