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欧式风格,房间半拉着窗帘。深色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人,还在喃喃低语。仔细一听就能听清,她说的是“妈妈......妈妈......”
“怎么样啊?楚医生。”张姨握紧手,着急的问。
怎么还好好吃饭呢,人就晕了。扶起澜如的时候碰到了她的额头,真的是烫!吓得她赶紧给楚医生打电话去。
“没事,您先忙~我开点药,一会儿去医院拿过来。”收回了听诊器。
“这我哪还有心情忙别的~对了,我去叫老福一会儿跟着你去,顺便换个药箱。”着急忙慌的下了楼。
哎。怎么这会儿发烧了?不能开药,这要怎么办?给老罗打个电话问问?
放好手里的工具,背上药箱准备离开。
梦里的澜如梦见了妈妈,她开心的撒开腿往妈妈那跑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为什么看不见妈妈的样子?妈妈!妈妈!天色黑了下来,黑色渐渐漫了过来,一点一点吞没了她的妈妈,她不停地跌倒再站起来,跌倒再站起来......妈妈还说在她眼前消失化为一团黑影。
不要!猛地从床上坐起,一头的虚汗。大口大口的呼吸,原来这是梦!
好多年没做过这个梦了。小的时候,小朋友都爱说她是没妈的孩子,是地里的野草。她总是会哭着跑回家问爸爸,妈妈去哪了?爸爸从来不说,只是抱起她站在家门口的大树底下望着远远的地方。后来爸爸带她来到了H市,为了让爸爸不这么辛苦她努力学习,再也没有问过妈妈。可是,妈妈一直住在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消失过。
耳边有人说话。“你醒了。”
澜如这才发现房间里不止她一个人。“楚医生?”他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
“你刚才晕倒了。”
“晕倒了?”不是做了一个梦吗?
“张姨打电话叫我过来,说你晕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可能起身猛了一点。“头有点晕。”没什么大问题吧?
“嗯,你有点发烧。鉴于你现在的情况,我就不给你开药了。你多喝水,少吹风。适当的锻炼,如果身体有什么异样一定要及时跟我说。”抱着药箱郑重的对澜如说。
“啊?好的,谢谢你楚医生。”掀开被子打算送楚医生出去。
“别动!”
吓得澜如手一哆嗦。呆呆的看着楚医生。
“我是说,不用送了。你还有些热感,不要出来吹风了。”楚医生补充道。
“那......好吧。”乖乖的把脚放了回去。“对了。楚医生,娜娜呢?”上回去医院也没见着娜娜,家里也没人谈论娜娜,好像娜娜从来没出现过似的。
“咳咳......她啊,回法国了。”被澜如问得有些猝不及防。娜娜在医院的那段日子及真的是他人生最黑暗的一段时光了,没有之一!“你和许深楚要回来的时候,家里有急事被应召回去了。”想起在机场恋恋不舍看着他的娜娜,楚洛心里怎么奇奇怪怪的。
“哦,我说上回去医院的时候怎么没见着她。她的脚都好了吗?”想起糊涂娜娜杵着拐在家里的场景,嘴角也悄悄弯了弯。
“上回没见着,应该是出去野了吧。她脚好得不能再好,回去了也好。麻烦死了~”想起娜娜惹的祸就是一阵头疼。“你先卧床休息一会儿,我一会儿还有个手术。先走了。”不等澜如回复,径直关上门离开了。
又塞了一个枕头在身后,睡不着了。澜如望着窗外飘着几朵云彩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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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大楼渐次亮起了灯,今晚注定是个全员加班夜。
“总裁,新的合作计划已经出来了。合同也已经拟好,这是刚打印出来的。”何特助把文件分类好放在许深楚桌上。
“罗经理好了吗?”一面翻看手里的文件,一边询问财务的进程,两不误。
下午开的那场会议投票最终以多数票赞成,通过了与德方签约的决定。
“罗经理带着整个财务部门现在都在加班,要结果的话,可能也要明天早上了。”投票结束后,正准备讨论合作之后的计划,总裁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人像是失了魂一样。回来后又是一副生人莫近的态度,吓得秘书都不敢进去了。
“马上联系约翰,准备签约。”放下手中的文件,眼睛都看花了。揉了揉眼眶,眉心一阵猛跳。
“是的,总裁。”何特助关门离开了。
许深楚拿出手机按下了熟悉的号码,手指停顿了几秒,还是拨了过去。
“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挂断又从新拨了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翻到家里的电话。“嘟~喂?”
“张姨,澜如在吗?”
“在在,在楼上呢~我去叫少夫人~”
“不用了!她在楼上就好。”她没事就好。
我在这夜里想你,正如你倚着窗边念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