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枫娓娓细语,闻元吉听的入神,夜痕脸上的震惊再清楚不过,上邪烈双手抱于胸前,眉宇间尽是自豪与那浓的化不开的情。
雪枫顺气功夫,上邪烈手中清茶适时奉上。
闻元吉再次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弯腰施礼,“大人请受元吉一拜,高人就隐于眼前,是元吉眼浊,不识大人这尊真神!”
听得闻元吉敬言,雪枫竟然拿腔使调起来,“本大人哪是什么尊神,不过妖精一个,可经不起副都统如此大礼,是吧,夜奉骑!”
“为何针对于我啊,我又没说话!”夜痕小声嘀咕着。
“你没说话?刚才是哪个耀武扬威的骂本大人是妖精的!”
“那……也是你逼的,当着那么多兄弟叫我死小子!”
“我还叫屈你了,本大人可比你大,长叫幼,什么都行!”
“哪有这般道理,你摆明欺人太甚!”
“对啊,我就欺负你了,怎样?你敢把本大人怎样,小小年级不学好,满嘴没一句真话。”
“你,哼!”
跟雪枫比嘴利,夜痕只有吃亏的份,闻元吉不忍自己的小兄弟吃暗亏,圆场打来,夜渐深,雪大人与都统定有要事相量,他们就告退了。
“慢着,臭小子险些误了本大人要事,去给本大人准备宵夜去,以示惩罚,本大人要你亲自准备啊,敢偷懒看我怎么治你,还不快去!”雪枫瞪着吃憋的夜痕,大声的命令,夜痕似小孩子般狠狠重哼,竟然忘了请示皇子,掉头走人。
闻元吉本想替夜痕圆几句,却见雪枫双眸直盯来,“大人?末将可有何不对之处?”
雪枫嘴角轻扬,未回复,纤纤玉手当着闻元吉的面伸给了上邪烈。
接过佳人玉手,温柔包裹掌中,此举令闻元吉尴尬垂头。
“副都统可看清烈手上所戴何物?”雪枫轻言柔语,闻元吉瞬间举目看来,眼光转了再转。
“青焰主攻,以武护国;青莲主策,以仁护国;金钱主富贵,副都统还要本大人继续说下去吗?”
“不,大人不但知道青龙戒真意,又借故赶走夜痕,定是要看元吉身上的青莲印记吧!”
“呵呵,没错,老相爷的印记纹在右肩头,副都统又纹在哪儿里?”
“我爹真给雪大人看了?”
“你说呢,本大人今日随老相爷回府,不但为青龙戒,亦为劝解相爷,还碰到你家那个兔崽子呢!”
“元明?哈哈,让大人见笑了,闻家兔崽子的确是家父对元明的爱称。”闻元吉重整神情,朝上邪烈郑重施礼,“青莲印第五代传人闻元吉见过主子!”
上邪烈虽挥手免礼,灼辣热眸始终在雪枫身上,牵着男人手将其按坐回都统那把漆木黑椅,眼神示意下,闻元吉扒开肩头,一朵脉络清晰傲然绽放的青色莲花印于左肩头。
上邪烈了然轻叹,他女人是从闻老爷子那儿寻出了“号令大军”的法子。
“不早了,副都统下去休息,告诉夜痕,宵夜好了让他自己吃了!”
“是,属下告退!”闻元吉恭身退下,大帐幔帐随之落下,雪枫亦落进了她最想念的地方,男人怀中。
“嗯,你身上怎么味?”任由男人将其抱进后帐,雪枫夸张的捏着鼻子。
“哪有什么味!”上邪抵赖道,一整天跟军中将士一起流汗,一起操练,身上哪能没有汗臭味,他就是不认。
“明明就有啊,臭臭的!”
“哪里臭,让我闻闻,香,香的本都统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臭男人,你往哪儿闻呢,你……”女人没了后话,只因男人渴望的吻火热印下。
“今晚走吗?”男人的头深埋女人颈间,深深闻着醉人醉心的甜美馨香。
“不……走!”
不走惹来男人大掌不安份的游走,不走惹来小女人半推半就轻声娇吟,心神还有最后一丝清明时,女人用力推开做乱的男人,娇俏容颜,紧了再紧。
“怎么了这是,小的可惹到宝贝了?”
“去你的,起来,我给你带来十大宝贝,自己一边慢慢看去吧!”
女人口气变冲,上邪烈不得不忍着心火,乖乖坐了起来,画轴如暗器瞬间袭来,正中男人怀中。
打开,铺展,即便内帐灯火昏黄,亦能清晰得见画中美人,不过翻动两下,瞟过两眼,床上美人图被上邪烈挥手掸落,那别扭的小人儿再次入怀。
“不给你亲,去亲地上那些吧!”
看着捂住小嘴的女人,上邪烈俯身侵来,“真不让亲?”
“嗯!”
“不亲就不亲!”上邪烈倒头躺倒床上,很是气人的两眼一闭,指尖于腹部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
女人本就嘟起的小嘴,此时恨不得翘天上去,不让亲他就不亲,不让亲他就对她不理不睬,再看地上美人图,心里除却火苗,好似吃了酸梨一般,“起来,你给我起来!”
“不要!”
“好,好啊,那就让地上美人陪着你睡好了,我走,省得在这儿碍你大都统的眼!”话落,雪枫却被强有力的铁臂牢牢禁锢。
“放手放手,我才不在这儿招人烦呢,你的十个妃子,我已经带到了,你就等着黄道吉日娶她们给出你开枝散叶,让她们夜夜服侍你好了!”
“宝贝,怎么了这是?我那是跟你闹着玩的!”
“哪个跟你闹着玩啊,让她们陪你闹去!放手,不要臭男人抱!”
不死死抱在怀里,人不得插翅飞了啊,上邪烈哄着亲着,连连赔不是,“他们说的话你听听便过,还真往心里去啊,别说地上这十个,把全天下绝艳女人摆在我跟前,你男人的心也不会眨动一下,这里早为你封的死死的,不就是服侍吗,为夫服侍夫人如何?上邪烈的枝叶独千叶雪枫一人可散。”
“去你的,哪个要听你扯这些啊,哪个要给你散什么枝叶啊!”
“哈哈,真的不给,到时候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大不了,我给你散啊!好了好了,明天军营里没醋可吃了!”
“嗯?为什么没醋可吃?让袁山备些回来?”
纯纯的小女人,傻傻的小女人,上邪烈怎么忍住热吻袭卷,“全军营的醋都撒在你男人帐里了,还不明白?”见雪枫摇头,上邪烈贴耳解惑,娇笑瞬起,粉拳来袭。原来吃醋也有另番解释,原来她刚才的无理娇情就是小女人家的醋海生波。
中军帐中话情长,情浓爱深。
夜奉骑帐中,却有些闹腾。
“听见没,出去!去军中最大的帐房里找你主子去!人霸道,养只猫都可恶!”
“喵呜!”猫儿好脾气的叫着,若换别人再就啮牙瞪眼,利爪相向。
“哈哈,夜痕,这只大猫是跟你对上眼了,雪大人稀罕你,这猫也稀罕你!”
“哼,那妖精都喂它什么了,要不是长了张猫脸,我还真以为是条大黄狗呢!”
“啮……”不动粗,可不表示它没脾气,要不是眼前臭小子跟主子气息近,它才不会屈尊驾临与他同寝,给了他天大面子,竟敢不接,不接拉倒,又是一声猫鸣,猫儿摇着粗壮的尾马晃到夜痕身边,金亮皮光往夜痕脚上蹭了蹭,未等夜痕发飙,猫影如电闪,稳落床上。
“闻大哥,你看看,看看,太欺负了,真是有什么样的混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混猫……”
任夜痕叫嚣去,此处小军帐已定为圣山金猫的猫寝,至于中军大帐,为了这身金亮皮光,还是少惹为妙。
夜已深,有人安眠,有人却在听着禁军禀报,挥手遣退禁军,夜蓝帝一掌拍在御案上,他真彻夜不归,可恶的小东西,不给你长记性,怎知龙颜不可犯。
吱吱嘎嘎,御书房的门再被推开,太监总管德福迈过门槛,浅步慎行,殿中灯光昏暗,看不清那倚靠龙椅之人龙颜何色。
“皇上,夜深了,您该歇息了,龙体为重啊!”
“凌霄殿,还没有动静?”即便知道答案为何,上邪鸿还是禁不自再问,声如重石向谷地沉去。
“是!”德福很是确定的回禀,“皇上,您龙体为重,不可为此事伤神,若凌霄殿有何动静,老奴定速报圣听。”
“算了!”龙颜气恼,一掌拍在御案上,“那可恶的东西今晚是不会回来了,摆驾……”
摆驾哪里,夜蓝帝迟疑了,后宫佳丽无数,此时此刻他却提不起丝毫兴质,从不曾独寝龙殿,即便今夜毫无兴质,也要找个看着顺眼的陪眠,否则空荡荡的心会越发孤枕难眠。
脸前心里总有那个可恶的身影在不停晃荡着,与天齐高的龙五之尊,几时像个毛头小子为什么人乱了心神,可恶,着实可恶。
德福恭身举目,眼前君王五岁时,他便服侍身边,皇上只需一个眼神,他便会领悟圣意,然此时,他竟然领悟不到皇上顶点心意。
“皇上,不如摆驾柳贵人……”
未等德福把话说完,夜蓝帝重哼即响,毫无生趣的蠢女人,若不是看在龙子的份上,早就把她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