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业却用一种被欺骗了的表情看着他,“我知道了,你不往我房里送报纸的原因。”
“打完这场球,我们在谈?”
“OK,打,打。”乔正业拣起了球杆,走得很快的走出了酒店大门。
世界斯诺克精英赛英国站会场内。
他不安,紧张,担心,生气,不是因为场内热闹的气氛和震耳欲聋的喊声,而是那张报纸让他在无心打下去。
他知道这场比赛的重要,但是也知道宝渲对自己同样重要,所以他更加紧张。
“放轻松点,我们等这天很久了。”Berton手指向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他们都来看你的,赢得这场比赛,我们还有总冠军,懂吗?”
正业坚持下去的理由在哪里?
就如路,走到哪一步并不完全由自己掌握,但是他却不能自私的不顾及自己爱的人,他抬起头,看着现场的观众,6年了,他离开家6年了,是的,一个不长也不短的数字,10岁,宝渲十岁时是自己放开了她的手,没有留下,那是冬天,她光着脚丫跑到了草地上,看着自己,离开。
她没有大哭大闹,只是不停的流下眼泪。
他以为她不会恨自己,但是她恨,她不接自己的电话,不接受自己每年定时送去的生日礼物,节日礼物。
“Berton,我们谈谈。”
“不要谈了,打完这场在谈,OK?”
正业摸着嘴唇,眼里似乎找寻答案,和一个留下的理由。
“Nelson,我们需要这个冠军,求求你!”
正业做出了决定,他放下了球杆,他很抱歉的看着Berton;“如果我没有看到那张报纸,就算为你,我一定会拿到冠军,可是我妹妹对我,比冠军更重要!”
正业说完潇洒的走出了会场,Berton愣了一会,然后大喊着追了出去:“Nelson,回来!回来!”
正业说得做得很潇洒,可是目光中却带着些许悲伤,他站在安静的会场外:“香港,我要回来了。”夜晚,她跑上屋后的小山坡,她像想起了什么,很零星的片段,片段中只有她幸福的奔跑,而身后追着她的,她却没办法记起,遥望远处,灯火阑珊,远处的那些地方是否有属于她的记忆。
温家,温永佳前段时间出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现在还坐在轮椅上修养,花园里,他一边看着文件,一边问身旁的罗林璇丽:“我把小渲子要到我身边来养,你觉得怎么样?”
妻子剥着橘子,头侧着,嘴微微翘起,摇头,说:“他会放吗?”
他一贯平静的眼底,此时仿佛多了些哀伤,说:“在香港我和那个乔湛要想知道一个人是死是活不难,可为什么我就是找不到婷婷。”
她当下了手中已剥好橘子,将他腿上的毯子向上拉,轻抚他的手:“我相信婷婷不会,不会的。”她没有说出那个字深夜,乔宝渲卧室,阳台窗户被打开了。
“喂。”
“小渲子。”一个背影跪在了她床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脸蛋。
“啊!”宝渲睁开了眼,着实被吓了一跳,好一会才有所反应,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Noel?怎么是你?”
“嘘。”原来是偷跑回家的乔正浩,他做了一个禁声手势,然后凑近了她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为什么是我?”宝渲激动得快从床上跳下,“每次都是我。”父亲的书房门外,正浩牵着妹妹走到了书房门外,站在门口,轻轻扭动了几下门把,回头对宝渲说:“没关,进去吧。”
“我不要。”宝渲摇着头,不情愿的看着他,可是正浩轻声细语的求着她,宝渲才缓缓点头,“可是为什么每次都是我?”
“乖,去吧。”正浩一推将她推了进去,自己则站在门外,把风,还不忘叮咛:“00万。”
房内,推开父亲书桌旁的大木书柜,就是如铁门一样的保险柜,她按下了熟悉的密码。
清晨,没有任何的意外,丁宝渲被叫到了书房。
乔湛一见到她就头疼,两手指捏着太阳穴,说:“为什么保险柜里少了00万?”
“我不知道。”
她打算就这样跟父亲抗争到底了:“我昨天……很早就睡了。”话语间还是心虚的。
“你知道这个房间里有……”乔湛抬手指了指屋顶的一个角落,监视器。
宝渲眨巴着眼睛故作委屈,说:“我不是故意的。”
“从今天开始到你开学,你不能迈出家门一步。”
乔湛没在给她说话,辩解的机会。
温氏集团,会议室。
温月如正坐中央CEO的位置,眉宇间紧皱,烦扰是因为洛仲谦利用她去新西兰谈新能源合同的间隙,大量的吸纳了集团的股票。
他则坐在一旁,胸有成竹的看着所有人,不时与人交头接耳,完全无视了她。
“洛董事,我想知道你在外面的新公司是否在和集团抢大屿山那个货运码头?”方芳问。
他不以为然,扯了扯嘴角,站起来,说:“我还以为叫我回来开会是因为今年会多分红呢,没想到竟然是没能力抢到码头,现在兴师问罪。”还没等方芳开口,他摔门而去,其他人,一片哗然。二楼,宝渲的卧室。她听到咯哒咯哒的高跟鞋声,就明白谁来了,她故意掀开被子,躲了进去,直到门被打开,一双纤细的手臂连着床单一起将她抱进怀里,宝渲才从床单的缝隙中伸出一个脑袋,她调皮的将头靠在了姐姐大腿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飞机啊,一下飞机就回来了。”说着宝爱伸手刮刮她的鼻头:“刚一回家就听到你又把爸爸保险柜里的钱偷偷的拿给了Noel。”
她想了想,抿着嘴唇,望着天花板,点点头:“恩。”
“小渲子,先不要说Noel了,姐姐会收拾他的,现在姐姐跟你说一件事,但是不许生气。”宝爱抚摩着她头发,理顺她额头上散乱的细发,说:“Nelson要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