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提着斧子,杀个道姑而已,会有这么麻烦?
咦?!
怎么到处都看不到那道姑的影子?
大太监急了,顾不得许多,脑袋探出了马车,拖着细长的妖声,向贼大汉喝去,“你把那道姑藏哪儿了?”
柴小妖偏过头,猫了一眼贼汉子,贼大汉注意力一转,远远的望着马车,操着浑厚的粗声回道,“公公莫急,容她小解!”
天赐良机!
柴小妖白皙的手指往裤腰上一勒。
大太监仰起头,尖声喝止道,“那个丫头诡计多端,你可莫要中了她的奸计!”
说时迟那时快。
柴小妖早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远处跑去。
贼汉子还浑然未觉,注意力全在马车上,“公公莫急,俺马上就去。”
大太监忽的瞅见了窜入视线的柴小妖,急的把车板子都快拍断了,嚷嚷着,“她跑了!——”
“砰!”
自己也从马车上掉了下来。
贼汉子一回身,怒目圆睁,敢骗老子?!但见柴小妖已经快跑出视线了。
抡起斧子,一提气,向柴小妖追去。
柴小妖看着渐渐追上来的贼汉子,此时方觉,他虽胖,却是个跑马拉松的料!真是失策。
忽的,脚下一崴,斜着飞出了地平线。
“哐!——”
身体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上,浑身裹满了雪泥,像个大芝麻球。
“啊————!”
脚上猛然恢复了知觉,疼的她秀眉紧蹙,眼泪婆娑,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脚,一定是摔断了!
贼汉子追到跟前,提着斧子,气喘吁吁,“站起来接着跑啊?刚才不是跑的挺欢实的吗?”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凤眸微睁,哀乞的望向贼汉子,煞白的唇轻道,“大汉,我的脚断了,你能不能行行好……”
“呸!”
贼大汉啐了她满脸,“连你爷爷都敢骗,俺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号人了,也罢,俺这就送你上路!”
扬起斧子,往柴小妖头顶一举,斧刃对着她纤细的脖子,顺势一落。
柴小妖低眸,抱着摔断的脚裸,双眼含泪一闭,永别了,老娘下辈子,绝不穿越了。
“哐————!”
闷声一落。
一柄玄铁剑,剑尖直插在地上,旁边,贼大汉平倒在地上,胸口竖着那把斧子,鲜血遍染。
柴小妖讶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难道,他失手,自己把自己砍死了?
“小妖!”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柴小妖一回头,吓了一跳,“司徒大将军?!”
司徒安阳闻声,愁容尽扫,奔上来,扶起了她,她此时已是狼狈不堪,头发披散,衣衫凌乱,一身污秽。
剑眉一紧,“究竟是谁要害你?”
柴小妖忍着脚裸上的疼,抬眸看了一眼远处的马车。
司徒安阳意会,转身,就要往马车奔去,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
“别!”
柴小妖的手,在他的袖子上一拉,“你走了,我……我会害怕。”
司徒安阳一怔,一股疼惜,好似暖流涌过,在寒冬腊月里,温暖的萦绕着他的心。
他的笑容微绽,粗糙的大掌,握向袖子上的柔荑。
深眸炙热,柔道,“好,我不走。”
柴小妖脸上一红,小手“噌”的收了回来,蜷缩在袖子里,还带着大掌心里的余温,暖暖的悸动。
凤眸一沉,心砰砰的直跳,天哪,太丢人了!
“啊——!”
脚裸处一疼,乱了思绪,柴小妖叫的不成样子,浑身都有些颤栗,不得不倚在司徒安阳的身上。
司徒安阳忽的半抱着她的腰,蹲下了身子。
柴小妖的两团肉肉紧紧的贴在他的肩头,上下前后的挤压中,尴尬、紧张、再加上疼,一时,她的脸色万紫千红。
司徒安阳一伸手,企图脱掉她的鞋袜,她的脚却一瑟缩,从他手心抽了出去,她羞于启齿,咬了咬唇瓣,低道,“脚……脚脏。”
“没关系的。”
刚毅的脸上,星眸温存,粗糙的手指,轻柔的拉过了她的脚,脱掉了鞋袜,露出一只瓷玉般娇小白皙的脚。
而脚裸处,明显的一道淤青,就犹如瓷玉上的一道瑕疵。
让司徒安阳轻皱了眉,“应该是脱臼了,你忍一下,我给你接上就好了。”
“嗯。”
柴小妖不敢直视他的脸,偏着头,两颊涨得通红,听话的点了点头。
司徒安阳的手指往脚裸处一放。
“啊————!”
柴小妖一声惨叫,声音无比凄厉,吓得司徒安阳一缩手,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剑眉一凝,凶道,“别叫了,我还没动手呢。”
“呃?!”
柴小妖尴尬的回过神来,干巴巴的瞅着他一笑,“是哦,你快动手吧。”
司徒安阳无奈的摇摇头,再次抬起她的小脚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