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议论意料之中,各位大人不震惊那才叫奇怪呢。
“皇上啊,此事得细细查实才可,断然不能因一道折子,毁了殿下之功!”
“既是密报,朕到要问问相爷了,如何查,派人再进黑山,扒开鬼穴看清楚,你若是得宝之人还会将宝贝放于原地!”
“我若是,我就会!”雪枫突然插言,人举步走到了闻老爷子身帝,与其一起面圣,“如果是雪枫得了宝贝,雪枫就会原地不动,派个千八百的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给我保护起来。列位大人都是聪明人,有哪个得了那么一大笔宝贝竟然不留下一兵一卒死守,就那么打哪来回哪儿去,列位,你们信吗?皇上也信吗?”
“是啊,雪大人说的甚是有道理啊,若殿下得了如此大批宝贝,怎会不派人镇守,却将大军带回。”
“有道理,确有道理啊!”
“殿下都将寻回的圣帝帝玺奉于皇上,怎会如折子所说私吞鬼教脏银呢!”
“皇上!”雪枫清亮嗓声夹力道压制殿中所有声音,“既然是密报,就该前前后后想清楚、想周全了再来密报,如今露洞百出,密报之人居心叵测,心肠歹毒,该杀,该灭全族!”
“雪大人!”闵月川满脸的义愤填膺,大步走了出来,“以雪大人之为还有何人敢说真话,还有何人敢为君分忧,说真话的下场就是灭族,雪大人还真是歹毒啊,是否应了那句话,青蛇竹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闵月川,你要说什么就给本大人痛痛快快的说出了,拿毒妇与本大人相比,不如你亲自试试,本大人到底有多狠、有多毒。到时候,闵大人就可以早点去见小鬼闵墨逸,你们父子也好在地府团聚,省得阎王惦记你!”
“雪枫……你放肆,朝堂之上,你竟敢直呼本将军,竟敢中伤本将军,咒骂本将军!”
“闵月川,你大胆,把你的狗眼给本大人擦亮了,别说骂你,把本大人逼急了,本大人亲手送你去见那个死鬼!”
“龙颜在上,你想造反啊!”上邪武斥骂,惹来雪枫眸如冷箭,直刺胸膛。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武王张嘴闭嘴的造反,不会是造反不成,反着了魔障吧,太子爷,本大人说的可对?”雪枫将火苗扔到了上邪辰身上,想跟她玩火,看谁把谁玩死。
轻嘶过后,上邪辰略有责备的看着雪枫,“雪大人太过霸道,却该分分场合啊!此乃金銮殿,不是凌霄殿更不是烈的外宅,密报真假与否,皇上自有定夺!烈,此事因你而起,你不该对父皇有所交待吗!”
“交待?”
“够了!”
上邪烈话音刚挑起,夜蓝帝沉声打断,此事关系国家朝堂,亦可说成是他们父子间的私事,待朝会散会,随御驾于御书房说清楚。
雪枫自然要陪着前往却被拦下,皇上旨意,雪大人那脾气只会点火扇风、添油加醋,圣意不许雪大人入御书房,随列位大人下朝去吧。
“雪枫!”上邪辰优雅的声音徐徐而至。
“做何?又想教导本大人如何说话?”雪枫毫不客气回道。
“你啊,真把我当成恶人了,行啊,虽是恶人,却能在雪枫心中占一席之地,值了!我有话跟雪枫说,不如到我府上一述如何?”见雪枫未有回应,上邪辰无奈笑道,“看来雪枫事事都得与烈一起,示得到烈的应允,雪枫不敢?”
雪枫心中不屑轻笑,激将之计在她五岁之前兴许好用。
心中如此想,嘴上却问道,“去太子府?不会想算计本大人吧!”
“除了那张脸,哪点儿值得算计,别给脸不要!”上邪武明明说的恶,可是雪枫却从其眼中揪出一丝异样来,不是算计又是什么。
雪枫突然笑了起来,待笑声止,轻言戏语却别有深意。
“给脸不要?武王这话说的好,别给脸不要!”
上邪辰乐了,“你们两个啊,脾气一个比一个冲。我是真心请雪枫过府一叙,真的不赏这个面子吗?”
雪枫小嘴一嘟,“因为我们两个是冤家吗,难得太子爷看得起本大人,这金面一定赏得,太子爷,请吧!”
上邪辰好似无奈的很,伸手请过,引雪枫并肩而行,至于先前与雪枫边走边聊的闻老相爷则让出路来,步缓被落在了后头。
位高权重身金贵,看看眼前这梨花木打造的太子坐驾,雪枫啧啧个不停,贵气、雅致,真是有何样的主子,就得配何样的东西侍候着。
“哈哈哈,你是在夸我,还是变着法的贬我。”上邪辰问。
雪枫不以为意,抚起车帘趴上车窗,上邪武骑着高头大马行于太子坐驾旁好不威风。
“我如何说,太子如何想,谁也碍不着谁。快赶上饭口了,太子还会留雪枫吃饭吧,那可得命人多准备些我喜欢吃的!”
“为你,那是一定的!”
“噢,我还能成为太子府上的贵客了?”
“何止贵客!枫?枫!”郑重唤之,声音中透出往夕不曾有过的味道,无法忍受被忽略,被陌视,上邪辰终于出手。
从不曾碰触过她,就算衣角都不曾沾过,此时,心瞬间提起,涟漪之波不足以形容心中那份激荡,即便隔着锦衣亦能感受到她的娇嫩细柔。
好细的玉臂,好小的玉手,衣袖间都在散发着独属于她的馨甜,这般尤物怎能不让男人如痴如狂,上邪武虽言语狠厉不屑,可他却能从上邪武眼中看到贪婪、欲求。而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他的好父皇,竟然为了她无所谓被世人耻笑迷恋男宠,为了从上邪烈手中得到她,竟然用太子之位交换。可恨,可恨至极。
而他自己呢,那夜书房中,他竟然守着她的画像静坐到天明。
“松手!”雪枫重斥似寒冰利剑,令上邪辰收神,更不得不收回手。
“烈拉扯于你,你可会这般口气与他说话?”上邪辰声音静如春水,柔如暖风,好似雪枫嫌弃之人不是他一般。
雪枫嘴角轻挑,挑起的勉强算是笑意,却是冰冷的厌恶的,“你拿自己跟烈比?你们比的着吗?”
“我跟烈当然不能比,因为枫从不曾正眼看过我,更别说将我这个人放心里。到是我对枫……哈哈,不说了,省的惹恼了枫,我便要自讨苦吃了!枫与烈几时相识,是得圣帝帝玺之时?”
雪枫脸色渐渐缓和,那份生人千里外不得靠近的冰冷也已淡去,与霸道男人初识便是缘份的牵扯,就那么碰到了一起,缠到了一起。这世上有哪对人会像他们那样,共同经历生死那么多次,一次次让他们的心粘的更紧,有如同生。这份情与爱,是任何人无法体会,无法感受的。
心每次触及那个霸道的坏男人,就会柔的一塌糊涂。雪枫唇角的笑开始变柔,不经意间的巧笑嫣笑,雪枫自己看不到,更不知那是何种的诱惑力。上邪辰却看的清楚,尽收眼底,更入了心。如果这笑专为他,如果这是因为他而笑,又会是何番天地,可世间哪有什么如果,隐于袖中的手已紧握成拳,他这是在自欺欺人吗,明明知道她瞬间柔美的笑是为那人,他还在乱想什么,没到手之前绝不可自行乱了方寸。
拳在收紧,原本激荡的心稳稳回落,今日若是让她恢复绝色天香的女儿身,到底在成全谁。如此佳人却要承欢于那可恨的年老之身,可惜,却不得不忍,成大事必有所失,今日暂失,待大事成,必是失而复得之时。
“枫,还没回答我呢?”上邪辰轻言柔语,打断了枫的静默。
“我跟烈,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说不准,我们上辈子就认识!那是太子府?”指着百步外的高门大宅,雪枫问道。
上邪辰倾身,有意顺雪枫所指看去,只为再次深闻那馨甜气息。
绿波鳞鳞,柳树荫荫,奇丽花草点缀四周,看着一弯碧水,闻着花香阵阵,听风抚柳枝沙沙声,如此闲逸恬静的流光亭,真是让人恍惚间忘了身处皇城,身处太子府,任时光如流水逝,独享此地难得静然。
“枫若喜欢这亭子,就常赏光来此坐坐,我的太子府随时为枫大开!”
“太子爷不但大方,更亲和,怪得人人夸太子贤德,这亭子的确不错!”
“枫喜欢就好,外人浮夸之词,不听也罢,只要枫肯用心看我,用心待我,上邪辰足已。”满脸真诚,目光更是灼灼迎视,见雪枫虽笑,却寓意不明,上邪辰随即吩咐了下去,将午膳摆于流光亭。
“就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们一片诚心,有人却视如狗屎!”沉默好一会的上邪武突然拿腔使调起来。
雪枫手点茶碗,不冷不热道,“就怕连狗屎都不如!”
“你,有胆你再给本王说一句!”上邪武打翻了茶碗,朕然起身,大手怒提向雪枫,仅一拳之隔就能碰到雪枫的额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