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是美好的,让人感动而温暖。
可想念一个人的时候,也是心酸的,因为那个人不在身边。
只有不在身边的时候,才有最浓烈的想念。
君亦卿从那通电话之后,又跟她失联了。
他们的爱河总是在不断的重逢和失联中交错着,热如火,寒如冰。
君亦卿达到边境的第三天,一切都跟平常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墨殇和纪流年的造访。
彼时,沈暮念正在被戚竹逼着吃猪蹄子。
她素来对极软的食物没有什么好感,无论是肉类还是水果类的香蕉,熟透的苹果。
“不行了,真吃不动了,感觉再吃一口就要把前面好不容易吃的都吐了。”沈暮念伸手推开眼前没怎么动的菜,赶紧喝了半杯热水压下胃里的涌动。
“这对身体好啊念念,你这吃的也太少了,你知道你现在瘦成什么样么?下巴尖的一低头都能把凶戳破了。”戚竹叹息道。
沈暮念幽幽的瞥了她一眼,气沉丹田的接:“不怕,我凶也瘦缩了。”
两人正打趣,突然从门口传来一声嘲弄的男声:“啧啧,暮念大爷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火车,悠着点,车速有点快。”
戚竹和沈暮念均微微一愣,转过头看向来人。
墨殇率先甩着漫不经心的步子款步而入,旋即,跟在他身后的阴诡谋士亦紧随而现。
寒冬天,这两个骚丨包,却穿出了秋天的凉爽。
戚竹将餐盘和桌子收起来。
沈暮念则慵懒的靠在被子上,转过眼看向两人,沉静而霸气道:“我什么样了。”
纪流年看着沈暮念眼中并未全数泯灭的光芒,唇角不自觉的勾了勾,接道:“比我预期的好。”
沈暮念轻嗤一声:“纪大仙,没事别随便算别人,我是什么样子,都是在你的预期中么?”
纪流年但笑不语,眸光温柔而邪魅。
戚竹给墨殇和纪流年搬椅子。
墨殇随手接过来,坐在沈暮念床前,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两遍,挑眉道:“都伤哪里了。”
她知道沈暮念被折磨的很惨,但却不知道是怎么个过程。
纪流年没说。
“也没什么,就肩上一刀,腿上一刀,其他的都是皮肉伤。”沈暮念慵懒道。
墨殇笑了,打趣道:“果然不愧是暮念大爷,连命都比别人硬,这两刀插不好也能分分钟让你见阎王爷,听你说的跟被蜜蜂蜇了两下似得,真行。”
沈暮念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旋即看向坐在距离他比较远地方的纪流年。
他翘着二郎腿,轻轻靠在椅子上,永远是一副雷劈不动的矜贵气场,想到他看着自己被各种暴打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会她都好太多了,他不动容是意料之中的。
“纪大仙这次倒是做的漂亮,我当时还以为你真的会撤兵呢。”沈暮念挑眉道。
纪流年垂着眼睛,淡淡道:“怎么可能,我疯了么。”
这虽然是沈暮念意料之中的,但从纪流年的嘴里听到,还是觉得一阵心酸,她欣赏纪流年的狠绝,却又觉得他太过不近人情。
纪流年垂着的眸底深处滑过一丝笑意,他不想告诉沈暮念,他那个时候看到她的时候,是想过的。
如果撤兵能保住她的命,他会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