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芯目光微闪,打量着小木屋片刻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光线十分的柔和,既不会让人觉得刺眼,也不会看不清这里面的景色。
这是一个洁净、雅致的房间。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凉塌,还有放置茶具的木桌,加上一个雕画着细竹的屏风,便也看不出别的什么东西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窗台上有一个小盆栽,里面植上了一棵翠竹,长得十分的葱郁,而在窗户边,有一支通绿色的玉箫就稳稳的挂在上面,单单是看色泽都能够感觉到这支萧价值不浅!
花沐芯瘪瘪嘴,心中一阵嘀咕,若她不是在做梦,她一定要将那支萧拿出去卖了不可!
这般想着,她的脚便止不住的朝着那玉箫走了过去。
取下玉箫后,一股冰凉的感觉瞬间从玉箫中传了出来。
如此真实的触感,不仅让花沐芯有些不解。
做梦会有这么真实的感觉吗?
伸手掐了自己一下,那清晰的疼痛让她双目一睁。
会疼?那就是……没有做梦?
可是……
眼前的一切又如何解释?
花沐芯彻底懵了!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突然,她眼角的余光瞟到了铜镜中的自己,那熟悉的眉眼不是她自己还有谁?
花沐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果然,她还是在做梦。
这时,身后冷不防的响起了一个声音,吓得她手一抖差点没把那萧给失手摔了出去。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的房间中,莫不是就是想拿我的萧?”
花沐芯心有余悸地回过头,入眼便是一幅美到让人窒息,媚到人血脉扩张的一幕。便看见锦瑟坐在床上看着她。
方才进来的时候,因为床幔遮住了,她并没有察觉到里面有人!
如今床幔被掀起,里面的风景全数暴露在她的视线中。
此刻的锦瑟似乎刚刚被吵醒,他半倚着身子,身上的褒衣微微的散开,露出了里面诱人的风景,那三千墨发微乱的垂落在他的身后,有着说不出的妖媚迷人。
再加上他如今躺着床上,本就绝美的容颜,半是朦胧半是迷离的光线,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魅惑!
此等风情,怕是连风情万种的白紫薰也是及不上半分的!
花沐芯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仿佛间她听到了一个声音拼命的在她脑海中叫喧!
扑了他!扑了他!
锦瑟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未曾移开过半分,当看到她眼底发出如狼般的光芒,还有某些奇怪的行径时。他的目光不由的微微一眯。
清凉如水的声音在这个房间中显得格外的危险:“花沐芯?”
“嗯?”花沐芯几乎是下意识的应道,丝毫没有觉得他的语气有什么不对。
反而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锦瑟目光微冷,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危险了起来,“看够了没?”
这四个字,带着十足的威慑力,让花沐芯猛地一震,面上出现了一丝畏惧,脚步亦不受控制的往后踉跄了几步。
她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膛,小声地嘀咕道:“平时就算了,怎么到了我的梦里还那么嚣张。”
然而她的心中亦是有些不确定了,她真的是在做梦吗?
如此清晰又真实,没有谁做梦能够做成这样吧?
锦瑟飞快地一展臂,将挂在屏风上的衣服拉下来,随着她他起身的动作,那衣衫如同蝴蝶羽翼一样展开披在他的身上,把那诱人的身躯遮了一个严实,衣袂破空之声带着轻声的低喃,声音虽细若蚊子,但还是一句不落的落进了锦瑟的耳中。
他系腰带的手一顿,目光微眯。
做梦?
呵......
锦瑟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他的目光闪了闪修长的手指,从容地系好腰带后,才将目光落在了前方的女子身上。
“哦?你真觉得你在做梦?还是说借着做梦的幌子,故意闯入我的房间中?”声线微凉,微眯的眸光暗藏危险的光芒。
“我应该是在做梦吧!”花沐芯不确定的说道,她明明记得此刻的她还在荣王府里面发着高烧,然后做梦梦到自己掉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惊醒之后,便是眼前的一切!
这不是做梦又是什么?
“你是如何从竹林走进这里来的?”他可是在竹林中设置了阵法,若是没有他的带路误闯进阵法之中,那她这一辈子都别想绕出来!
“我直接就走出来了啊!难道那竹林还有什么不同?”花沐芯疑惑的问道,丝毫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直接就走出来?锦瑟眉梢一拧,径自走到了一旁的木桌上坐下,深邃的目光牢牢的锁定了花沐芯,在他这双眸子的注视下,花沐芯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毫无遮拦。
她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白的是他给她的压力太大,红的是,他的目光太过赤果!
终于,锦瑟收回了视线,那逼人的紧迫感一消失,花沐芯整个人几乎都快脱力!
“那个竹林里面是我亲自研究的阵法,旁人若是进去,没个三年五载,是绕不出来的!非但如此,若是不小心闯进了竹林中间,那可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知道不触动阵法走出竹林的人也只有我跟逸风!”
“逸风是我的下属,若是没有我的吩咐,他自然不会将破解阵法之法告知于你!”锦瑟微敛着双眸,纤长的睫毛挡住了黑眸的深沉,一双黑眸隐隐有光泽流动,一不小心便让人泥足深陷!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同时却又如同在悬崖边上的岌岌可危的身影,一不小心变回坠落无疆地狱!
“说说看,你是如何走出来的?”
“我已经明确的告诉你了,我凭着感觉走出来的,你爱信不信!”花沐芯看似平静,其实内心早已经一片波涛汹涌。她的神识已经完全的苏醒了过来,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没有做梦!
当她冷静下来,细细分析的时候,才猛然觉悟,唯一能够说清眼前一切的情况,就只有一个解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