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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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枫?血凤!血凤降世,改天换日;不除血凤,皇朝不保。哈哈……”雪枫突然仰天大笑,竟然笑的浑身颤抖。

“枫儿!”

“枫……”话到嘴边,上邪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早猜想她身世必然出奇,却万万没想到,她会是当年被灭了全族的血族后人。

血族之灾定与那高高在上之人脱不了关系,想至此,突来的恐慌侵噬着上邪烈的心,他姓上邪,他身上流着那人的血,这是永远无法抹去的事实,她会如何对待他,她会如何对待他啊!

老天真会做怪,上邪鸿灭了血族,却让她救了上邪鸿的儿子,一声深深重叹,他上邪烈竟然不敢去看她此时的眼,他怕,他竟然怕,自娘亲离开他后,他就忘记了怕是何番滋味,何种感觉,如今是这般强烈,这般折磨人心。

当初离开养育她的师傅时,她在笑;得知身事,得知血仇时,她在笑;此时知道了血族为何被灭,她更在笑。再也无法忍心看着她明明心在滴血,却笑的狂,笑的假。

“枫儿!别笑了,别再笑了!”天易按着雪枫抖动的肩,大声喊着。

上邪烈忍着心中的那份怕,那份恐慌,毅然抬起头紧紧的盯着身旁的她,她心有多痛,有多恨,他怎会不知,血海深仇,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懂她,更感同身受,可是手似被铅块紧紧绑缚,抬不起、收不回,多希望按在她肩的手是他的,多希望朝她大喊的是他,可他有那个资格吗?有那个底气吗?有那个脸吗?

自娘亲离世,他恨生在皇家,他恨是那人的儿子,他恨姓那人的上邪。这被压在心中的恨,因为她的笑,瞬间涌动而出,充斥着整个胸膛,从没有今日此时这般痛恨“上邪”之姓。

“哈哈……师兄,你不让我笑,难不成要看我哇哇大哭啊,你几时见过我哭过,哪怕是掉一滴眼泪。”雪枫笑言道。

“枫儿,那些话……”

“师兄,那些话我应该笑,我真的应该笑啊!没想到我竟然是那么重要的大人物,连夜蓝皇朝,连夜蓝帝都要头痛,不,何止是头痛,简直是杀之后快的大人物,我竟然是血凤,是天下噬血的神凤?哈哈哈……血凤,因血凤毁我全族,杀尽我亲人吗?哈哈……祸起血凤,祸起血凤,为什么,为什么!”

“枫儿,枫儿!你忘了师傅对你说的话了!世间几人能辨明天意,悟出法道,师傅他老人家都不敢乱论天道,更何况别有用心的奸邪小人。就算你站在造谣之人身前,他能看出你是与不是血凤吗?当年送你来的东方长老说起过,你的外公,血族的千叶族长曾说过,血凤不过是奸邪之人毁族的借口,真的意图并非因你,而是你用血唤醒的血族圣书!”见雪枫猛然间瞪大眼,天易轻抚着雪枫发顶,笑道,“李筝就算闭着眼也知道那些瓶瓶罐罐放在何处,更别说少个三四瓶,你忘了妖儿不是粘着你,就粘着李筝了,那丫头关心你,就去套李筝的话,却被李筝套出实情。”

“为何不阻止我!”

“你这脑子怎么变钝了,血族之物理应由你这个后人开启,更何况,你若与圣书无缘怎会唤醒它,怎会习得书中精髓。圣山的千叶雪枫难道这般不堪一击吗,几句话就能扰乱你的心神,让你笑的那么假!”

“我几时……那样了!”雪枫死鸭子嘴感的狡辩着,晶眸闪闪,那个混不论又回来了。

“几时?就在刚才。”天易宠溺的说着,果断起身,接言道,“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

“噢!”雪枫起身,正对上一双隐忍着痛楚与渴盼的黑眸。

“我……”上邪烈话到嘴边,还是硬吞了下去,他该如何说,他又该说些什么,向她发誓?向她表明自己心意?说的再真再切,她会信吗?心再次被莫明的东西揪痛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等待着她即将说出的绝情的话。

“你怎样?”雪枫板着脸,不给好脸色的问道,此番表情无非雪上加霜。

上邪烈一声重叹,声音低沉暗哑,“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你要如何处置我。”

“处置你?你想我该如何处置你?”雪枫似笑非笑,很是随意的问道,如此无关痛痒的表情不但刺痛了上邪烈的心,更激怒了这个浑身傲骨的霸气大男人,狮吼随即传来。

“可恶的,你成心折磨我是吧,我叫上邪烈,上邪烈!无论我认与不认,我身上流着的是那人的血,我延续的是那人的姓。你现在恨我对不对,一看到我就会让你想到那人,想到血海深仇对不对?我的命是你救的,随你处置!”

话已绝决,人更绝决的看着要把性命奉予的人,袁山袁木扑通一声,双双跪于雪枫面前,脸色郑重、神情沉痛,转来转去想破头也想不到,主子竟会是少爷的仇敌,老天为何这般折磨人心,还嫌主子不够苦、不够痛吗!既然少爷要取主子性命,那就劳烦少爷再费费力,连同他们两个奴才的命一并拿了去吧,就算到了地府,他们也要保护在主子身边。他们兄弟的命本就是少爷所救,今日收回去,理所应当。

“说够了?”雪枫冷冷的问道,心实的袁木袁山还真是果断的点了点头,满目死沉等待处置。

“你也说够了?”雪枫转头更加阴冷的问着上邪烈,引来其清冷绝然的笑。

“我恨老天不待见上邪烈,我恨那吃人的皇宫不容上邪烈,我恨那高高在上的人无情于上邪烈,我恨,我恨,我更恨我自己,不能为娘亲报仇,为自己报仇。可是,我绝不后悔把命交给你!”

“好,你有种啊,你不是急着要我处置你啊,爷爷我成全你!”

越听越气,雪枫咬牙切齿的低吼,待看着上邪烈果真是毫无后悔之意的绝决眼神时,怒气翻涌,挥拳砸在了上邪烈胸膛上,只听得闷哼一声,上邪烈不敢置信瞪看着雪枫,那一拳虽然吃痛却毫无内力。

没等上邪烈缓过神,雪枫破口大骂,那架式活脱市井泼妇骂街。

“他奶奶的,爷爷我为了救你,费了玄天神功不说,还把自己弄成了现在这幅鬼样子,来来,你先把玄天神功赔给我,把以前那个我赔给我,我再要了你这个蠢蛋猪的命!赔,你赔!”

“别推了,别推了!”被雪枫推搪的有些犯晕的上邪烈不得不伸出铁臂,将眼前无赖之人禁锢住,“我如何赔啊,你本来就是个女人!”

“放屁,要不是跟你一起泡澡,爷爷哪会变成女人!”

“泡澡?你们一起?”天易突然问道,雪枫嚣张的小脸唰的一下子红似滴血,恨不得用眼皮夹死眼前的罪魁祸首,可怜他一世英明,可怜他一世名节啊。

“师傅的法咒竟是如此被他破的,原来如此啊!”终于明白原由的天易感叹着,随即话峰一转,“枫儿真要处置他?”

雪枫白眼翻过,“十六年前,他不过四岁,还穿着开裆裤、流着鼻涕水呢,他知道个屁啊,冤有头债有主,我千叶雪枫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向谁讨回血债,师傅说过,这件事远没有表面看的这般简单。上邪烈,你的命早在十年前就是我的,所以你给我管好自己的性命,枫爷我只要活的,要个死物何用,还有你们两个也是一样!不过,如若被我发现,你们胆敢背着我搞些见不得光的事,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话落,雪枫举步朝天易而去,完全忽视上邪烈此时的表情神色。

“师兄,那群野狗还守在狭口吧?”

“成堆浸了松油的干柴等着他呢。”

“堂堂一国王爷竟被只野狗逼上绝路……”

未等雪枫的话说全,上邪烈清冷的声音传来,“违抗圣旨,私逃皇陵,那人能放过我吗?如此大好时机,闵墨逸怎会错失。十三岁被驱至皇陵思过,上邪烈不过区区皇子,当年没能斩草除根,寝食不安的闵氏本就等的不耐烦,机会来了,怎会善罢干休。”

“我到要看看闵墨逸还有何本事跟我抢你的命……”

看着天易走进狭口,消失于视线中,闵墨逸等待的惨叫久久不至,阴狠的眸子不觉收紧。暗中朝黑甲死卫挥出手势,甲衣随即响动。

楚魁雄的郡阳军可谓威武雄壮之师,谷中的这群人更是军中精干之力,觉察到黑甲死卫用意,留守谷地的军士阵形突变,如瞬间张开的羽扇,紧护第二道狭口,腰间配刀铮鸣而出,烈日下银光闪耀,上将军府的死卫胆敢轻举妄动,战,一触即发。

此厢剑拔弩张,深谷中,雪枫身上跟长了虱子似的,扭这儿挠那儿。问题不在衣服,而在身,更在心

“你,没事吧?”上邪烈紧着俊脸,似有很重的心事,可话语中透出明显的关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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