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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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湛一怒,这个女人未免太刺头了,和京城里传说的温婉贤淑完全的两个格调,有时容湛自己也怀疑会不会娶错人了。临末了还要抢白自己一句,唯恐口舌上吃亏。

“站住!”容湛厉声道:“你还有件事没说清楚。”

赵可贞冷眼回过头:“太子还想质问什么?”

容湛也顾不得她的那些抢白,单刀直入,问道:“你五更天出门,午后才回来,你干什么去了?”

“王爷的记性真差,我方才已经说过了,去街上逛逛罢了。我地位卑贱,比不得有些,出入上下都有太子作陪,因此也没个见证。”赵可贞哼了一声:“妍儿,还不快走?!”

妍儿怯怯的望了容湛一眼,对赵可贞应了一声,扶着她往书房外走。

容湛话还没问清楚,怎能容得她离开,一把上前拽住。赵可贞一个趔趄没站稳,身子陀螺似的转了一圈,重重撞在门板上。

赵可贞揉揉撞得生疼的脊背,冷眼瞪着容湛:“太子爷,你一个八尺男儿,欺负我一个女人,未免太过分了吧?”

容湛冷笑一声,一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死死钉在门板上动弹不得:“欺负?你赵大小姐不欺负别人就算行善积德了,还容得别人欺负你?”

妍儿见自家小姐痛得直咬牙,忙劝容湛:“太子殿下,您千万别发火,您跟娘娘是夫妻啊,有什么话不能心平气和的说呢?”

“滚蛋!”容湛一指门口,妍儿吓了一跳,被生生噎住了,似吞了个鸡蛋一般。

妍儿不敢再多说,躬身退了出去。赵可贞见妍儿走了,扭过脸白了容湛一眼:“你要是真有能耐,就去把赵枢抓出来啊?只会跟女人耍横,下流。”

容湛面无表情的哼一声:“我还下流得过你?你算是女人吗?你有礼义廉耻吗?”

赵可贞不说话,只是扭过脸不看他。从气势上来说,自己这会儿占了下风,若是再抢白萧容湛,万一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伤到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容湛一手按着她,一手掰过她的脸,叫她只能看着自己:“你到底说不说?”

“跟你无关,我又没做坏事。”赵可贞瞪着容湛。

容湛深深吸了口气,这些年来除了对元熙,他跟别人说话时还没费过这么大劲儿。但他对赵可贞可没有对元熙的那份儿耐心,手上渐渐发了力,把赵可贞捏的腮帮子一阵酸痛。

赵可贞哪里受过这个,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我说,我说。”

容湛这才放开她。

“昨夜乳母给我托梦,说她在那个世界里过得不好,我去城郊拜祭她了,有何不妥吗?”赵可贞泪水涟涟的望着容湛:“我乳母是我爹救的一个罪臣家眷,他不许我把这事儿说出去,我有什么错,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啊?”

赵可贞编了个瞎话,便倚着门板渐渐滑坐在地,抱着膝盖抽泣起来:“她去世以后,我一直是偷偷去看她的,你算我什么人呐,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容湛一时手足无措,低头望着赵可贞,忽然有些歉疚。他本以为赵可贞出门一大早是为了接应赵枢,以至于内卫抓了这么久都找不到人。他扯扯嘴角,蹲在赵可贞身旁:“你说的都是真的?”

“啊!不信你去城郊看看,那是不是有做无名石碑?实在不行,你就把那坟墓掘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女人尸骨?要还是不信,你就干脆,一刀把我杀了!”赵可贞低下头,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哦,那是孤弄错了,错怪了你,实在对不住。”容湛手脚慌乱了一阵,最后在赵可贞肩头轻轻拍了两下:“别哭了。”

“不要你管。”赵可贞把脸扭道一旁,接着哭。并非她演技太好,而是她今天真是吓坏了,吓得想哭。

“孤跟你道歉。”

赵可贞还是哭。

“那你到底想要孤怎么样呢?”容湛拧眉望着她。

赵可贞红着眼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凄凉。卫元熙哪怕皱皱眉,容湛能在一盏茶的工夫想出一百二十种解决方案,自己哭成这样,他却不知该怎么哄。

“你走吧,我自己缓一缓。”赵可贞欲擒故纵,抽泣道。

然后,他就真的走了。

赵可贞望着他的背影,恨恨的蹬了蹬脚,要是换做卫元熙,他敢走?赵可贞喊道:“妍儿,妍儿!”

妍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娘娘您叫我?”

“去,收拾东西,咱们回府。”赵可贞扶着门板站定身子,低头看见满地狼藉,轻蔑的哼了一声。

妍儿不解:“小姐,咱们回哪个府?”

赵可贞斜了一眼:“赵家!尚书府!还有什么府?”

“可是小姐,太子爷都跟您道歉了,咱们还闹脾气,传出去不好听啊。”妍儿怯怯的试探道:“要不,咱们别回去了。”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掴在妍儿脸上,赵可贞使了十足的力气,似要把容湛打在自己脸上的统统从妍儿身上找回来。

“放肆,你敢说本小姐耍脾气?”

妍儿慌忙跪下:“娘娘息怒,奴婢是担心您跟殿下这样下去,就再也没有转还的机会了,太子爷已经先下了台阶跟你道歉,您若是再僵持,让殿下烦了,咱们以后还有出头之日吗?”

“道歉?”赵可贞不以为然的冷笑道:“他那也叫道歉?简直可笑。什么出头之日,本侧妃的前途压根儿就没系在他的身上。对他,从来就没存过什么指望。”

妍儿不明白,一个妾室,除了指望自己的丈夫多爱自己一点儿,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可寻吗?

见妍儿不懂,赵可贞也懒得跟她解释:“快去收拾东西。”

妍儿应了一声,匆匆收拾了些衣服跟首饰头面,套上车,来请赵可贞。

容湛离了赵可贞,正坐在鱼池前无聊的往水里丢石头,一边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儿。

赵枢是弄儿这件事,赵可贞虽是隐瞒,但一如赵可贞所说的,那些达官贵族又有几个人身边没两个弄儿呢?再者,赵枢已经敬了身,确实对公主也构成不了什么威胁。或许赵可贞是真的没有想到呢?或许她只是好心办坏事,想讨好公主,却用错了人?容湛越想越觉得可能。毕竟赵可贞是大家闺秀,总不至于真的那么下作。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怀疑错了?冤枉了赵可贞?他想不通,叫了秦顺过来,按照赵可贞说的地方去打听,看看城郊是不是又座无名墓地,再向人打听打听下葬的时间,以及关于赵可贞乳母的一切。

秦顺出去问了一圈,得到的消息也差不多,下葬的时辰也正是赵可贞乳母去世的那年。容湛皱皱眉,看起来赵可贞说的不假。本来嘛,赵可贞说的一半真一半假,墓地是乳母的不假,乳母是罪臣家眷也不假,只是她既没有得到托梦,又没有前去祭奠罢了。

容湛沉思了半晌,这下更麻烦了,如果赵枢不是赵可贞指使的,那他又为什么要杀宬香呢?宬香对他很好,难道就是因为她一时心血来潮,让他失去了做男人的尊严吗?可是他一个弄儿,本就是供人亵玩的,从来就没有什么男人的尊严啊!

“赵枢还是没有抓住吗?”容湛问道。

秦顺点点头:“是啊,内卫已经搜了一上午了,可那赵枢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殿下,您说会不会赵枢已经不在宫里了?”

逃出宫?没这个可能吧?宫门戒备森严,出入都要盘查腰牌,赵枢哪儿来的腰牌,又怎么出的去呢?藏在拉水车或是拉粪车里?这得憋多久的气才不会被人发觉啊?这显然不是人力所能企及的。

“八成是被人藏起来了。”容湛说道。

“藏起来?”秦顺皱皱眉,这宫里有谁会不顾杀头的危险把赵枢藏起来?小内监们自然没有这个胆子,更没有这个能力。那些监丞,少监又有哪一个不归大太监许文亮管辖,许文亮明察秋毫,自然容不得手下人做这个手脚。

“不会是那一宫的娘娘吧?不不不,也没这个可能。”秦顺问完也觉得这个想法太不可思议。宬香公主再得宠爱,充其量也只是个公主,不是王爷更不是太子,谁会对她下毒手啊?

容湛长长叹了口气:“这事儿先别跟太子妃说,免得她又忧心。”

秦顺应了一声,容湛又道:“去库房寻几件好的摆设,再挑两个手脚麻利的下人,拨给侧妃用。”

奇了,秦顺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给赵侧妃?”

“怎么?有何不妥?”容湛嘴硬,才不会把刚才冤枉赵可贞的事情说出来。

但秦顺又搔搔头:“可赵侧妃这会儿也不在府上啊,东西和人又交给谁呢?”

“什么?不在府上?”容湛扭过头:“又走了?你怎么不早说呢?”

秦顺一怔:“我的太子殿下,先前您不是说不管赵侧妃吗?您说她爱干嘛干嘛,爱去哪儿去哪儿,不必理会也无须在意。”

容湛被他呛住,扁扁嘴:“孤说过那么多话,你偏偏记这一句。”

“其实哪句臣都记得。”秦顺低声耍了个贫嘴。

“她去哪儿了?”容湛问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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