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摆手,一个指着一个,“我听她说的。”
“我听她说的。”
人群中一个推搡一个,却没有一个人敢真正的承认,裴寒熙目光幽深,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慕岚,这一看就是有人精心布置的一场阴谋,没时间和这些人追究,裴寒熙打电话给宋承佑,让他上来处理这一切。
宋承佑到酒店没有多久,一接到裴寒熙的电话立马赶了上来,拧了拧眉,“老哥,怎么回事?”
跟在宋承佑身后的还有酒店的一众保安人员。
裴寒熙朝着宋承佑使了个眼色,兄弟俩有一定的默契,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
“你查一下是谁恶意中伤你嫂子,尽快找出那个人,追究她所有的责任。”裴寒熙冷冷的道。
宋承佑的脸上与生俱来都是面无表情的,他沉默的时候看起来比裴寒熙还要骇人,只见他淡淡的扫了一眼还没来得及离开的众人:“各位暂时不要离开,配合我的调查,直到我找出罪魁祸首。”
众人面面相觑,有苦难言,却是不敢离开。
宋承佑和一行人离开后,裴寒熙再次推开了门,叶荷娜和陈皓已经消停了下来,两人愣愣的坐在沙发上,和刚才火热纠缠的的情形截然不同。
裴寒熙淡淡瞥了他们一眼,径自走进了房间,房间里并没有慕岚的踪影,人是他送进来的,刚才的情形她根本也跑不出去。
“我妻子呢?”裴寒熙俊眉拧起,不悦的看着陈皓和叶荷娜。
慕岚一直躲在窗帘背后,手心里全是细密的汗珠,此时体内的药性还没有散去,由于太过紧张的缘故暂时被压下,原以为那些人会进来,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轻易就压下去。
慕岚隐约听到裴寒熙的声音,只可惜她双腿发软,想出声却没有一点力气。
“她在窗帘后面。”叶荷娜看着裴寒熙平静的道。
裴寒熙朝着窗帘走去,低低唤了一声,“岚儿。”
没有人出声,裴寒熙心一紧,视线移到下面,待看到她的鞋子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唰”的一下拉开窗帘。
慕岚面色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布满了细汗的汗珠,黑发被打湿贴在脸上,肩头上的礼服明显有被扯过的痕迹,正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岚儿。”裴寒熙心痛的喊了一声,上前一步把慕岚搂在怀中。
慕岚微微一笑,身边清冽的薄荷气息让她莫名的安心,她弯了弯唇,“寒熙,真好,没有让有心人的阴谋得逞。”
“傻丫头。”裴寒熙轻抚着慕岚的发丝,享受她乖顺呆在怀中的感觉。
忽然觉得慕岚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蹭来蹭去,整个人不自觉的往他的身上贴,俊眉一拧,裴寒熙微微推开慕岚,认真观察着她的神色。
“岚儿,你哪里不舒服?”裴寒熙拍了拍慕岚酡红的小脸。
“房间里被人放了催情香。”慕岚呼吸有些急促,没有隐瞒直接坦白。
裴寒熙漆黑的眸子一片阴寒,在他的眼皮底下,他竟然差点又让她受到伤害,目光不经意间瞥见慕岚脖子上的红痕,裴寒熙的拳头再一次握紧,俊脸瞬间布满阴霾。
裴寒熙把慕岚打横抱起朝着外面走去,陈皓关切的迎了上来,“小岚怎么样了?”
裴寒熙薄唇紧抿,毫不客气直接一拳砸在陈皓的脸上,“下次要是敢碰我的女人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一想起怀中的人儿刚刚差点被陈皓轻薄,裴寒熙胸腔的怒火怎么都止不住,他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全身上下都是危险的气息,没有敢靠近。
叶荷娜本来想说什么,看裴寒熙如此吓人的脸色,只能乖乖的闭嘴。
陈皓身子无力,裴寒熙用尽全力的一拳让他直接摔倒在地,叶荷娜惊慌的立马蹲下身子搀扶他,“皓,你有没有怎样?”
陈皓一把甩开叶荷娜的手,自己一个人坐在地上,空洞的目光投向房间里的大床,脑海中是刚刚发生的一幕,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失态的笑出声,渐渐笑到难以自抑。
她对他是真的没有一丁点的情了,她说要是碰了她,他就会看到她的一具尸体,她那么绝决的捍卫自己的清白,只因为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了裴寒熙。
这就是慕岚,她爱的时候死心执拗,不爱的时候决绝残忍,心如磐石,不管做什么都再也入不了她的眼。
“皓,不是你的错,你也是身不由己。”叶荷娜从身后抱住陈皓,把脸贴在他温热的背上。
陈皓没有出声,就这么任由叶荷娜抱着他,许久才听到他淡淡的问道:“你是第一次?”
陈皓也很吃惊叶荷娜竟然是第一次,虽然他被药性主导,但进入她受到阻碍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仔细回想,她这几年一直在他的身边,还真的没有看到她和哪个男人来往密切,她似乎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叶荷娜咬着唇没有吭声,她一直都死皮赖脸的跟在他的身后,这一点根本就不用怀疑,他这样问无非是不信任她,又或者是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过。
没有得到叶荷娜的回应,陈皓皱了皱眉头,“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我不爱你。”
叶荷娜心痛万分,撕裂的痛更是让她倒抽了一口气,她有想过和心爱男人的第一次,盼了多年的男人碰了自己,没想到会发生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任何的快感,有的只是无尽的痛楚,还要被一伙人目睹。
叶荷娜收起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微微扬起头,坚定的道:“我知道你不爱我,一直都知道,我不后悔。”她只是看不得他难受,一直以来习惯把他放在了生活中的第一位,这是一个日积月累的习惯,早已深入骨髓。
也许她就是犯贱,要是不犯贱怎么会追逐一个从来不正眼看自己的人。
“我们过段时间结婚吧。”陈皓轻轻闭上眼睛,他最痛恨的便是花心不负责任的男人,尤其是他的父亲,母亲悲哀的一生仍历历在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