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把我带回去，又能给我什么呢？抛弃水韵、休掉箫倩怡，娶我为妻么？！”

凌一剑一怔，“我答应你，两年之内，我一定做到。”

“呵呵~”

肆虐的泪，在她脸上泛滥，“你走吧，忘了我吧。”

凌一剑面红耳赤，哭的声嘶力竭。

“我真不明白，这一切都是箫烨的阴谋，可如今他已经死了，横在我们面前的障碍已经没有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跟我回去？！难道你就那么在意正妻的名分？！那为何以前你就愿意做李怡的小妾？！”

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说的不错，现在，我就是在意，不仅在意正妻的名分，我更要自己的男人崇尚一夫一妻制。”

凌一剑怔怔的看着面前笃定的柴小妖，他忽然觉得这么熟悉，却又是这么陌生。

同样的一张脸，为何思想却变得南辕北辙？以前的她，常以自己是贱籍而自卑，是从不计较这些的！

如今，为何自不量力的要一夫一妻制？！怎么可能？！除非那男人是柳下惠！或者，是个疯子！

“我都不计较你曾是王爷的弃妇，在寺庙里，又和那个傻和尚鬼混，为何你却要求我一夫一妻？”

他竟问出这样一句话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别闹了，快跟我回去吧。”

又去拉她，她却急急甩开，“我们之间的问题，根本就不是用箫烨的死就能解决的，你不仅不尊重我，更加不信任我，我可以不再恨你，但我却不可以再勉强自己和你在一起。”

“我不尊重你？”凌一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为了你，我曾想退隐，可你却不愿意陪我过贫苦的日子，为了你，我杀了箫烨，夺了门主之位，可你现在百般推脱，不愿意跟我回去，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已经爱上了那个傻和尚？”

柴小妖心里一顿，蓦地疼。

言辞决绝，“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根本无权过问，如果你非要这么说，心里才能好过一点，也随你。”

在他眼里，她的话，形同默认。

他不甘心，输给李怡！他更不相信，她一点也认不出那个傻和尚就是李怡！

多少年了，她终于还是变了心！她为了地位、金钱，而背弃了彼此之间的感情！

凌一剑万念俱灰，“我会亲手杀了他！如违此愿，犹如此桌！”

“嘭！——”

一旁的桌子，斩做两段。

踉跄着，身形不稳的背过身去，“陆紫萱，但愿，你将来不要后悔。”

闭了闭眼，走出了屋门。

柴小妖的身上像拉着千斤重的磨盘，挨到床边，她忽然扑在被子上，哭出声来。

那声音，凄苦、嚎啕、在空荡荡的夜，绵长了很久。

是该结束的，因为没有了爱，过得太痛、太辛苦。

可为什么，就连结束，也会这么痛呢？

司徒安阳守在门外，来回踱步，有些事，他虽然不清楚，但悲伤的心情，却是人人都会有的。

他不知道对“祸水”，该不该安慰。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司徒安阳就备好了马车，柴小妖背着包袱出来时，两人相视无语，各自上了车，奔了去长安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