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俗话也说的好,所谓乐极生悲大抵如此。一想到要说服司南和别人传绯闻,我就一个头两个大起来。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答应了,轻而易举。
和司南的谈话依旧是在他那个充满施华洛世风格的别墅里进行的,用大少爷的话来说,此刻他是敏感焦点人物,着实不方便出门。并且,一旦遇上了狗仔娱记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说漏嘴个什么甲乙丙丁来。
话颇具威*胁性,于是,我只得驱车如约而至。
“我说!没问题!苏大经纪人,难道连这几个字都听不懂么?”说话的人正翘着二郎腿好笑地看着我,可明明他嘴边是带着笑意的,我却感觉不到温暖,哪怕丝毫。
初春的天气里,一切都充满着潮湿的味道。我忽然觉得因为空气的湿度,他的话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你是说,你愿意和她保持联系?”我迟疑着重复了一遍,总觉得这一切太过简单,有种说不上的诡异感来。我认识的那个人,岂是如此容易任人摆布,言听计从的角色?!
“当然。不就装模作样的吃几顿饭?”司南说,背着手站起身来,缓步踱到了我的身旁,忽然探头过来,附耳在我发梢处轻轻嘘了一口气,“哦……你是怕我憋屈难受,一个没忍住让你们前功尽弃?
放心吧,苏莫染。一个曾经连婚姻都能妥协的我,一定会如你所愿的。”
他说,一个曾经连婚姻,都能妥协的自己时,有一种没顶的悲凉从心底升起。
他说的对,当年的那一场婚姻,他确实憋屈的紧。
我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让早已经因为熟悉的气息混乱的头脑冷静下来。“很好,谢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还要其他通告要跟,你今天就先休息吧。那个……晚上就约人家女编导出来吃个饭吧,记得化点淡妆,你的侧脸线条最魅力,记得给媒体多侧面角度,最好不要让人捕捉到眼睛,虽然我相信你的演技,但是你知道的,眼神这种东西不好说……”
“苏莫染,十年不见,你何时变得如此啰嗦了?”司南听的不耐烦,抢断了我的话。
我怔然,刹那思绪飘忽,有些想忘却怎么也忘不掉的片段再也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一一浮现,联翩斑斑。
“苏莫染,你究竟够了没有!每天一回家就是听到你的声音,我不想听你那些无聊的冷笑话!”
“能让我一个人静一下吗?怎么?苏莫染,你父母没有教过你,有些东西可以抢夺,有些却不可以。这里!我的心,你这辈子也别想得到。”
“够了,我真的受够了……苏大小姐,你究竟想要怎样?放过我好不好?”
那一年,我19岁,在真爱面前,歇斯底里,无地自容。然,十年时光白驹过隙,一晃而过,恍然如梦。
我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自己,而他,亦然。
“喂,我才是演员,你没事红什么眼睛,又没有观众。”司南说,口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赶忙别过脸去,仰头,习惯性的捋了捋袖口,勉强笑道“哪有,忽然眼睛有些涩而已。抱歉,是我话太多了,嗯……只是这些年习惯了而已。”说完,我拎起手包,转*头狼狈就要离开。
好像每一次,在这个人面前,我总是扮演逃兵的角色,溃不成军。文茜总说我实在没必要因为老板和公司的原因在司南面前委屈自己,可她不懂,在那个人面前,卑微是一种本能。
“你就不怕我和那个女人假戏真做了?”忽然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充满挑衅和故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