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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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仙人……”南宫广惊语,却被老者挥手打断,炯炯眸光盯看着眼前这张俏丽更好奇的小脸。

“老夫圣山云中子!”自报家门,却迎来小丫头“那又怎样的眼神”。

耳边一声长叹,被个小丫头轻视的云中子微笑看来,但见南宫广满脸疼惜,无奈言明,自打丫头出生到今日,鲜少出门,即便出门皆是由他亲自牵领,绝不借任何人之手,就连丫头的爹娘他都不安心。但凡名门旺族多精贵男丁,他南宫广亦是脱不了这个俗,可是自打丫头出生,他格外疼宠,不但不轻于任何一个孙辈,反而视若珍宝。

“丫头出生当日正巧我在家,也幸亏我在家,要不然全府上下……唉,热闹啊!”南宫广自嘲而叹,“新生的婴孩鲜少发丝浓密,我家翎儿不但如此更发色光亮红艳,震惊之余,耳边窃窃之语听来甚恼,全是一群不知所以、目光混钝之辈。何谓不祥之兆?何谓妖孽转世?我南宫广不但不信那个邪,静思来,我家翎儿之所以有异常人,那是因为翎儿绝非池中物,定是上天恩赐于我南宫家的灵儿。不瞒仙人,自打那之后,我格外珍贵这孩子,无论吃用皆是府上最好,家中男孙亦不能与之相比。”

“爷爷,我娘寻我来了!”南宫翎指着不远处神色焦急的女人,欢喜道。

“去吧,待爷爷跟仙人说会话再去看你!”南宫广宠溺道。

南宫翎痛快的点头,已蹦跳而去却又折了回来,眸光晶莹看着云中子,竟然行了个规规矩矩的恭敬之礼。

看着那娇俏的小身影,南宫广疼惜道,“唉,终是个孩子啊,刚才还委屈的不行,现在又欢喜成这样,不怕您笑话,在这个家里若无我护着,不光翎儿要吃尽苦头,她的爹娘亦不会有好日子过啊,家大未必是好事!”

“北界天宫乃紫微大帝掌管,大帝座下共有九位星君分掌要务,九位星君中独一位是女儿身,更是唯一一位与紫微大帝有血亲的尊神,身为帝君的亲侄女此女不但霸道,性子颇烈,其本事更是不弱于八位男星君,正因如此才会惹下大祸,才会得罪不该得罪之人。五方鬼帝连天界帝君亦要给他们三分面,偏偏此女不识深浅竟与鬼界南帝结仇,一时烈性难收将南帝七子斩杀,更用星君法宝击碎了七皇子的一魂三魄,若不是紫微大帝及时赶到,此女定遭鬼帝毒手……”

南宫广虽不明白好端端的云中子怎么说起神话来了,可那故事确是扯人心弦,不免追问那惹祸的女星君下场如何?

“命是保住了,却丢了神位,更被鬼帝下了毒咒!”

“何种毒咒,能害天上神君?”

何种毒咒?云中子摇头而叹,真正歹毒的咒语不是噬血夺命,而是要她以凡人之身世世承受轮回之苦,承受失亲之痛,想来南帝疼子心切,才会让此女永世不得与父母兄弟相依相伴,而这些天机他又怎能说与南宫广听。

“南帝之咒定然难解,可紫微大帝怎能看着自己的亲侄女受如此重责,九天之上自有尊神,紫微大帝不惜屈尊恭请尊神化解这生生世世的毒咒,凡事有因有果,种下何种祸根,便要尝何种苦果。然,天道循环,星辰轮转,凡事皆有变数,星君之劫亦要看其命中变数。老夫泄露如此天机,你可知老夫何意?”云中子突然问道,虽问的云淡风轻,却令南宫广好似置身云里雾中一般。

好一番理顺,南宫广浓墨剑眉渐渐锁起,天机不可泄露,如若不是跟南宫府有牵扯,怎会随意让他这个凡人听了去。恍神间,发顶似有重锤砸下,令南宫广猛然惊醒,一个是被扔下人世尝轮回之苦的天界星君,一个是他认为是老天送来的灵儿,难道?

云中子飘渺的声音适时而来,“看来南宫家主已然悟出老夫之意了!”

“我家翎儿?难道那被鬼界南帝下了毒咒的星君就是我家……翎儿?怎么会?怎么会呢!”

“虽说都是上神界的神君本不该心存私情,可是说归说,做便成了另一档子事,鬼界南帝若不护犊怎会使下毒咒,一方神君竟也用些卑劣手段。至于紫微大帝他若不徇私,又怎会在星君被贬入凡尘投胎时,世世为其寻富贵人家,吃好住好不说,必有疼她护她之人。实乃天意,南宫家主不过顺天而行罢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将翎儿一抱在怀中,我就打心里的要疼宠保护这孩子,说不出为啥,情由心生啊!”话至此,南宫广突然想起来什么,急切询问真要把他的宝贝孙女带去圣山吗?圣山乃夜蓝境内宏伟雄浑的神秘之地,是被世人仰望的圣地,却与赤焰相隔万里,他怎能舍得、怎能放心让未出过几次家门的娃儿离家万里,吃住如何暂且不说,若想家了,若被人欺负了,那可如何是好。

“再有半个月,翎儿就满六岁了,可终究是个孩子啊!老仙人,可否……”

“难不成你们要护她一辈子?她的一辈子,南宫家主又能陪着走多远?没了一家之主的庇护,那丫头又该如何?本非池中之物,怎能如寻常人般对待。今日老夫能置身于此,实为此女而来,传授其本事到是其次,南宫家主乃丫头亲近之人,就没看出隐藏于此女身上的烈性?”

南宫广瞬间哑然,眉宇间尽现两难之色……

“那时还小,并不知道师傅是要收我为徒,现在想来,定是我去找娘时,师傅跟爷爷说了什么。”

“可知他们说了什么?”李筝轻语,南宫翎摇摇头,男人轻点女人鼻尖,宠溺道,“你啊,打小就霸道,竟敢问师傅叫什么!”

“本来吗,你见了陌生人都不问他叫什么啊!”

“哈哈,你还有理了,既然是陌生人那为何还要给师傅行礼?”

“那是因为我是个知礼教,有德行的人!”

“哈哈,自夸!”男人笑的更欢,目光变得灼烈烘烤着女人心。

礼由心生,只因她的心中怀着最真最诚的敬意,才会对陌生人行恭敬之礼。

“天……天快亮了!”南宫翎吞吐道,只怪男人的眼神太烫太烈,平静下来的心不觉间嘭跳的厉害。

双掌将怀中爱人托高,虽隔半指之距,男人的鼻尖还是能轻易的触碰到女人额头,“即便是天亮了,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那他们就得起床梳洗,继续游山玩水去,“嗯……”娇吟传来,男人热热的吻瞬间袭来。

“嗯,你几时变得这么无赖吗!”

“我好悔自己无赖的太晚,谁说天亮就不能夫妻恩爱了!”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轻,怀抱佳人双双倒入床中。

“筝,等下……嗯……无赖男人……别……”

夫妻恩爱还要分天亮与否?既然是一对闲人,那就彻彻底底,行程本就随心性,何必在乎早晚。

天地之大,无论亲人身处何方,彼此心中总会有最真最暖的祝福与牵挂。

旭日东升,金光万丈映照天地,热闹喧嚷再次来袭,然,赖床不起之人何止这对恩爱中的小夫妻。远在皇城金瓦红墙之地,那绝美灵动的人儿令这世代威严冰冷之地成了帝王真正的家,那淘气俊美的小家伙令这世代无情虚假之地有了最真的欢言笑语。

“娘不乖,赖床!”

“辰儿乖,别闹啊!外婆抱辰儿出去走走!”

“不要不要,我不闹,外婆,小弟弟什么时候能跟辰儿一起玩啊!辰儿怎么都没看到他们呢,他们跟辰儿一样乖,一个好看吗……”耳边小嘴奶声奶气喋喋不休,床上的宝贝女儿仍睡的香甜,千叶芸儿满目疼爱,脸上绽放着母亲独有的温柔笑意。

虽心疼女儿又要承受生产之痛,可身为帝后,身为一国之母,就必须担起属于她的责任,为深爱的男人开枝散叶,是痛,亦是世上最大的幸福。

骏马奔驰,路还是那般漫长,从未曾想到过,他楚天易也有归心似箭的一天。几时起,心不再冷然自若,筝与翎儿大婚时的喜乐仿佛仍在耳边回荡,欣喜之余那对人的幸福不但在感染着他,更在悄无声息间深深触动着他的心弦。

心总是要找寻停靠之地,他既然已经找到,又怎能将她错失。

再次催马扬鞭,路在身后远去。

“将军!”副将禀报,“再有不远就该到平城了!”

平城?天易举目远望,过了平城,通往南郡的路便走了一半,此时快近晌午,若留宿平城便会延误半日行程,于是将军令下,进城填饱肚子再备足水、干粮,继续赶路。

无心赏看城中热闹兴旺,人马稍做歇息,再次踏上南归的路。

马蹄铮铮,扬起黄沙片片,错过留宿平城,数十里内再无人烟,本以为要披星戴月的赶路到天明,一座破败废弃的土地庙令天易勒住了马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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