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
那人心里很纠结,堂堂王爷,怎么给自己取了个鸟名?
却又不敢多说话,遂叩首道,“谢王爷赐名,小的以后就叫李鹦鹉了。”
“嗯,下去吧。”
李英武黑着脸,出了大殿。
李怡一思量,这人五大三粗,脑子又笨,颇有当年李逵的样子,往后倒是可以多多用用他,这样的人使唤起来放心。
“王爷,水烧好了,您现在要沐浴么?”
玲儿提着一桶热水,等在外头。
李怡却把枕头往柴小妖旁边一扔,“不洗了!”钻进里面去。
柴小妖的睡容是极美的,两鬓的发丝散落着,衬着娇小的脸庞,可爱!
他不禁伸出手去,刮了她的鼻尖。
“唔~”
柴小妖咂咂嘴,很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怡望着她一笑,又做梦吃什么好东西了么?
果然,柴小妖说出梦话来,“鸡腿~”
口水溢了出来,李怡一看,真恶心。
随手捞出个布,往她嘴上一擦。
擦完一看,——————竟然是柴小妖的肚兜!
李怡满脸黑线,把肚兜往地上一扔,翻过身,睡了。
那信一捎到沐御史府上,沐宗炎就愁了,来回在屋里走来走去,想了好大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先把沐秋琳接回来。
这是件丢脸的事,整个长安城里传的沸沸扬扬,有的人,甚至把沐秋琳说的和妓女一样,如何如何勾引了皇帝,想要封妃。
所以,沐宗炎对李怡休妻提不出任何异议,只能灰头土脸的接她回去。
沐秋琳被接出府的时候,先前装病的夫人们都出来看热闹,奚落的奚落,揶揄的揶揄,只有四夫人苏连月掉了眼泪,因着自己家中也刚刚遭了变故,难免联想到自身。
沐秋琳病着,脸色惨白,连嘴唇也青了,双腿就像跪残废了一样,一步也走不了,还是家丁背着出去,上了轿子。
柴小妖听玲儿说了,也赶着出来送送。
刚一到门口,蓝蝶就扑上来,一把拽住了柴小妖的裤腿,声泪俱下,“夫人,以前是奴婢不懂事,得罪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好歹留奴婢在府里做个粗使的丫头,别把奴婢也赶出府去。”
柴小妖一动不动,冷道,“你是王妃娘娘的陪嫁,命比金贵,自当跟去伺候尊贵的王妃,我怎敢逾越,留你在府里做粗使的丫头?!”
玲儿见状,忙喊家丁,“还不一并送出府去?”
家丁闻声,赶紧拉了她出去。
蓝蝶见事不成,反而挣扎着,骂了起来,“陆紫萱!你这个贱人!生性yin荡!与人有染!你这么构陷娘娘,早晚会遭报应的!”
家丁见势,赶紧捂住了她的嘴。
蓝蝶却不罢休,狠狠的咬了家丁一口,满嘴鲜血淋漓,笑着骂,“陆紫萱!你不得好死!早晚下去陪你那个野种儿子!”
家丁吃痛,狠狠的扇了她一个大耳光子。
李怡背着手,站在厅外头,远远问道,“是谁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