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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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碎石败叶,似盾墙,似铅锤袭向黑衣死卫,他们可运内力挥刀劈砍,然坐下马匹终是肉身,被击打割刮,彻底乱了阵脚,四下窜散。迷阵瞬间激活,翻身下马的死卫明明见少主近在眼前,却无法靠近,更叫喊不应,大惊,撞邪!

“闵将军,别怕我们心狠,鬼教向来认钱不认人,谁让京城贵客施重金买你人头,要怨,就怨你们上将军府积怨太深,兄弟们,杀!”尖细阴狠的声音自林中四面八方传入闵墨逸耳中,腰间利剑早已出鞘,是鬼教?!

容不得闵墨逸细想,凌利黑影扑杀而来,帝王剑如银龙翻海,化作汹涌银龙斩直劈闵墨逸面门,大惊,鬼教果然卧虎藏龙。

闵墨逸剑举过头,映着红光,硬生生接下银龙斩,未料到斩后内力才是真正绝杀,闵墨逸顿觉虎口痛麻,只一眼,足让闵墨逸现惊慌之色,虎山皮肉翻裂,血涌了出来。

来人好手段,照此下去,不过数十招,他命危已,鬼教既然爱财,他就送薛老鬼一座金山,留得青山在不怕回京查不出害他之人。

“哼,晚了,那人已经送了!”话未落,绝杀再至,帝王剑再被挥起,剑气从剑锋钻出发出铮铮鸣响,直刺闵墨逸心口,如今上邪烈再非往夕,四成玄天神功足让其招式凌利,出神入化,合手利剑更幻化绝杀招式,招招直取闵墨逸小命。

闵墨逸猛提内力,脚下生风,急退,却不及剑气来的快、来的猛,走投无路间忍巨痛挥剑化解,不想,对方不过刺来虚招,未等闵墨逸看清绝杀剑气如何挥展,双眼喷张,握剑的手瞬间垂下,身旁死卫惨烈惊呼。

帝王剑,何等霸势,何等威猛,剑收,扬起满天飞舞血花;剑落,一颗圆滚滚的人头嘭然落地。

“嘻嘻,陪你的主子一起上路吧!”细细尖尖,阴阴邪邪的声音,自小个子黑衣人嘴中传出,挥掌间,死卫口喷浓血,摔落地上。

迷阵中,死卫如同待宰鸡鸭,未等看清对手,已血溅气绝。

“行了,闵墨逸已死,我等速回教中禀报教主!”

一声重喝,换来林中再次静然,人血艳过残阳,杨树林再被妖艳浸染,风抚过,扬起血腥一片……

迷阵退,残存死卫扑向闵墨逸,不愧是上将军府训养的冷血侍卫,各个脸虽死灰,却毫无痛意,扯下死人衣袍,包起闵墨逸喷张双目的人头,尸身绑于马背,狠瞪马腹狂野而去。

雪枫扯上蒙脸黑巾,嘴角噬血的笑仍旧张扬着,他们进京时不愁没热闹看。

杀戮止,地上横七竖八死的绝绝的黑甲死卫在熊熊烈火下,化为尘土留在了这片杨树林,活着双手沾血,死后得此静美之地算是他们造化,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世间如果没有恩恩怨怨、纠缠不清,也就不再是人世了……

天京,夜蓝皇朝经过两次迁都,最终落座之地,此方宝地北上有天山险峻,恒河汹涌,此乃老天赐于夜蓝的天然屏障,向南有地域广阔的南郡,粮产丰盛亦可做南拒月泽之障。

天京之大足抵二郡之地,天京之富似将全国物产金银芸集于此,然,金碧辉煌属于夜蓝皇家,富足康乐属于权贵商霸,留给百姓的是越来越重的枷锁。

朝庭又颁下旨意,为防今夏恒河爆汛,赋税再涨两成;为防北方雪尘国趁夜蓝洪灾侵扰北境,夜蓝扩充军力,征招天京及周遭州郡年满十八的少年,保家护国。

此道圣旨在百姓心中如晴天霹雳、山石崩塌,没有劳力,农田谁来打理,没有收成,如何交齐赋税。百姓苦,只敢在巷尾田间窃窃私语,恒河没发水,赋税却逆水直上。心中不满却不敢喊出声来,直到权贵显赫之人用钱买人,所谓用钱买人乃是为了免除家中子弟参军受罪,砸大笔的银子买通监察司的人,报个痴傻病残即可顺顺当当闪过此劫。

一番折腾下来,抽的是百姓税,征的是百姓兵,民怨压抑着、集存着……

官还是结交权贵的官,君还是高高在上似不食人间烟火,更听不到百姓怨苦的君,他所看到的是朝堂百官跪地高呼“吾皇万岁,吾皇圣明”,他愿相信的是大国师祈上苍佑夜蓝强盛、霸势天下,他更乐意看到后宫绝色佳丽萦绕身边,扑进怀里,欲迎还拒的戏码。

先前得知五皇子私离皇陵,上邪鸿狂怒之后在丞相闻仲软言软语下,微现丝丝怜悯,可恨上将军提及故去玉贵妃,惹得龙颜再变,闻仲苦心换来的平和终成泡影,可怜五皇子,不知身在何处,一切可否安好……

御书房中,闻仲与几位朝中元老大臣大费口舌,终劝下皇上三涨赋税之意,没有活命口粮,民心是要乱的,此等重话闻仲只能心中大喊却不敢对君明言,逆耳忠言只会激怒阴晴不定的龙颜,反道落小人口舌,让那些人占尽风光。闻仲心中愤愤而叹,一个司徒非凡祸害还不够,再加上闵月川之流,唉,朝堂步步险恶,后宫亦是越来越不安宁,死个宫女太监,滑个龙胎、难产,早不稀奇了。

“皇上,臣听说皇后娘娘染了玄晕之症,臣苦寻良方,特呈于陛下!”闵月川低首哈腰,满目恭敬,手举过头。

上邪鸿手抚额头,现出苦恼之色,“国师替朕布了一卦,朕龙体康健,皇朝强盛,然,朕的龙气太过霸势,故而后宫得朕临幸的贵人无福替朕诞下龙儿,此事全是贤皇后替朕操劳,真是难为她了,药,爱卿亲自送给皇后吧,朕准了,陪皇后说些宫外趣事,兴许病就好了!”

“父皇,这不合规矩啊!不如儿臣将药送于母后吧!”太子爷上邪辰进言。

“太子就知道规矩,父皇心疼母后才准将军送药的!”

“你懂什么!”上邪辰狠斥同母亲弟武王上邪武,“宫中规矩,外臣不得入后宫!”

御座上传来九五之尊愉悦大笑,闻仲的头又低了低,圣意难测,龙颜难测啊!

“无以规矩不成方圆,太子能有此等坚持,朕心甚悦,今日破例一次,朕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父皇!”

“臣谢圣主隆恩!”

殿门轰然关合,议事众臣无语前行。

“丞相留步!”上邪辰亲和的声音随风飘逸而至,闻仲恭身等太子训话。

“哈哈,我说丞相大人,这又不是在金銮殿,您老无需拘谨!”

“不不,虽不是金銮殿,在陛下御书房外臣亦不敢对太子不敬,太子有言尽管吩咐!”

“我哪是要吩咐什么啊,我是要替夜蓝百姓谢丞相呢,丞相爱民之心,连我这个太子都自愧不如啊!”

“太子!”闻仲猛然抬头,“太子这是要折刹老臣呢,我主陛下才爱民忧民,无奈圣主担心恒河泛滥,终陷百姓于水火,故而无奈增加赋税!”

“噢,丞相是如此想?”

“是!”

“哈哈,是啊,恒河一旦决口,数以万计百姓就要流离失所,骨肉分离,父皇此举亦是无奈啊!”

“太子圣明!”

“丞相又来了,其实我想与丞相商量元明的事……”

闻仲直言犬子元明实乃不学无术之辈,就知道结交江湖闲人,更与商客称兄道弟,不知上进,本想让其在朝臣谋个一官半职为君效力,那不教子到好,背着家里开起了酒楼,闻府世代书香,世代为朝庭效力,闻家没那个跟铜臭打交道的孽子。

上邪辰摇头清笑之余,看其架式,是打定了闻元明的主意,至于闻元明到底是否不学无术之辈,后话不表,自有分晓得见。

贤皇后得了晕玄之症吹不得风,故而凤殿除大殿门外,余下偏殿门窗紧闭,内殿门外,皇后贴身老宫女紧守着。

“没有消息你来做何,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

“您放心,上次逸儿的信您也看过了,我算过了,不出三日逸儿定会给您带来好消息!”

“呵,好,逸儿这孩子本宫没白疼他!怎么了,锁着个眉头的,不会皇上也要涨你的税吧!”

“哈哈,看您说的,闵家有您,我看哪个敢做乱!只是弟弟不明白,您何必为那个再也翻不起身的五皇子费心呢!”

“愚蠢,论见识,你远比不上逸儿!本宫让司徒非凡布了一卦!”

“您也让那妖人布卦了?他牢靠吗?”

“哈,有何不牢靠!有本宫坐镇后宫,皇上的女人就是他的女人,这等美事还有不牢靠的!”

“他竟然上了皇上的女人?那姐姐您?”闵月川脑子闪的到快,其姐身为后宫之主亦是后宫的女人,难不成也将身子给了司徒非凡那怪物,皇后眸似冷箭刺醒闵月川,赶紧自扇嘴巴,“姐姐息怒,是弟弟满嘴胡言!”

皇后轻哼,“行了,此事日后再说,本宫也要好生想想,赶紧回吧,虽说皇上准你来本宫凤殿,阴晴不定的兴许你前脚刚到,他那边就反悔了呢,记住,一有逸儿的消息速报本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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