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诛地灭?哼……”苏南月冷冷的低哼,一步迈到她面前,“周敏,这句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你不觉得讽刺?”
她倒真有脸说!
她这些年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残杀了多少人,说出这样的话,她就不觉的可笑么?!
不过这样的人已经没有良知,连三观都扭曲了,和她说这些,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周皇后随着他逼近,一点一点的向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没有退路可退,形容狼狈到极点。
或许是苏南月眼中的讥诮,刺激到她那骨子中最后的一点自尊,她扶着墙壁站起来,扬着下巴,故作高傲,厉声道:“苏南月,你敢对本宫不敬,本宫的娘家不会饶了你!”
“周家么?沧溟国,如今不存在周家了,就在今天,周家,灭亡。”
苏南月全身笼罩在阴沉的负面情绪中,明明是一声白衣的谪仙,现在他就像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身上的气势,恐怖的让人心颤。
他再一次释放了他心中的黑暗。
他二十岁多年的人生中,这样的情况出现过两次,这是第三次!
不同的是,前两次,他的心智不够坚定,被黑暗支配,几乎迷失自己的本性。
但这次,他十分清醒,神志是清楚的,他没有迷失,清晰的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
“你灭了周家?不可能!”
周皇后不信,眼中闪烁这疯狂,“周家是沧溟国最大的家族,就凭你,你没有这个能力,周家不会灭,你休想骗我!”
“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既然那不信,去了地下和你的家人团聚,你就知道是真还是假!”
苏南月不再和她浪费时间,手中的宝剑提起,直接刺进她的胸1口,没有情绪波动的眼睛,漠视她眼中,最后的狰狞,冷冷道:“你的罪孽,等你下了地狱,一一的去偿还吧!”
“不……”
周皇后伸手抓着剑,不想让他抽走,苏南月缓缓的将长剑向外拔,她的手落空,一蓬鲜血,溅在苏南月的白衣上。
苏南月转身离开,凤鸾殿中,无一活口。
人们都以为无双公子是圣洁的仙,美好的就像画中人,很少有人知道,他狠起来,是死神!
童年的经历,不公平的命运对待,他,哪里是什么良善之人,如果他良善,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倾月宫这个组织,不会有名满江湖,让人又惧又敬的无双公子。
他只是,给人的感觉太过美好,让人忽略了,他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管天下最大的暗杀组织的倾月宫首领。
杀伐果决,狠厉无情,也是他……
解决了周皇后,他去了乾清宫。
嘉瑞帝,如今就在这里面苟延残喘的活着,没有意识,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吊着最后一口气。
叶玄就在这个宫中,以国师之位,享受着酒池肉林的生活。
苏南月踹开门时,叶玄的怀里正抱着一个美娇娘亲热,大白天的,滚成一团。
踹门的声响惊动了他们,两人的兴致被打断,叶玄从女子身上爬起来,衣衫凌乱,眼睛再看到容貌如画,气质出众的苏南月时,顿时直了。
叶玄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美的男人,一颗心,顿时被他迷得砰砰直跳。
他立马正襟危坐,拿出架子,高傲的说:“你找本国师何事?”
“你就是国师?”苏南月没有错过他眼中,龌龊的神情,眼中冷芒闪动。
“我就是国师,这个地方,可是本国师的地盘,是谁让你进来的?”
叶玄心里正想着用过自己的身份,来逼这个美男来臣服他,脑海中还在臆想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时,两枚柳叶刀在从苏南月的指尖飞出,废了他一双狗眼。
“啊——”一声凄惨的嚎叫,叶玄捂着不断流血的眼,满地打滚,至于一旁的女人被他吓得魂飞魄散,和叶玄一样,凄惨的大叫起来。
苏南月被他吵的心烦,又一枚柳叶刀飞出,让他永远的闭上嘴。
至于那个女人,苏南月手中的剑作势要刺她,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直接一闭眼,晕了过去。
苏南月不会乱杀无辜,她的命,他也没有兴趣。
无视地面上的两人,他跨过他们,向龙床走过去。
嘉瑞帝躺在上面,紧闭着眼,倍显老态。
苍老的容颜,脸上只剩下了一层皮,包在骨头上,泛着土黄色。
干瘦的身形,如果不是他的胸膛时不时的会有一点起伏,他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苏南月居高临下注视他,本来满腔的杀意,现在却如潮水一样消去。
他决定,不杀他了。
让他这样不生不死的活着,才是对他最残酷的惩罚!
嘉瑞帝杀了他的父母,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赔罪,但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以他如今的情况,恐怕苟延残喘不了多久,在临死前,他会承受最多的苦痛,就让他这样活着吧,在痛苦中挣扎!
苏南月眼中闪动复仇的快意神色,低头看了一眼右手的剑,利落的入鞘,转身打算离开。
“月……”
“月……”
微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昏迷了这么久的嘉瑞帝,在这个时候,居然醒了。
浑浊的老眼,已然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但感觉告诉他,苏南月在这里。
“别……走……”
虚弱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苏南月要离开的脚步,停下来,他转过身,冷冽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他倒要听听,他苏嘉瑞,到了现在,还要说什么……
“帮……帮……”嘉瑞帝不想在这样活下去,他没有能力自杀,想让苏南月来动手,求他,杀了他。
苏南月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他又怎么会让他如意。
眼前白影晃动,嘉瑞帝知道,苏南月,来到了他的床边,当下更加急切的说:“杀……了……朕……”
“朕去……给……你的……父母……赔罪……”
嘉瑞帝一个字两个字的向外蹦,说的极其艰难,枯如鸡爪子的时候想要抬起来,却没有这个力气,只有手指尖动了动。
苏南月冷笑问他:“你想和我的父母赔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