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念现在真想随便捞起来手边什么东西,把这个孽畜砸的不省人事!
而她是这么想的,也蓦地动了起来。
沾满水珠的纤细胳膊猛地朝身边岸上甩去。
把被君亦卿随手丢弃的对讲机捞如手中,但她却没有勇气,用那个废物对讲机砸他,而是递给他,拧眉道:“你先帮他。”
君亦卿扬起了嘴角,笑容潋滟,惊世耀眼,却又肆虐狂傲。
沈暮念真是好样的。
死到临头还要想着帮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这些账。
一会,他会慢慢的讨回来,连本带利。
他会让她一次性记清楚,犯蠢的下场。
“盯着沐凉,确保他安全走出去。”卷着不悦的低沉嗓音响起。
在最后一个字落下来之时,沈暮念一直怀着的愧疚之心,才问问的跌落回原处。
嘭!对讲机被重新甩回岸上,君亦卿伸手抬起沈暮念的下巴,俯身,锐眸眯起来,带着几分嘲弄和魅惑沉声道:“满意了?该我了。”
沈暮念深深的吸了口气,真是对君亦卿铁服!
余光朝四周扫了一眼,光晕中,除了晃动的巨大树影和四面通往深渊的黑暗,什么都没有。
君亦卿专注的凝视着她,看着她慌张的漆黑眸子,像星辰一般璀璨旋转,看着她即便在这昏暗中也能清晰浮现的绯红,看着她呼吸一点一点的变得不稳。
手指慢慢覆上她的手,两双手。
一个宽大纤细修长,一个颤抖不堪,炙热又诱人。
就像是帮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小朋友,帮她第一次站稳脚跟般,将她的手覆上了他的领口,哑声道:“开始。”
沈暮念现在上身赤果,若不是距离他太近,他根本无法全观,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为什么清醒的第一次,要在这种地方!!
耶丨战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她身上,想想都觉得过于疯狂和羞窘。
君亦卿是什么人,被世人奉为天神,随便一个标签都都是遥不可及的仰视存在。
现在的他,却下落凡间来跟她在这种一言难尽的地方跟她做这种一言难尽的事情。
作孽啊!!
“怎么开始。”沈暮念的手被他压在他的领口,他纤细的手指指引着她,碰到了他衣服的纽扣。
他这是要让她帮他脱衣服?!
靠之,不是从来都是男的脱女人的衣服,哪有女人脱男人的衣服!
“不会?”君亦卿把她的手拿起来,放在唇边,幽声道。
沈暮念的手指关节蓦地一颤,就像被烫到了一般。
她能感觉到他炙热的呼吸,和微张的薄唇,还有他,慢慢在她手指上滑动的热舌。
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一种从未有过的怪异悸动猛地袭上心头。
他在干什么……这种爱昧至极,卷着致命调丨戏的动作,被他做出来,竟然让沈暮念心猿意马,头皮都麻了。
她快疯了。
“会!”沈暮念把手抽回来。
既然要死,那就快点死好了!
这么磨下去,沈暮念觉得还没有开始,她就快结束了。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沈暮念沉着眼睛,颤抖的手指开始胡乱的解着他的外套。
什么鬼扣子,这么难解,怎么不直接缝上去算了!
沈暮念紧紧的咬着唇,猛地把他的外套扯下来,颇有点急不可耐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