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那种堕胎药，这是当然，因为那种堕胎药在这个世上根本就只有三个人知道，除了冷太医跟娘娘之外，就只有他们的师傅才知道，陛下想必还不知道吧，娘娘跟冷太医在入宫之前就是早已相识的，娘娘是冷太医的师妹，而冷太医会进宫当太医也是因为娘娘的缘故。”

“柳妃跟冷太医两人早已相识？”轩辕祈终于开口了，面无表情地看着里尔，那平静地过头的眼神让里尔愈加感到恐惧。

只是轩辕祈的心里却远远不如里尔所看到的那么平静，他的心里，已经翻起了汹涌的波涛了。

他忽然想起每次柳韵凝出事的时候，第一个赶到的总是冷寒羽，那种热切，已经远远不止是一名太医对待后宫妃子的态度了。

心中一旦生疑，怀疑便犹如燎原大火般一发不可收拾，可是仅仅也只是怀疑而已，他既然身为帝王，自然不可能因为一名小小婢女的话语就妄下结论。

所以他只是冷淡地开口问道：“这样子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值得你去出卖自己的主子？”

里尔垂首，紧咬着下唇，涩声道：“因为奴婢实在看不下去了，奴婢不希望那么好人的芸妃娘娘遭到娘娘的陷害，虽然奴婢是跟着娘娘入宫来的，可是奴婢还分得清是非曲直，这样子做，也是不希望娘娘再继续错下去。”

轩辕祈冷冷地盯视着她，里尔垂着脸继续说道：“奴婢不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娘娘一错再错，也不可以看着娘娘为了一己私欲而害得娘娘被陛下打入冷宫，奴婢今日来此，就已经做好了失去性命的打算了，只希望陛下可以明鉴！”

“……”

迫人的沉默在这暗谧的空间蔓延开，里尔一直低着头，垂在身侧的双手却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咬着唇等待着帝王的反应，良久，终于听到轩辕祈的声音缓缓地响起：“若是让朕发现这里面有一句假话，你会发现，活着还不如死去！”

丢下这一句话，看也不再看脸色猛然间发白的里尔，轩辕祈大踏步往柳菀的方向走去。

待到轩辕祈的身影再也看不见的时候，里尔的双脚忽然承受不住全身的重量，一下子软倒在地上。

好迫人的气势，好可怕的气势！

里尔捂住心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可是慢慢地，她的眼神里的害怕渐渐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沉如大海般的复杂。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侵入她的肺部，冷彻心房。

——娘娘，不要怪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