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央一行人在夜幕下就像幽灵,悄无声息的靠近天狼军的军营。
封央用手势比划了几句,然后一群人分散开,按照来之前的分工,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此时正是夜半时分,人一夜中睡得最香的时间,来回巡逻的将士精神最疲惫,几乎站着都要睡着,正好方便他们的动作。
泻药有其他人去下在天狼军用来做饭的水源中,封央去试验木锦程交给他的新型毒药。
帅帐前,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守卫还没看清那道影子是人是鬼,两个石子打出来,正中他们的穴道,两个守卫身子歪斜,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里面睡得,并不是主帅,不过他在军营中的身份也不小。
封央没那么大胆,去帅帐找主帅试药,万一被发现,他们这一行人就危险了。
拿出能够控制人的那一包药,封央小心翼翼的靠近,然后以闪电的速度,点住他的穴道,然后掰开他的嘴,把里面的药末通通倒进他的嘴里,又起身去倒了一杯茶,灌下肚。
让他吞咽,需要解开穴道,等他咽下去,又雷霆的重新点住他。
“你……”金文楠的话只发出一个音,发觉自己的身体又动不了了。
当下狠狠的盯着封央。
不过封央的脸上带着黑色的布蒙着脸面,根本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
“再瞪,小爷就把你的眼睛挖了,你再瞪一个试试。”
他说着,从腰间拿出一个匕首,在他的眼睛那比划。
金文楠被森冷的匕首吓得头皮发麻,生怕他一个不高兴,真的把他的眼睛挖了,连忙转移了目光,一口牙咬得‘咯咯’直响。
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跑进天狼军团做什么,他只是一个小将,怎么会这么倒霉,被灌了毒药,他是不是要死了……
封央气定神闲的坐在他的床榻边,计算着时间,没空去管他的心理活动。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他定睛一看那个小将的眼睛已经没有了神采,用嘴吹出木锦程交给他的音律,试着控制他。
口哨声很清晰,那个小将的表情开始变得呆滞,目光看向封央。
这儿简单就成了?
封央解开他的穴道,不过刀还横在他的脖子上,怕他没有被控制,解开穴道发出声响。
解开穴道之后,金文楠的表情还是呆滞的,跟个木头人一样。
封央转动了一下眼睛,低声问道:“你叫什么?”
“回主人,我叫金文楠。”
“在天狼军中担任什么职位?”
“中锋。”
“你手下有多少兵?”
“三千。”
“叫什么名字?”
“铁牛,狗蛋,麻花,铁拳……”
封央听着他一个一个的报名字,连忙捂住他的嘴:“够了,别说了。”
他这是问了一个傻问题,三千多个名字,这个金文楠要是一个个的说出来,估计天都亮了。
他想了想,换了一个问题:“知道你们的粮草在哪吗?”
“知道。”
“你现在就去你们存放粮草的地方,放上一把火,把火势弄的越大越好,知道吗?”
“是主人。”
“去吧。”
“是主人。
金文楠迈着步子向帐篷外走。
封央收起匕首,张开手掌,在下巴上来回磨蹭。
程妹妹这个药,可不得了啊!
真的能控制人,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思来行动!
不过这种药,绝对不能大范围的研制,不然将会是一场灾难。
看来,他回去要和她商量一下,这个药的问题。
封央见金文楠已经走远,连忙跟上去。
除了帐篷,看着被定住的两个守卫,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剩下的两种新型毒药喂进他们两个的嘴里。
金文楠那里,他亲眼看着他在向放粮草的地方走去,估计用不了多一会儿,就能看到滔天的火光。
他懒懒的站在帐篷外,等着看他们两个的反应。
木锦程交代他要试验出药效,他自然要好好看着。
估摸着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在天狼军团的西北部,出现了火光,好有浓烟。
而他面前的两个护卫的脸开始扭曲,眼中盛满恐慌。
他们的身体动不了,但身体的感觉还在,甚至因为无法动弹,身体的感觉更厉害。
一个是觉得全身奇痒难忍,从里到外的痒,让他想使劲挠。
另一个全身剧痛,五脏六腑都在痛,好像有人再用刀子在他的肚子里面来回搅一样,痛不欲生。
这种柑橘,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嗬……嗬……嗬……”
嘶哑的嚎叫,从嘴里发出来的,只是微弱的喘气声。
“想要用死来解脱?”
封央看懂了他们两个眼中流露出来的表情。
“这样啊,我给你们两个解开穴道,你们两个相互帮忙哈。”
他抬手给他们两个解穴,然后两个人发出凄惨的哀嚎,满地开始打滚。
到了现在,封央已经不在乎惊动军营中的人了,粮草被烧,整个军营,已经完全混乱。
两个可怜的守卫难以忍受身体中传来的痛苦,拿出剑,想要自杀下不了手,最后按照封央说的,你给我一剑,我给你一剑,双双死在对方的剑下。
“将军……”
几个黑影悄无声息的靠近他。
“都做好了?”
云泽浩应道:“嗯,都做好了。”
“既然都做好了,那就回家睡觉。”
一行人摇摇摆摆的,从一片慌乱中,返回方圆城。
而天狼军团,一片暴乱。
第二天,探子传回消息,天狼军团的粮草拯救及时,只烧毁了五分之一,大约五六万担,但剩下的粮草,还能支撑最少半个月。
天狼军团的大帅凌无玖怀疑是沧溟国的奸细进军营,结果查出来,是金文楠纵火烧粮草。
凌无玖逼问他是不是奸细,但金文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去烧粮草,他对昨天的是并没有任何印象。
另一个疑点就是,他帅帐前死亡的那两个守卫。
平常两个的关系很好,为什么会突然间对对方下死手。
然后粮草事件还没有解决,上午十点左右,大军里开始出现腹泻的现象。
大范围的腹泻,几乎全军都在腹泻,但茅房就那么几间,那么多人要拉稀,等不住,就跑去荒地解决。
一时间,整个天狼军被恶心的屎臭味弥漫,军营中随处可以听见哀嚎和痛苦的呻1吟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