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身一跃,轩辕睿来到沁雪的身边。
“在想什么?”
沁雪转过头,看着轩辕睿的眼神有些迷蒙,好久,才渐渐恢复清明。而轩辕睿就静静的等着,也不催促。这是沁雪的一贯毛病,有些时候想事想的太过于认真,就会陷入迷蒙之中。告诫过她多次,可是她始终改不了这个习惯,所幸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否则她连怎么死的,可能也不知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想我娘了。”淡淡的声音里,有丝丝忧伤弥漫。
看着敛下眼眸的沁雪,轩辕睿情难自禁的坐下拥住了她。他们两个如今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或许这是上天特意为之,让两个孤单,冷漠的人有个可以相偎的怀抱。
“傅炎彬想要用火龙珠换你。”就像是在说一件再也平常不过的事一样,轩辕睿随意的说到。
“那你答应了吗?”沁雪的心微微颤了一下,可是自己却又不知原因为何。
轩辕睿将沁雪的头转向自己,眉眼微弯的看着沁雪,“那你希望我答应吗?”
沁雪努力维持着平静,淡然的说到,“我是你的,你想怎样决定都可以。”
“呵呵。”轩辕睿好心情的笑了起来,抱住了沁雪,“没错,你是我的,我又怎么会把你给别人呢?”
他没有答应。听轩辕睿如是的说到,沁雪不知自己的心中到底是喜悦还是失落。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用一个女人就可以换取火龙珠,对他来说应该是极划算的,那他为什么不答应?是占有欲在作祟吗?不,他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所以他会穷极所有的手段来完成自己的所思所想。那他为何不答应,是有了新的乐趣,还是他的心里有一点在乎自己呢?哎,自己在想什么呢?他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已。记住了,沁雪,不要有不该有的想法。他是轩辕睿,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不想受伤,就绝不能爱上他。
沁雪甩了甩头,再次抬头看向天空。李小彤派人来说身子不舒服,所以他就离开了。他是真的很宠她,包容了她所有的任性妄为,就好比李小彤以失手之名杀了那个怀上他孩子的如夫人,他也只是轻轻地皱了一下眉,草草的叫人给埋了,而没有多说任何话。即使不顾如夫人的死活,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都是他的亲骨血不是吗?他怎么能够毫不在意?男人都是这样的吧,因为他们的女人很多,想要多少孩子都可以,所以有一两个夭折、死去或遗失都不放在心上。
沁雪站起身子,刚要跃下屋顶,却见一道黑影极快的朝着傅炎彬所在的蘅香苑掠去。
是什么人?难道是想要夺火龙珠的人?不做多想,沁雪提气追了上去。
只是眨眼的功夫,沁雪已经落在了那个人的前面。
韩圣锡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她的气息,看来是遇到高手了。算了,看来今晚肯定是无功而返了,只是能够遇到这么美的仙子,也不枉跑这一趟了。
“嗨,美人,我叫韩圣锡,你可以叫我圣锡,小锡锡,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叫我相公,反正怎么叫随你了。可以说一下你的芳名吗?”韩圣锡痞痞的朝着沁雪说到,美人看来有些冷哎。
有这种自报家门的盗贼吗?沁雪面上不动神色,却在心里把白圣锡当成了初出茅庐的傻瓜蛋。毕竟谁会在偷人家东西时被人堵到,还大方的说出自己名字的?
“你的目的?”
“目的?当然是火龙珠了。想来今晚是拿不到了,不过能和美人交个朋友也不错哦。来嘛,美人,说说你的名字。”韩圣锡此时的样子像极了调戏良家妇女的痞子,流氓,可是他却自我感觉良好。也难怪他二十六的高龄还孤身一人了。
沁雪的嘴角抽了抽,转而听见下面传来的骚乱声,莫非还有别的人来抢火龙珠?
“你还有同伙?”
“拜托,美人,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我韩圣锡,堂堂的神偷一族的传人,岂会与他人沦为一伍?现在江湖上都知道傅炎彬在傲风堡,那么找上门的还会少吗?”韩圣锡有些受辱的看着沁雪,他们神偷一族,可是有明文规定的。每次出手只能一人独往。偷得来,就偷。偷不来,就跑。自己可是这条规定最有力的实行者。
沁雪不予与他多言,转身飞纵而去。
“喂,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韩圣锡站在原地朝着沁雪的身影大喊,待沁雪的身影再也看不见时,他轻轻扯下脸上的面巾,露出了一张绝色妖娆的脸庞。他嘴角勾起,“美人,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说完,在黑影中一闪就失去了踪影。
当沁雪出现在蘅香苑时,那里已经围满了人。有两个黑衣人正与傲风堡的侍卫打斗着,而轩辕睿和傅炎彬就站在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这样的局面,打从一开始,那两个人就预料到了,只是想不到那些人会来的这么快。
轩辕睿勾起一抹冷笑,这些人也太小看傲风堡了。
沁雪站在一边,看着那两个黑衣人。从身形上来看,其中一个应该是个女子,腰肢纤细,体态轻盈。眼看他们节节败退,男子不顾一切的杀了出去,虽然逃脱了,但他的那只手臂想来是废了。而女子就被几个侍卫用刀架住了脖子,跪在地上。
轩辕睿和傅炎彬一起走了过去。轩辕睿示意侍卫拿下了女子脸上的面巾,然后就听见人群里传来了抽气声。
倒不是说,这女子有多么的美丽。她的样貌与傲风堡中的几位夫人不相上下,只是她的脸颊上一只紫色的蝴蝶为她增添了一抹妖艳,一丝神秘。
紫蝶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人,这些人也是一样的吧。虽然贪图着自己的美色,但是也惧怕着自己脸颊的蝴蝶。自古以来,凡是脸上有异样者,皆被视为不祥之人,而遭到非人的对待。就像自己的娘亲一样,只能被作为发泄**的工具。但是自从娘怀有自己之后,就连这样的作用也失去了,而被赶了出来。娘只好划烂了自己的脸颊,靠着乞讨好不容易生下了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