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卿让她气的理智都快没了,不由拧起俊眉低呵道:“不知道报警吗,常识学到哪里去了!”
沈暮念雾气更甚,瞬间想到昨晚被那些男人摸脸拳打脚踢的画面,哽咽道:“我倒是想报警,刚上车就被搞晕了,醒来就是在小黑屋里,你该庆幸药效消散的快我还有反击之力,才没被打死轮丨死。”
打死轮丨死。
听似轻微的四个字却让他的血液瞬间倒流起来,一种嗜血的怒气在身体里流转着找不到出口,冲击的他快爆炸了。
他们竟然如此对她。
仿若能看到在那个阴暗的小黑屋,沈暮念跟那些杂丨粹殊死搏斗的场面。
那个时候,她该有多无助。
她说的对,倘若不是他把楚离赶走,她不会遭遇这等不测。
内疚充斥,君亦卿一点点怒气都没有了。
他下巴紧绷着,轻柔的将她搂在怀里,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小脑袋,暗哑的嗓音里夹杂着伤痛:“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别生气,身上还有哪里受伤。”
沈暮念因为恼怒和委屈绷紧的身子,跌入他怀里的瞬间,像个泄了气的脾气,软绵绵的缩成一团。
他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没什么,可他是君亦卿。
他是君亦卿,所以他永远不必对任何人说对不起,他永远都不会错,也不用认错。
而现在,他亲手遮住自己身上耀世的光芒,掰断扶摇九重天的羽翼,以卑微而小心翼翼的态度向她妥协。
“没有了。”沈暮念垂着脑袋缩在他怀里,哽咽道。
君亦卿的心口潸潸流血,将她微颤的小脑袋贴向心口,手指抚上她的俏容,轻柔道:“睡一会,一会就到家了。”
沈暮念鼻子酸涩的厉害,在眼泪流出来之前闭上了眼,悬着的心缓缓落下来,只一会,就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车子行驶到郊区别墅。
君亦卿抱着沈暮念下车,低头凝视着她沉睡的精容,微微拧起了眉。
她不像是睡着,而是陷入了浅度昏迷,浑身滚烫,连往常的警惕性都没有。
进到卧房,将她轻手轻脚的放到床上。
咣咣……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君亦卿给沈暮念盖上被子直起身子,转过头对站在门口的戚竹稍稍偏了偏脑袋。
戚竹会意,颔首,退了出去。
楼梯口,戚竹一脸凝重的恭敬道:“陆小姐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惊吓过度,现在已经睡着了。”
君亦卿沉声:“老A那边处理的怎么样。”
“已经查到那些人的下落了,就在……就在穆少的别墅里,老A已经带人去了,刚才白危亲自带人来负荆请罪,我说您不在,让他先回去了。”戚竹幽声道。
“呵,负荆请罪,本想多留白家些时日,既然他们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往火坑里跳,就成全他们。”君亦卿凌冽道。
戚竹浑身一震,她最畏惧的莫不过君亦卿这种姿态,肃杀,渗人。
“念念。”戚竹柔声道。
君亦卿微微拧眉,沉声道:“不乐观,带上医药箱,跟我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