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林的阵法被破,地形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几乎所有人都被打散了,他们各自都被分配到迷雾林的各个角落。浓雾虽然散去,可这如同迷宫一样的地形却生生的把几人困住了。
夜无月在察觉到不妙的时候是跟卿世倾在一块,所以他们两个并没有分散。
夜无月心中还惦记着上次被卿世倾救过一事,可不知道为何眼前这个卿世倾又跟那日的卿世倾不同!
“上次承蒙荣王相救,夜无月还未来得及报恩,荣王若是有何要吩咐无月的,无月自当竭尽全力。”
卿世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举手之劳,无须挂齿。”
夜无月笑道:“对于荣王来说是举手之劳,可对于无月来说若是那天荣王不出现,那无月指不定就已经成为阶下囚了。这份恩情无月是一定要还的。”
“夜指挥使多虑了,就算本王不出手,也自然会有人救你。”
“无论如何夜无月总归是欠了你一份人情,我这个人喜欢算明账,受人点滴当以涌泉相报。否则,我心中多少会有一些疙瘩。”
见卿世倾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眼底更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夜无月不禁有些奇怪,那天晚上的卿世倾可不是这样的!
脑海中突然浮现了那天晚上他恼羞成怒踢他下水,膝盖磕破伤心哭泣,脱衣服时的娇羞,还有半夜醒来时不见他时惶恐不安的喊着他的名字。
那样的他跟眼前的他简直就是两个人!
夜无月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又说道:“既然荣王不变态,无月就额外的送荣王一个消息聊表无月的诚意。”顿了顿,道:“荣王可知圣上让无月前来所谓何事?”
卿世倾冷哼一声:“这是父皇与夜指挥使之间的事情,本王岂会知晓?本王这里倒是有一言相劝。”
“哦?荣王不放直说。”
“多行不义必自毙。”卿世倾说完不等夜无月说话,直接离开了。
在他背影快要消失不见的时候,夜无月突然说道:“圣上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赵王!”
前方的脚步一顿。
夜无月无声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圣上让我劝赵王归顺,只要他将边塞国的国玺拿到手,圣上就会既往不咎,恢复他以往的地位。不知这个消息对荣王来说可否感兴趣?”
卿世倾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认真可见这个消息是真的,袖中的手暗暗收紧又悄然松开,其实他早就知道了他的偏心,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清醒过来而已。
呵……不过这样也好。
卿世倾寒眸微敛,所有的情绪都被他很好的掩藏了起来,冷若冰霜的说道:“你的人情已经还了。”
转身,离开。
夜无月扬了扬眉,对着他的背影囔囔道:“卿世倾,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真是让我好生好奇!”
夜无月快步的追了上去,他十分确定要是再晚一点,卿世倾就会直接扔下他走掉了!
秦芷茗一想到方才花沐芯挑衅她的一幕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个贱人凭什么这么嚣张!
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秦芷茗紧握着拳头重重的锤下了一旁的岩石,美丽的脸庞上端庄优雅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一片扭曲的狰狞之色。
“拾来。”
一个黑衣少年瞬间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的身形有着过分的消瘦,皮包骨也不为过,黑色更是衬得他的身形越发的单薄起来,原本俊秀的五官也因为这份瘦弱而生生的打了折扣。
“你不用跟在我身边了,去找找那个贱人的下落,若是见到她,直接把她杀了!”
“主子,这里太危险了,拾来要保护主子的安危。”
“不用,这些狼我能对付。如果现在不除掉她,等出了这个地方就会增强难度,现在她应该是一个人单着,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身上。你把她的项上人头带来给我。”想了想,秦芷茗又改口道:“还是别,这样容易引起怀疑,你下手的时候布置成被狼咬死的假象,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这芍药也不知道怎么办事的,连个人也杀不了。如今她还有了飘渺道人的撑腰,等回卿月国之后,要是想杀她,估计也得有一些困难了。
拾来站在她的身边却没有动,在他看来,杀了那个惹主子生气的人固然重要,可那对于主子的安危来说,轻如鸿毛。
他的命是主子救的,名字是主子赐的。就算主子让他去死他也义无反顾,可将主子扔在危险之中,他是不愿的。
在他的心里,他早已经把秦芷茗看得比他的命看重要。
秦芷茗见他不动,顿时有些恼怒了,怒声冷喝道:“还不快去!”
“拾来要保护主子!”
秦芷茗冷冷的看着他,走到他的身边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目光阴冷:“拾来,我将你买回来也不过是看你比较识时务,主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你最好端正自己的位置,我可不喜欢不太听话的奴才。”
拾来低下头,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受伤的情绪:“主子,拾来明白了。”
他足尖一点瞬间消失在小山脉之中。
在秦芷茗离开后,从一个隐蔽的角落中走出了两个人影。
方才的一幕已经被他们两个全部收进了眼底。
“逸雷哥哥,那个坏女人口中说的……说的人是不是我妈咪?”锦睿小小的脸蛋有些通红,贱人这两个字他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我想应该是。”
“逸雷哥哥,刚才离开的那个人你打得过他吗?”
逸雷沉默了一下,回答道:“能够打成平手。”
“这样啊……”锦睿满脸失望的说道,然后又指着方才秦芷茗离开的方向问道:“那她呢?你能打败那个坏女人吗?”
逸雷点点头:“自然是能的,只是,小世子,我不打女人。”
“嘿嘿……逸雷哥哥你放心,睿儿不会让你打她的!爷爷经常教我,打打杀杀不好,我们过去跟她讲讲理。”
逸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