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懒得理他们,她几乎有一种直觉认为未央一定在情花园里!
扒开依旧荼靡的血红花朵,却在要出花海时顿住了,如果这件事和他有关,她会怎么做?可是,不知道结果她更闹心!
几乎是赌气一般残忍的把眼前的花断掉,殷红的花瓣像下雨一般落下来。
“回来了。”
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白夜一僵,透过稀疏多了的花丛看到那株硕大的凤凰木下未央仰躺在青石塌上,慵懒随意。
握握拳,咬着牙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为什么不解释!
半晌,未央缓缓睁开眼睛,慢悠悠的坐起来,眸光明灭如星辰闪耀,微微咳了咳。
她不心疼!她一点都不心疼!谁让他什么都不给她说!白夜给自己念紧箍咒。该死!还是没控制住自己蹲下来没好气的说道,“你想死啊,不知道让人铺一个软垫么!”
未央抿了一下艳红的薄唇,黑漆漆的眸子看得白夜浑身不自在。他低低笑了起来,纤长的指温柔抚着她淡淡的黑眼圈,一声轻轻的叹息,“这模样,到是可爱。”
白夜有些抓狂,“混蛋!”或许,潜意识里她还是相信他的。
混蛋?未央挑眉,慢吞吞的自旁边的矮几上拿出几本书递给白夜,微笑道,“你先看看吧,不懂的本王教你。而后好一起练习。”
武功秘籍?这是白夜的第一反应。当她随意翻开一页时,一下子木了。比她看到那香包能解那诡异的血魅樱时给她的冲击力还大!
她看到了什么!限制级的图画!以为看错了,又翻开一本,脑子轰的一声,炸得她不知东南西北。就算上辈子她看电影也最多看了一个接吻,大不了有些象征性的脱脱衣服就没了,这种光溜溜造型奇怪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就像什么毒蛇猛兽一样,一下子把手中的书甩开,看着一脸淡定无邪的未央,白夜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发声,满脸通红哆嗦道,“……色狼!”
未央自然不过的捡起一本书,看着脸红得赛漫天朝霞的白夜,慵懒凑近她耳边,更是引得白夜一哆嗦,“不急,长夜漫漫,为夫慢慢教你。”
白夜完全石化了,想到那限制级的画面,未央温热的呼吸还挑逗着她耳后敏感的神经。连行动和语言能力都丧失了。
未央低低笑了一下,白夜似乎感觉到他的唇滑过她早已通红的脖子。未央黑眸水洗似的粲然,流光溢彩间,“食色,性也。”
白夜又羞又恼,反观未央一副无辜的样子更是来火。见过下流无耻的,没见过如此理所当然风淡云轻耍流氓的!
毕竟是女儿家,白夜被未央冲昏了头,也没去想想未央为何突然如此做。肇事者气定神闲,慵懒从容,甚至满脸不解的望着她。白夜这个被贻害的人反到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在待下去就疯了,这次白夜逃得比兔子都快。所有要来的目的全部搁浅了。
门口的侍卫目瞪口呆的看着白夜像只煮熟了的鼓气虾一样冲出去,甚至没有骑马。
互相交流了一个眼神,她又出去?眼中的鄙夷更是加深了。
别鹤楼一包间。
几个公子哥模样的人嘻嘻哈哈饮着酒,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和得意。
“白之时那假惺惺的老混蛋,这下老脸无光了吧。哼,本公子到要看看他还有什么面目在朝堂之上和我爹争!”说话的人一袭华衣,面容不丑,只是太过流气,让人生不出好感来。
立刻有人巴结开口,“可不是,活该那白芝兰被人侮辱。现在就算她送上门来慕容公子你也不会多看一眼。”
慕容司雷冷冷一哼,“白之时当初不给我爹面子拒了本少爷的提亲,现在,呵呵。”
又一人说道,“白家就出这样水性杨花不要脸的东西。那母夜叉知道吧?知道么,就算宁王一个病秧子也从来没碰过她。听说啊,她在嫁过去之前不知道抢了多少男子做了那些苟且之事,宁王嫌她脏,嫩是没碰她一根手指头。要不是碍着她爹是丞相,早就被赶出来了。”
“你这算什么,我有最新消息。那女人不甘寂寞,最近又在外面勾搭上别人了。听说宫里都知道了,她的正妃位置只怕保不住了。”
“哈哈,破鞋一只,脱光了爬上爷的床爷也不会多看一眼。也只有宁王那半吊子死人才乐意戴那么多绿帽子。也难怪,他那模样只怕早就“不行”了。”
“嘭”门被踢开,一个雪衣少年冷冷的站在那里。
白夜微微眯起眼睛,慕容司雷,当朝太师的二儿子。曾经到丞相府向白芝兰提亲,被白之时拒绝了。哼,那太师到是一只老狐狸,他儿子可不怎么样。
这些公子哥平时看见白夜的也不多,因为白夜身着男装,又是干净的素颜,没一个人把眼前这个充满灵气的粉嫩小公子和那个凶神恶煞满脸脂粉的母夜叉联系起来。
还不待屋子里的人开口,白夜冷笑道,“几位知道得可仔细,怎么,你们亲眼看见了?”
被她突然踢开屋子,别人早不高兴了。见她一个小毛孩儿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你是谁?知道这屋子里都是谁么?”一个蓝衣公子站起来喝道。
“本公子最恨在背后嚼舌根议人长短的人!”说她破鞋她可以忍,可是他们不该一口一个半死人说花未央!
“哟,这小子还来劲了。你是不是也喜欢那白芝兰啊?可惜了,那娘们……啊,你敢打我!”蓝衣男子不可置信捂着脸颊。
这下屋子里的人都站起来了,有会武功的直接向白夜攻击过来,白夜眸中尽是冷意,一群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腐朽生物还不是她对手!
白夜还没出手,一个浑厚性感的声音有些惊喜的响起,“秦月?”白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举在半空中,花冥天那张轮廓分明带着致命男人味的脸出现在她下方,“小东西,没想到真是你!我可是找你一整夜了,就怕你出事。”
他语气中的关心不像是作假,整个人是突然见到白夜的兴奋。飞扬深邃的英挺眉眼舒展开来,是灼人的阳刚。
白夜动了动,“你可不可以先放我下来啊!我还有事没解决呢!”
花冥天看着她不耐烦的小脸,蓦的一笑,是那般狂放不羁。转而对上慕容司雷等人时,鹰眸一眯,“你们怎么惹我家小东西了。”
几个人皆是一阵胆寒。一时之间不敢接话。
白夜眸中的狡黠一闪即逝,小脸上满是委屈,“天哥哥,这些老乌龟背后说我心爱姑娘的坏话,我还没干什么,他们又要打我。”把细嫩中带些微红的手掌伸到花冥天眼下,“天哥哥,你看,还红着呢。”
此刻就算是个瞎子都感觉出来花冥天那恐怖的气息,那杀意和一般人不同,像是有无数的鲜血铺天盖地的压下来一般。让人喘不过气的同时惊恐着自己的死亡。
“喂,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知道他是谁吗,我告诉你,尽早带着你弟弟滚蛋,否则……啊……!”
坐在花冥天臂弯里的白夜清楚的看到那蓝衣的手像破布条一样不规则的弯弯扭扭垂起。唇角邪恶的一勾,火上浇油,“天哥哥,就是那个人把我手弄红的。”她诬赖慕容司雷。
慕容司雷意识到事态严重了,颤抖道,“有本事留下名字!本公子……啊……!”
像踢什么污秽物一脚踢飞慕容司雷,花冥天面无表情,“滚回去让慕容斌去英王府等着本王。”
英王府?驻守边关十几年的英王花冥天?这个认知让所有人心下一片死灰。关于这个英王有多恐怖,多嗜血他们就算远在京城也听说过。几乎是屁滚尿流般争相爬出了别鹤楼。
白夜垂下眼帘,他知道那个是司徒斌的儿子……
花冥天就这样单臂抱着白夜去了不远处的一个包间,见白夜不说话刮刮她挺翘的鼻尖,笑道,“怎么,设计我打了别人内疚了?看不出来你这小东西还有这般觉悟啊。难得。”
花家的人都这么喜欢整人么!白夜撇撇唇,猛然跳下他的怀抱,“切,天哥哥,你又不是笨蛋,你自己愿意打他们,关我什么事。”
花冥天长臂一伸,又把白夜揽过来,握起她刚刚打人的手,黑眸闪了闪有些心痛,“早知道刚刚就不留情了,居然把小东西的手咯红了。”
说不感人是假的,也是,花冥天是什么人,她那么拙劣的谎言哪能逃出他的眼睛。他知道她故意的,还打了那些人。
花冥天见愣住的白夜,肆意笑道,“傻了?真是个小坏包。”转而又认真的看着她,双眼灼烈,“小东西,我花冥天素来直接,我喜欢你,所以见不得你被人欺负,见不得你受一点点委屈。”
半晌,白夜傻傻说了一句,“天哥哥,你是王爷。”她多少也知道一些,这花冥天从小母妃就死了,想必也是受过欺负的人,所以才立志在战场上打出一片天空。这样的人怎么会一点都不窥伺皇位呢。而白之时可是保皇位的人,如果他知道她是白之时的女儿,会有什么感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