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枫嘴如倒豆噼叭不停,上邪烈俊脸扬笑越来越浓,定是男宠之说碍了九五之尊的耳朵,才将人扣留这么久,想借娶妃暗中敲打,简直可笑至极,他的心早就给了怀中女人,他的事轮不到外人操心!
夜之黑幕铺天遮地,皎月银光清冷流淌,猫儿趁黑又溜了出去,卧房中静悄悄的,沐浴后的雪枫越发馨香诱人,依在男人怀中听着那越来越强烈震荡的心跳,她到好心的用小手轻轻柔柔抚着男人心口,心意是好,举止却似烈火浇油,男人的情火被好心的小女人撩的更旺。
隐忍不住胸前甜蜜的折磨,上邪烈将女人做乱的小手紧紧扣住,热唇正要重重印下,女人柔语传来。
“烈,如果我换回女装,你说皇帝会怎样?治我欺君之罪?还是……”正合他意,雪枫隐于心中,久等不来男人回复,待身旁男人终有了动静时,她已被男人占了娇唇。
“枫儿,我……我们……”热吻不停,口齿不清,男人轻挪身已将女人置于身下,火目炙烈,烤的女人与他一起嘭然心跳,没有言语,随心所动,男人深吻连连,情火已燃起,越燃越烈。
纱衣褪去,再次坦诚,女人紧闭双眸不敢对望男人快将她烤化的黑眸,耳边沙哑柔语一声声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身体的变化是那般清晰明了,她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也不敢乱说什么;她不知道此时该做什么,更不敢乱动分毫。只有闭着眼,深闻男人灼烈气息,感受男人传予她的滚滚热流。
“喵呜,喵呜……”
门开,猫叫,猫儿摇着粗壮的尾吧,得意洋洋的走了进来,借昏黄烛光,一双精绿猫眼直勾勾的看着床上光着膀子的男人,还有躺于被中的女主人,臭男人趁它不在又跟主人叠罗汉,不争气的主人,次次身败下峰。
“死猫!”上邪烈声音暗哑,重声斥骂,浑身热血仍在叫嚣疯狂,他到像继续先前的火热,可小女人粉拳已袭上胸膛,用力推搪着他。
又是一声长长细细的猫叫,猫儿嘴中叨拖着什么,蹦上软榻,咔嚓咔嚓似切白菜般的声音随即响起,上邪烈重吐热气,彻底无语,死猫又把抓来的蛇拖回房里吃,它就不能吃饱了喝足了,再滚回来吗!
“啊!”上邪烈很是泄气的低吼,翻身躺回女人身边,下次一定先将房门窗户严实锁好。
雪枫扯着被角掩好身子,借着隐耀烛光朝软榻看去,又是红顶花蛇,一连两天,猫儿吃的全是红顶毒花蛇,宫中有花园、假山故而有蛇出没不足为奇,奇怪的是,红顶花蛇生于山中阴冷之地,怎会轻易现身皇宫。正要转身,腰间铁臂缠来,连人带被锁入男人怀中,热辣辣的气息扑袭耳畔。
“烈,别闹了,我有话问你!”
“没良心的女人,我到是想闹啊,有那只吃的正欢的臭猫,我还能闹的起来吗!”
女人娇笑,猫儿利齿咔咔直响,它那是有意气男人呢,“烈,你可知道猫儿吃的那是什么?”
“我要是知道啊,一准弄个两筐三筐扔到皇城外二十里,让它远远吃去。”
“没正经,那是毒蛇,长于山中阴冷之地的红顶花蛇,为何宫里会用?”
女人的话,令上邪烈收起嘻笑,宫中每年夏初冬至都会大肆捕杀毒虫鼠蚁,侍卫到处生烟,内侍拿着榻子不停敲打,这阵势当年他见过,虽捕杀不尽,但残留之物绝非毒物,这么毒的蛇,除非宫里有人养,或是有人从宫外带进。
“皇宫是非地,从不缺险恶算计,明日让猫儿带路,它应该知道在哪儿能抓到它的美味!可恨的臭猫!”
“这天底下只有你敢骂我的猫儿是臭猫,只有你踢了它,它才不还以颜色呢,偷着乐吧!”
“哼,它要是夜夜不来打扰我们,我就仰天大笑给它看!”
王有王威,帝王自有帝王气,压人亦可压兽,猫儿正是碍于上邪烈越来越浓的帝王气,才肯看上邪烈脸色,才肯被其呼来斥去甚至踢上一脚,只啮牙咧嘴的威吼却不敢扑袭上去。
四更时分天降细雨,直到天际泛白,细雨绵长,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早朝过后,众大人站于金銮前,仰看乌蒙蒙的天,细淋淋的雨,有人便感叹,这是老天爷在哭送闵都统上路呢。
闵墨逸出殡可谓惊动四方,不但朝堂文武百官齐动,皇城外五里的京师卫亦要披甲挂刀,为闵都统开路送行。
整整百人铁骑在闻元吉率领下,朝皇城铮铮而来,百名精卫各个表情冷淡,随细雨打湿战甲,昨日之后,京师卫已换去旧颜。闻奉骑可是出了名的严训兵,如今得五皇子重用,正是其在京师卫大展拳脚之时,往日刮风下雨,何用得着出操练武,今日别说下这点牛毛小雨,闻奉骑可说了,就算天上下刀,你们也得给我头顶铁盔继续练武。
“奉骑大人,小的一直想问您个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夜痕很客气的问道,闻元吉马鞭挥来,夜痕轻巧避过。
“是屁话就给我夹住了,别放出来!臭小子,敢跟我拿把起客气了,真该用马鞭狠狠抽你!”
“哈哈哈,我这不是说句试试吗,以往都是大哥大哥的叫,如今大哥升官了,小弟也换换说词,练练嘴,改天见了更大的官也不至于口钝啊。大哥为何要在身上纹朵青莲?”
没想到夜痕会问自己这个,闻元吉笑而不答,反问道,“你小子摆明话里有话啊,怎么,我的青莲印碍你俊少爷的眼了!”
“狗屁啊,哪家的俊少爷,反正那朵莲花又不是纹在我身上,我就是好奇,大哥堂堂铁血汉子,纹个虎龙狼豹才是,竟弄了朵花顶身上,着实别扭!抹了去,重纹!”
“抹去重纹?你小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怎么抹啊,用刀剐去?不等我痛的啮牙咧嘴,家里老爹就先一棍子闷死我了!”闻元吉朝夜痕那儿抽了清亮的一鞭子,轻笑间,当年情景似重现眼前。
当年老爹亲手纹青莲于他肩头时,他就问过,为何他们不纹青龙焰,偏偏纹朵青莲花,老爹笑骂,规矩,这是铁定的规矩,绝不容任何人质疑。随后长叹,希望青莲、青龙、金钱三方印记永远没有露世的一天,希望祖辈口口相传、代代铭记的预言只是预言,劫难根本不会发现,也根本不会存在。
“大哥?大哥!”
“啊!”
“想什么呢,大哥还没回答我呢!”夜痕契而不舍的追问着。
“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年少无知,随便纹着玩的,行了,兄弟们紧当点儿,别让死人等着!”
“哈哈哈,奉骑还怕死人臭了不成!”
“臭不了,我听说是用冰棺装着呢!”
天已大亮,不见娇阳刺破乌云光耀大地,雨依然淅淅沥沥的下着,地面虽湿滑粘腻,空气到清凉许多。为防奸人做乱,扰亡者安静,通往上将军府的整条大街被其府中侍卫监管了起来。
抱着大猫的雪大人竟然轻笑出声,还好周围除了闻仲全是自己人,闵月川的确是怕了,怕他儿子再让人焚了全尸。
一行人因为雪大人格外抢眼,前来吊唁人来就行,怎么还抱着猫。金銮殿上已有先例,可不敢背着雪大人说三道四。未免雪大人此举惹上将军记恨,已有好心知礼的文官上前提醒。
“无妨无妨,上将军还得好生谢我才是,你们可知猫在阴界何种尊位?”见几位大人摇头,同时又聚过来不少,雪枫大声道,“猫乃阴界引路大王,本大人为了能给闵都统指条重新做人的好道,不惜把家里的宝凡搬出来,你们说上将军是该生气,还是该高高兴兴的谢谢本大人呢?”
“真有这说道?可没听说过啊!”
“没听说可不表示没有,你们赶紧让开,别挡着闵都统上路,喂,庞将军,本大人说话你没听见啊,赶紧把脚收回去,你绊到闵都统了!”雪枫此话一出,众人如被电击,庞彪真假哪还来的及细辨,一个高跳了起来。
二十多双眼齐看向雪枫,见其脸无丝亮笑意,似看到了什么,眼神随其所动,直送到大门口。
“好了,你们赶紧进屋看闵都统在阳间的最后一面吧,本大人带着我家宝贝金猫到门口跟闵都统话个别!”话落,雪枫看了眼自己男人,轻步款款朝大门而去。
余下众人神情各异,有的已趁人多赶紧出府,找个阳气足的地方站站,可恨老天阴雨不断,连点光亮都没,怪不得上将军府中阴风袭袭,那位雪大人果然本事,竟长了双能辨阴阳的法眼。
上邪烈嘴角微扬,邪魅冷笑轻微绽放,闵家想法设法置他于死地,如今他来了,正大光明走到他跟前,他到要看看闵月川何种嘴脸。
府门外,袁木搬了把太师椅放于门檐下,雪枫轻抖官袍,傲然落坐,猫儿睁只眼闭只眼的趴于脚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