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世上永远没有男人能够逃出迷情的手心!”有情站在了迷情的身边低低的笑道,满眼的鄙视显露无遗。
可是,忽然地上的男人一跃而起,双掌齐下一把扼住有情与迷情雪白的颈部。
“啊……你……”只是一下便让二人脸色陡然转变。余下的两人大惊,然而对上断情的双目时,里面有欲火熊熊,可是有一种东西正在滋长,那就是杀气!冷酷而绝决的杀意绵绵释放出,被制住的二人露出惧色。
他是被袁天涯训练出来的,没有人可以要他的命更没有人可以肆意践踏他的尊严!男人如他将尊严与性命视为等同。手下微一使劲,手背上的青筋暴突。一面抵制着身体里奔腾的野马,一面要分力制住身前的这两个女人,真的很痛苦!“解药……”这女人居然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所以她该死!
“你放开她!”无情站在一边冷声喝道,却又不敢上前,万一那个杀手真的要一下子捏碎她的喉咙,她没有任何办法!“迷情的‘醉仙粉’是没有解药的!如果要解毒,那就只有和女人欢好一条路。”眼梢带着一抹不屑,冷情说道。
“什么?没有解药?”冷酷的杀手眯起眼睛看向迷情的眼神越发深沉,此刻他眼中的情欲竟全然消失。手下跟着使力,“没解药那你就没有用处了,既然如此你还活着做什么?我还要留你去害人吗?”
“呃……”一口鲜红流出嘴角,迷情痛苦的闭上眼睛,原本的花容月貌此刻满是狼狈。
一边的有情更加挣扎着想要逃避这杀手的魔掌!锋利的指甲在他的手背上抓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然而那条铁臂愣是一动也不动。
红亮的血涌出手背,忽然之间断情像是想到什么,一把撒开有情。猛地一握拳,手背上的伤口裂开的更深,血迹越流越多。可是那道伤口就好像是个出口,身体里的野马疯了一样涌向那个出口!
右手一张,放开迷情。银蛇频闪,“嗤嗤”右手心被划出一个十字伤口。“啊——”猛喝一声,血流如注从掌心喷出,悉数洒到了迷情的脸上,那醉仙粉的毒性随着血流的喷出而一并散去。好像身体的力量得到了释放,尽管全身冷汗如雨,已是脱力却还是不忘补上一脚。
“啊……”娇呼声传来,那窈窕的身影已经飞到了门外的院中,顺利的撞上石林的石块,一口血污自口中喷出!混合着断情的血迹,让她看起来狰狞无比!
“咳咳咳……”停在院中的软轿里传来一阵咳嗽声,轻纱撩起一条身影飞纵而出,直闯袁天涯的屋子!
断情一时脱力,正想着如何对付眼前的三名女子,一股风吹来。他的面前立着一个高大的男子,虽是春寒料峭却也没有冷到要穿的如此厚实吧?身上还披着厚厚的披风,一身白色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可是当他抬起疲惫的双眼看到来人的面部时,顿时瞪大的眼睛!真的是他!他……
“银蛇郎君?”男人一张邪魅的脸展开一丝冷笑。
不,不是他!声音不像,那身气势更加不像。如果说飘渺风神是风一样的男子,飘身而过匆忙世间却纤尘不染。与其说他亦正亦邪不与人交,倒不如说他孤傲世间,逍遥苍穹。
可是眼前的男人虽然和他有着一模一样的,却让人感觉到危险的气息。那从身体里透出的黑暗之气绝不是他那身白衣所能掩盖的!
断情沉目想要站起,可是一时间丹田之内空空荡荡,这就是醉仙粉的后遗症!
不屑一顾的从断情身边走过:“不要白费力气了,丹田空空如也是也不是?那就对了,醉仙粉没人能够抵挡,想要废了它你就继续!”说着看向床上的袁天涯。
“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只是豆蔻年华就已有如此天姿玉容,他日必然是要芳名天下。你是怎么忍心下手的?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也难怪迷情要送上醉仙粉给你了!”
“你……”背脊一阵颤抖,手臂一曲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不顾地上的人,哥君夜兀自走向床边。然而当他抬手时,银蛇晃来。“哼!”哥君夜尚未回身就已经将那红色的信子捏在手里,绷直的九节鞭在空中晃荡。
只见那身白衣微动,他高大的身形一闪手中炸开的九节鞭并未成功伤到他。可是我在手中的那截却将他的手心划开一个细细的伤口,而其他八节竟然破空而来,凌厉之势不如以往,却也节节夺命!
“你还真是顽固!”说着白衣舞动,剑指一捏,一轮银色的满月自袖中飞出直接将那八节打回去。“叮叮当当”的落地声传来。显然,断情再也无法驱动那个绝世神兵了!
“无极宫主,哥君夜!”断情张了张嘴。虽然行走江湖时日颇多,可是江湖上的很多人他还是没有机会接触到的,然而那些声名在外的家伙生平绝技和事迹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将手中的一截扔到地上。左手伸向床上展开手掌,盈盈一抓,那小小的身体自床上飞入他的怀里!一手夹着袁天涯的小身体飞身而出,大大方方的从断情眼前飘过,顺利地入了那顶软轿。
“咳咳咳……想在这里过夜吗?”冷冷的声音传来,三个婢女齐齐出门。“多情,带迷情回宫!”
“属下遵命!”
“走!”于是一声令下,有情和无情二人一前一后抬起软桥飞身离开了石林。
整个石林都安静下来了,豆灯依旧。只是屋子里早已是一片狼藉,断情任由自己无力的躺在地上,望着屋顶。那小小的红色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无极宫?他要掳走她做什么?眼下她重伤在身,毫无半点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