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安的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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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医看了元熙一眼,见她示意自己先行退下。

王太医会意,便躬身一拜道:“二位娘娘,微臣还要去太医院配药,先行告退了。”

赵可贞忽然注意到王太医,顷刻变了脸色,喝道:“站住!”

王太医腾地一下站住了脚,好似脚底又凝胶黏住一般。

赵可贞厉色望着王念恩,冷然道:“本宫让你走了吗?”

王太医不想同她起争执,便一躬身道:“微臣之罪,微臣一心想着太后娘娘的病,便慢待了赵侧妃娘娘,还请侧妃娘娘勿怪。”

赵可贞听见太后两个字,脸色便不大好。怏怏的望着王太医,问道:“太后的病情如何了?”

王太医微微低着头,面不改色的说道:“回侧妃娘娘,人上了年纪,身子骨便不如从前硬朗了。手脚发凉是常态,并不是什么大病。以微臣之间,只需用些温补的药物,调理一阵,太后娘娘便可痊愈。”

赵可贞对王太医的一番话自然不信。倒是不是王太医演的不像,而是赵可贞心虚。

赵可贞慢慢在王太医面前踱了几步,狐疑道:“是吗?”

王念恩毕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赵可贞的逼问对他来说如同瘙痒。他也不多加解释,而是斩钉截铁的说道:“是。”

“可本宫听说,刚才宬香公主在北宫大闹一场,还说宫里有狂徒给太后喝有毒的汤饮?可有此事?”

赵可贞这话一出,立即就有点后悔了。这问题问的,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妍儿面上也是尴尬,悄悄扯了扯赵可贞的衣袖。

“回赵侧妃的话,微臣以为,公主担忧太后凤体,一时误会了宫人们也情有可原。太后所喝的汤饮,微臣也仔细检查过,并无任何异样。想必太后的病情,与这汤饮没有任何关系。”

王念恩虽这样说了,但赵可贞却是不信,她眉心微微颦蹙,还要再问,妍儿怕她言多有失,忙插嘴道:“娘娘,咱们还要去给太后问安呢,别耽搁了时辰。”

赵可贞看了妍儿一眼,便没再问,扯一扯披帛走了。

赵可贞一走,王太医也冲元熙拱拱手:“微臣告退。”

元熙转身望向赵可贞的背影,真不愧是世家小姐,走起路来都带着一股子傲气。赵可贞狐疑,时不时还要回头看一看。元熙也不理她,只是自己在廊下坐了一会儿。

孩子刚刚会动,她还有些不习惯。有时候夜里正睡着,腹中孩子一动,她便惊醒了。这感觉,在前世里是没有的。看来这两个孩子生下来,应该是活泼好动的性格。

赵可贞匆匆赶往太后的寝宫,却发现太后已经服了药,安稳睡下了。宬香公主还没有走,一个人坐在太后的床榻边伺候着。

赵可贞一进门,便引得公主老大的不乐意,公主上前一拦,道:“赵侧妃,我母后已经睡下了,你有什么事儿,明儿再来吧。”

赵可贞抻抻脖子,想绕过公主的脑袋往里看一眼,奈何幔帐挡得太结实,什么也看不清。赵可贞审了公主一眼,赔笑道:“妾身只是过来给太后问安的,公主何必有这么大的敌意呢?”

宬香歪着头,凝着赵可贞:“你给我母后问安,我怕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妍儿嗤嗤一笑,道:“公主殿下,您骂我们主子是黄鼠狼也就罢了,怎么能说太后娘娘是鸡呢?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宬香一时语塞,抬手欲打妍儿,却被赵可贞拦下了。赵可贞假模假式的低声呵斥道:“你说的什么话,还不赶紧退下,敢在公主面前失礼。”

宬香收回手,面上却还是愤愤然。

赵可贞笑道:“公主,妾身只是进去看一眼,若母后安好了,我立刻就走。”

“不必。”宬香盯着她,神色颇有些挑衅的味道。

赵可贞抽了抽嘴角,依旧笑道:“公主这是何必呢?妾身也是一片好心。再说,本宫也是皇上的嫔妃,探望太后也是应该的。公主横加阻拦,不知是何用意。”

宬香勾勾唇角,露出一副天真烂漫的笑意,向赵可贞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宬香凝着赵可贞的侧颜,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本公主怕你不怀好意。”

“你!?”赵可贞自觉受辱,她已经赔笑了半天,这个宬香公主就是死缠烂打不肯让开,还要口出狂言。赵可贞咬咬牙齿,猛地扬起手。

宬香一时反应不过来,以为就要挨打,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但出其不意的是,赵可贞的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来。宬香睁开眼睛,只见容湛立在赵可贞和她的中间,一手死死攥住了赵可贞将要打下来的巴掌。

“二哥!她打扰母后休息,还要动手打人!”宬香先发制人,一步躲到了容湛身后。

容湛一甩手,把赵可贞甩了个趔趄。白皙的腕子上赫然勒出五条红印儿,连这手臂差点都给他撅折了。赵可贞凝着容湛,鼻子一阵酸楚。

枉费自己爱了他这么久,他对自己依旧这么冷酷无情。为什么在卫元熙面前,容湛可以放下九五之尊的身份,外面为王,家中为奴似的哄着她。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一切就都变味儿了呢?在自己面前,容湛就连起码的尊重都做不到,好像自己不是一个柔弱女子,而是和亲王跟礼郡王之流。

赵可贞捂着手腕,几乎落下泪来。

“陛下……”

“陛下,我家娘娘只是想进去看看太后娘娘,并没有恶意,是公主横拦竖挡的不让进,还出口伤人,我家娘娘忍了许久,实在忍不过,这才想吓唬吓唬公主,求陛下明察啊!”妍儿噗通一声跪下了,冲容湛连连磕头。

容湛看了宬香一眼,随手把宬香推进了太后的寝殿里,几步把赵可贞挒到一旁,厉色道:“赵可贞,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陛下,妾身到底做了什么?”赵可贞揉着红肿的手腕,心里一阵委屈。

“你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容湛低声喝道。

赵可贞今日极其心虚,听见心知肚明四个字,吓得心里咯噔一声。凝了容湛一阵,以为愁情绕之事他已经知晓。

“妾身,妾身没做什么啊?”赵可贞小声嘟囔道。

“没做什么?”容湛冷笑道:“你利用太后,想害元熙腹中的孩子。而今太后重病,你又前去搅扰?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赵可贞一听这话,悬着的心倏忽落地,看来,愁情绕的事儿,容湛还蒙在鼓里。是啊,愁情绕是西域奇毒,银针都试不出,谁又能查得出来呢?想到这儿,赵可贞的心里多了几重保障,说话的底气也足了。

“安得什么心?呵呵,妾身到底安得什么心,难道陛下不知道吗?”赵可贞带了哭腔,一手抚在心口,道:“妾身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太过爱慕陛下,可是陛下这些年专宠那个卫元熙,对臣妾爱答不理。当年,臣妾曾经是陛下的端王妃,却莫名其妙的要屈居人下。若她是个邻国公主,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商人之女。她一来,皇上就对她宠爱有加,大婚才刚一个多月,她便有了身孕。皇上做这些事时,何曾考虑过妾身的感受和颜面?!”

容湛皱皱眉:“你与朕大婚之前便知道,朕对元熙情有独钟,是你一头撞进来。若不是你,端王妃的位置本来就是元熙的。是你讨好母后,挑拨母后对元熙不满,你仗着你爹赵尚书的势力,强把婚事加在朕的头上!现在又要倒打一耙,说朕的不是?”

“我没有!”赵可贞的眼泪夺眶而出,这些年,她也是压抑够了:“若不是真心爱慕陛下,妾身何至于把自己陷入这个境地?陛下同妾身大婚到现在,已经多少年了?却连碰都没碰过妾身一下!妾身也不求陛下能像宠爱卫元熙一样宠爱妾身,只求陛下看在妾身一片痴心的份儿上,对妾身也怜悯几分吧?!”

容湛一时语塞,这话倒让他没法儿接了。好歹也是皇帝的嫔妃,竟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什么,碰也不碰她一下的话,床笫之事竟然放到明面上来说。皇家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容湛凝着眉,愣了半晌,满眼的愤懑。

“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尚书府就是这样教女的吗?还有没有王法?动不动规矩?!”

容湛几乎是暴怒了。一个害死了他孩子的女人,一个几次想把他心爱之人置于死地的女人,一个卑鄙下流的罪臣之女,竟然口口声声说爱他,这未免太可笑了。容湛扶了扶心口,那里还存着一道疤痕,那差点要了他命的一剑,正是便是拜赵可贞所赐。

“你说你爱朕,你是如何爱的?你为了对付元熙,害死了朕的第一个孩子,几次三番,差点儿要了元熙的命。你在朕的心口刺过一剑,差点把朕送到鬼门关。这就是你所说的爱?你恨元熙,于是就跟朕的死敌勾结,给朕下药。兰玉那次,若不是朕及时赶到,元熙就没命了!”容湛含恨扬起手,颤抖的指了指赵可贞:“这就是你所说的爱慕?你爱的方式还真的独步古今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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