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慕容红菱沐浴过后披着薄衫回到自己的寝宫,一开门,看到了站在寝宫中,穿着黑色锦绣长衫的苏宁。
她的心里猛地一震,下意识的捏紧衣衫,定定的站在门外,有种想要夺门而逃的冲动。
可是,她逃不了,能逃去哪呢,整个皇宫现在都在他的手里,只要他不想放过她,那她就怎么都逃不掉……
苏宁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却一直保持一个姿势没有动,等了一下,她居然没有说话,自己转过身:“红菱,在外面站着做什么,还不进来!”
慕容红菱默默的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紧张焦躁压下去,就像平场一样,表情自若的走进去,淡淡的问:“苏宁,这么晚了,你在我的宫中来有事?”
苏宁向她逼近几步,慕容红菱在他的逼迫下,跌坐在床上,淡然的表情绷不住,神色有些惊慌。
苏宁弯腰靠近,手捏着她的下巴:“红菱,你说朕这么晚来找你有什么事?”
慕容红菱拨开他的手,眼中一闪厌恶,冷声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别动手动脚!”
“慕容红菱,你还没有看清楚,如今朕才是沧溟国的皇,只要朕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你还想拒绝朕?”
“就算你想拒绝,朕不允许,你也不能抗拒!”
苏宁的忍耐到了尽头,他对慕容红菱早就看做是自己的女人,可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封央,还为了一个根本不喜欢她的男人在这里坚持着,可笑的为他守身。
这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以前他还用得到她身后的势力,顾忌她的身份,如今他已经得到了沧溟国的皇位,坐在这个龙椅上,他不再惧怕慕容晟的势力。
本来他以为慕容红菱在他成了皇帝后,会想明白,改变想法来转而巴结他。
结果,这个死女人不仅没有任何改变,还是避他如洪水猛兽。
他等不及,要让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慕容红菱脸色发白,她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苏宁要撕破他们之间的约定,对她动手。
男女在体力上,还是武功上,都有不小的差距,慕容红菱再怎么挣扎,也比不过苏宁,。
慕容红菱眼中闪过决绝,让她被被这样恶心的男人玷污,她宁愿死!
就在她想要一死保清白的时候,寝宫的门被从外面踹开。
苏宁猛地转头,看见从外面走进来的,穿着一袭月白长衫,怡然站在地上的——
苏南月!
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他的双腿……
苏南月看到房间里正在进行的暴1行,脸色沉冷,手腕翻转间,一枚柳叶刀直接向苏宁的脑袋射过去。
苏宁连忙一个打滚从床上滚下来,险险的,狼狈的躲了过去。
慕容红菱心中松了一口气,把被苏宁扯乱的衣服遮着自己的身体,抬头一看,被苏南月的样子,惊了一下。
这是苏南月?他的腿已经好了?
“苏南月,你竟然敢擅长皇宫,还敢惊扰朕,找死呢!”
苏宁表情阴鸷,跟吃了一直苍蝇似的脸色很难看。
当初没有站起来的苏南月已经那么难以对付,现在他怎么站起来了?
他居然能够站起来!
不仅站了起来在这时候,他居然来了京城,他的目的……
各种心思,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转过,他的表情,从最初的慌乱,慢慢的安定下来。
他什么目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才是沧溟国的掌权者,而他,是被嘉瑞帝扣上了反贼的皇室罪人。
既然敢犯到他手里,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只是,苏宁的自信心太过膨胀,几乎不可一世,他就不想想,苏南月既然赶来这里,又怎么会没有对策……
苏南月清冷的目光,如同看死人一样,看着对他怒骂的苏宁,视线转到已经整理好衣服,来到床下的慕容红菱身上。
“慕容公主,安好?”他差一点,来晚了。
慕容红菱点点头,感激道:“嗯,苏南月,谢谢你。”
苏南月轻颌首,淡声道:“跟我走。”
“苏南月,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宁的脸都气的扭曲起来,当着他的面,要带走他的女人?!
而让他更为气愤的是,慕容红菱居然连一点迟疑都没有,直接走向他,要跟他走!
苏南月冷峭的看着他,“苏宁,好好享受,你在皇位上的最后三天时间。”
“你在说什么?苏南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字面上的意思……”苏南月淡淡冷颜,瞥着他几乎要发狂的模样,气定神闲的又甩给他一片柳叶刀。
他没有打算现在要他的命,柳叶刀从他的脖子颈动脉侧贴着肌肤擦过,锋利的柳叶刀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条浅浅的伤痕。
苏宁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等到发觉脖子上一痛,用手捂住脖子,感觉到温热的血,顺着伤口向外涌,心里骇起惊涛巨浪。
双腿吓得有些发软,站立不住,一下跌坐在地上。
如果……刚刚苏南月的暗器有一点偏差……
苏南月在威胁他,他的命,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苏南月凉凉的讥讽他一眼,带着慕容红菱大摇大摆的从皇宫中离开,他却连声都不敢吭。
生怕惹怒了苏南月,他一刀要了他的命!
等到苏南月和慕容红菱的身影在他面前消失,他眼中的恐惧才渐渐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刻骨的恨!
他一定要杀了苏南月,只有杀了苏南月,他才能在这个皇位上坐的安稳!
……
皇宫上空,两个人影在快速掠过。
苏南月这次进宫只想带走慕容红菱,至于其他的事,他先把她送回木府,再说。
慕容红菱身上的衣服很单薄,在冷风吹拂下,有些发抖,苏南月瞥见,把自己的披肩解下来给她。
慕容红菱一愣,下意识的摇头拒绝:“谢谢。不用了。”
苏南月没有听她拒绝,直接把披风扔给她,慕容红菱知道他没有其他的意思,看了两眼,便展开披风,围在自己身上。
她很冷,冷的都要冻僵了,内力都不足以驱散冬日里的寒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